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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不插手。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被放過一馬之后,就老是有種讓人在暗中窺伺著的感覺。比起證據(jù)確鑿的認定,感覺上的東西總是很難捉摸,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臆測,可是又無法欺騙自己——那種視線如芒在背的感覺的是生動而真實的,來自他身邊的某個角落里。問題就出在上次的“一夜情對象”身上,他猜到了。那家伙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此時是晚上九點。左信洗完了澡,剛從煙霧繚繞的浴室走出來,將濕漉漉的腳在門口的毛氈上蹭干凈。他一只手扶著墻看表,浴袍的領子掛在一側(cè)肩膀上,被抬腿的動作弄得滑下去,他又伸手撈起來。肌膚泛起冷意時,他特地看了一眼待機狀態(tài)的電腦。果然,攝像頭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閃動著紅光,像一只沖他眨巴的眼睛。“該死的……是不是你?”他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干干凈凈的屋子里四處碰壁,卻終于沒有落空。“是我哦?!?/br>那個男人。左信攥住差點被他打翻的水杯,坐在床上,得知真相卻還是不好掩飾驚訝,嘴上也不打算留情?!白儜B(tài)黑客?!?/br>說來也是孽緣。他嘆了口氣,把種種表現(xiàn)和其代表的東西整合起來,要猜出對方的身份并不困難。黑客。同處一個圈子大可觸類旁通,自己是超能力,對方是技術流,他們本該知己知彼,好比游戲中打遠程和近攻的關系,不論哪一種都比現(xiàn)在要好看些。誰讓他們始一見面就稀里糊涂的上了床呢。“別叫得那么難聽嘛?!?/br>聲音是從音箱里傳出來的。左信看著電腦桌面上彈出的即時會話窗口,有個陌生人正在那里自顧自的發(fā)送著語音消息,很好的維持了“單方面”對話的進行。“我以為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吹了聲口哨,“我在你的手機里安裝了一個隱藏文件,除了格式化以外不會被殺毒軟件掃描或清除,每隔四小時報一次你的坐標?!?/br>左信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對方也頗有誠意的遞上了網(wǎng)路上傳得神乎其神的個人資料。——代號GS。真實姓名不祥。生卒年份不祥。網(wǎng)傳是通信工程專業(yè)碩士,黑客聯(lián)盟曾任總指揮。其實還是一個熱愛發(fā)無表情自拍的網(wǎng)紅。“其實我查得到,甘舜。”他說:“你這幾天一直在監(jiān)視我?”“偶爾吧?!?/br>他喝了口水,強壓下故技重施再次沖到另一頭把黑客暴打一頓的沖動,摸到床頭柜上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男人正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無比露骨的“嘖”了一聲。“我蠻羨慕你有那樣的能力?!?/br>他聲線低沉,嚴肅正經(jīng),語氣不含下流成分,臺詞卻相當?shù)牟恢邜u?!安蝗晃椰F(xiàn)在就過去干你。”左信手一抖,煙灰掉在床上,他收起浴袍下光裸的小腿,示威似的齜了齜牙:“可是你不能。”“說的是呢?!?/br>嘆氣是甘愿認輸。男人被電流磁化過的聲音仿佛帶著藥性,他得時刻提醒自己警惕對方的一切行為,即使看起來似乎是沒有必要的。接下來的幾天,甘舜也不過是每天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說話而已。如果對方身份真如網(wǎng)傳那樣,他平時還要讀書,每晚都會像問安一樣過來閑扯幾句,至于左信,反正也沒有什么業(yè)余活動,索性就陪他扯,從自己的英勇事跡扯到甘舜那個腦殘meimei,以及那次糟糕的相遇。“我說了是碰巧,”甘舜無數(shù)次跟他強調(diào),“我正缺個伴兒,而你恰好送上門來,隨機事件懂嗎?!?/br>“如果那天不是我呢?”“怎么,你這是在吃醋?”男人笑了,發(fā)出讓人耳朵瘙癢的吹麥聲,“來寶貝兒,過來揍我,在線等。”“我他媽又不傻。”左信小聲嘀咕。而上周末發(fā)生的一件事,適當?shù)霓D(zhuǎn)移了左信放在甘舜身上的注意力。一個被人渣男友拍了裸照的女孩,照片被人散播在網(wǎng)上——從前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然而原本作為整個事件的受害者,一個剛滿二十歲的無辜女孩,身心皆受傷害,卻被無數(shù)直男癌圍攻,齷齪言論層出不窮“活該”、“因為你sao啊”、“誰讓你跟這樣的男人上床還拍照片”、“不要臉”……因為說話可以不負責任,女孩的賬號被刷得面目全非,一旦她想要澄清,微弱的反駁聲也馬上被淹沒其中,只好注銷了賬號躲避攻擊??墒虑橹链藚s并沒有結(jié)束。一夜之間,那些暴露的照片被社交平臺瘋傳,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內(nèi)容再加上搞噱頭的標題,理所當然的迅速成為熱點,短短兩天之內(nèi)就有人連女孩的真實身份、家庭住址和以前的生活照都扒了出來,對其品頭論足,沒有一絲道德可言。而面對如此可怕的曝光,女孩的私生活遭受了嚴重的影響,照片事件的余溫尚未消退,微博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女孩一時想不開,想喝安眠藥自殺,好在是未遂,進了醫(yī)院。前幾天還在借題發(fā)揮談論“女德”的人都閉了嘴。連那些趁機熬雞湯的作者也不吱聲了,在亡者生前的最后一條微博下面留言致歉,左信也去了,因為他在女孩的寥寥無幾的關注列表里找到了他自己。許多的網(wǎng)友都自發(fā)的為女孩祈禱,盼望她早日康復,亦有人試圖從這件事上反思,流言是不是真的能吃人。唯有一個人還沒停止。那是個自詡學者的大V,某雜志主編,直男癌的活標本,向來用“語不驚人死不休”標榜自己,寫了一篇長長的博文,以為標題,通篇充斥著匪夷所思的詭辯。更可氣的是,這個人面對網(wǎng)友的指責,還一條一條的罵回去,態(tài)度極其囂張。“這是我的觀點,我的言論自由,但你們罵我就是沒素質(zhì)的狗。”“這小姑娘就是自作自受,不是她欠cao能有這事?我看你們這些女的也是賤,上桿子的被人cao?!?/br>“有能耐怎么不報警讓警察來抓我?不就是會耍耍嘴皮子嗎?!?/br>看著女孩曾經(jīng)給他留的言,左信心想,他也算是見慣這些歹人了。沒見過這么歹的。女孩都差點輕生,那是一條活的人命,心腸要如何惡毒才會口出此言?很好。到底是憋了這么久,左信覺得是時候干一票大的了。下決心出手連一分鐘都用不上,他順著對方官方實名認證的賬號輕輕松松就查清楚資料,確定了目標,準備周全之后搜索地址,那邊顯示的是在男人公司所在的辦公樓。電腦音箱里冷不丁傳來了甘舜的聲音:“要我跟你一起嗎,左神。”左信笑了笑,把蒙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