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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川可能跟我有同感,他停下不動了,以胸膛貼著我的后背,附在我的耳邊沉沉地喘氣。他問我,很美,是不是。怎么說呢,我想了想,笑著回答,就像十五年前我第一眼看見的你,一個永遠不舊的新娘。(全文完)第31章番外-交歡不交惡誰也想不到唐奕川最后還是升上副廳了,過程曲折離奇,險象環(huán)生,但最終的結果卻堪稱塞翁之福。胡悅案最終判了無期,期間還牽扯出了唐奕川的頂頭上司,原二分院的檢察長。這位老檢察長晚節(jié)不保,因受賄被拉下馬來,副檢察長升任檢察長,唐奕川也順理成章頂了副檢察長留下的空缺,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驚呆了一眾不看好他升官的人。市人大常委出任免名單那天,有個高我一級的師兄要請我吃飯,還千叮嚀萬囑咐,務必攜帶家屬出席。師兄姓陶,單名一個寅字,也是當年校辯論隊的主力,老實人老實長相,屬于先天不足后天努力的典型。陶寅與我交情不錯,受我客客氣氣一聲“師兄”,但與唐奕川關系就淺了一些。聽說他畢業(yè)后先干了幾年法務,后來經(jīng)不住高薪誘惑也進了律師這行,在北方混得不錯,如今和另外幾位律師南下發(fā)展,扎根在了S市。陶寅選的吃飯地方相當高檔,人均三千多。據(jù)說是S市最著名的求婚圣地,坐落于S市地標式的摩天大樓,一到夜里,便能俯瞰整片浦江夜景,確實浪漫。我與唐奕川如期到了,唐奕川還沒進門就皺眉,未言之意我很了解:師兄弟小聚用得著這么奢侈?陶寅比我們到得早,特地定的包間,塞了不小一筆小費給服務員,便被允許破例抽個煙。一見我與唐奕川,他就站了起來,忙著給唐奕川拉椅子:“能把我們唐廳長請來不容易,這不剛聽說你又升了,肯定更忙了吧?”“副廳?!碧妻却]理陶師兄給他拉開的椅子,反讓我坐那個位子,自己在我身邊坐下了。陶寅一張熱臉貼了冷屁股,有點尷尬地站在那里,我沖他擺擺手,笑著說這小子還是老樣子,你自便吧,別遷就他了。桌上擺的酒是拉菲與茅臺,服務員陸陸續(xù)續(xù)上了菜,盤盤是佳肴,哪兒是菜啊,分明都是藝術品。我在事務所忙了一天沒顧得上吃飯,這會兒迫不及待就要大快朵頤。“慢著。”唐奕川伸手一攔,我握筷子的手一個打抖,夾的那只鮑魚就掉桌上去了。“陶師兄這頓飯是什么意思?是單純敘舊還是另有所圖,”唐奕川冷臉看著陶寅,眼神歘如飛電,“不清不白的飯我不吃?!?/br>陶寅招架不了唐奕川的目光,坦白招供,他手頭有個民事案子,標的十幾億,聽說對方律師來頭不小,很擅長逢迎勾兌這一套,深怕受理案子的二中院會偏袒,所以想請?zhí)妻却ㄈフf道說道,其實也不求枉法裁判,只求一碗水端平。唐奕川勾了勾嘴角,扯出一個根本算不上笑的笑來,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唐奕川跟中院正副幾位院長都是很熟的。他開了擴音,把手機遞給陶寅說,有話當面說。“說什么???”“說你認為二中院的法官會受賄偏袒,如果法院的裁定明顯錯誤,符合申請規(guī)定之后,你將向同級檢察院遞交民事檢察監(jiān)督申請書。”“沒必要,沒必要,唐檢你說一聲就行了?!?/br>“有必要?!碧妻却ㄕf,“公事公辦,程序就是這樣?!?/br>直接向院長告狀,還是這么一個直接要求檢察權介入民事訴訟、質疑法院裁判權威的告法,這案子就算原本能勝訴,估計這下都得被穿小鞋了。陶寅那小子汗下如雨,頻頻以驚惶的目光向我求助。我叼著煙,一邊沖他笑,一邊聳肩膀,表示自己妻管嚴,實在愛莫能助。突然間,顯示為二中院曹院長的電話就接通了,對面?zhèn)鱽硪宦暋皢?,小唐啊”,帶著明顯笑意。我略微不忿,心說果然檢法沆瀣一氣,兩家的領導是很相熟的。陶寅估摸都快嚇傻了,直接起身告辭,說著想起來還有事情要辦,倉皇離開了包間。“是我,曹院最近還好?”唐奕川接起電話,既官方又親密地與對面寒暄幾句,說了些與司法工作相關的內(nèi)容,就掛了。陶寅狼狽出逃的樣子令人可憐,我搖頭嘆氣,對唐奕川說:“唐檢又何苦嚇人家,這小子都快哭了?!?/br>“看見他煩?!比硕甲吡?,唐奕川還是不動筷子,淡淡問我,“你早知道他是來求人辦事的?”我趕忙撇清,說哪能啊,也是看見這頓飯的陣勢才反應過來的。見唐奕川乜著眼睛,一臉的不信任,我又說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嗎,別說攀關系了,如今還吃法律這碗飯的同學個個避你如避瘟神,也就這小子初來乍到拎不清,非要往你槍口上撞。唐奕川想了想,似乎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神色緩和一些,卻又伸手一擰我的下巴,以他的臉逼近我的臉:“官員腐化往往從家屬開始,莫做貪內(nèi)助,懂么。”“懂懂懂……要賢不要貪?!蔽覀z都愛在嘴上占對方便宜,非要分出上下不可,私底下我管他叫老婆,他也管我叫太太。此刻唐奕川離我極近,我便順勢湊上去,頭一撇,錯開我倆同樣挺拔的鼻梁,在他那薄薄唇瓣上啵了一下。繃一晚上的冰山臉終于化了,他笑了笑,拿起了筷子。“這頓飯咱還吃?。俊蔽以尞?。“單都買了,不吃浪費了?!碧妻却〒熳钯F的菜夾了一筷子,“吃不完還可以打包。”窗外華燈燦爛,江水粼粼生光,我抽著煙,眺望江景,看著眼皮底下這幅夢幻感十足的春江月夜,心里突然就起了個念頭。我想向唐奕川求婚。其實我已經(jīng)跟他提過了??紤]到唐奕川的檢察官身份,也不用去國外領證,就請親朋好友吃頓飯做個見證,但唐奕川沒同意。多半跟他受的傷有關。我真心覺得這些疤沒什么。唐奕川本就生得極清俊,皮膚又奇白,連上個庭都得戴眼鏡唬對手,這半身傷疤不僅不減美感,反而添了點男人味。但是他似乎不這么想,這陣子他換個衣服都避著我,想在床上換個背入式就更不行了。“你看窗外景色多美,”我直勾勾盯著他,用目光將他剝個干凈、寸寸吻遍,刻意用充溢荷爾蒙的低音說,“我特別想把你壓在這玻璃上做,我們一起看?!?/br>“回家再說?!碧妻却ǖ拖骂^,避開我的目光。我剛把煙叼進嘴里,聽他這話又把煙取出來,一聲不吭就往挽著袖子的手臂上燙。“你瘋了!”唐奕川及時出手攔我,但燃燒著的煙頭還是蜻蜓點水般碰上了手臂,嘶一聲,隱隱一股皮rou燒焦的糊味。我笑笑說你要真那么介意,那我也給自己燙一個大花臂,咱們丑一塊兒去,王八綠豆誰也別嫌棄誰,湊合過吧。吃完飯叫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