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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極遠的地方,“他這篇文成績不差的,我問他為什么要棄,他說每次想起你,再看著自己筆下主角攻受甜甜的日常,心里就難受……”陸銘說到這里的時候,搖頭笑了笑,“關晟高考完就開始寫文,你也知道的,隔著網線,誰知道對面是人是鬼……他涉世早,心冷的也早,長得又好看,讀書的時候遇到過不少麻煩……我雖然看你也不像啥好人,不過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吧?!?/br>俞陸離攥緊了后座的坐墊,猛地甩過頭去,淚水奪眶而出。好好珍惜…………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人勸他好好珍惜。----俞陸離下車之前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打開車門。整理過著裝之后,他依舊是那個俞家次子,外表英俊儒雅,光鮮亮麗得仿佛人生贏家,走在路上,那種世家底蘊潤養(yǎng)出來的氣質都能吸引無數(shù)路人的目光。——里面爛成什么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俞陸離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越揚大廈,玻璃窗反射的眼光落入他眼底,刺得他下意識地瞇起了眼。這幢大廈落成的時候,正好是祁越和吳家女兒吳清揚結婚的那一年,便以他們二人的名字命了名,這大廈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祁家產業(yè)的中心。然而世事難料,這對新人成婚的第二年,他那位當時還很年輕的父親動用了某些手段,對祁家的房地產利潤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同時,俞父也開始著手調查祁家公司名下某些人做過的陰私事,準備翻舊賬追責祁家,替受害人索要巨額賠償。俞家因為根基穩(wěn)固,又有借力之處,很快就把祁家逼到了絕路上。走投無路之下,吳清揚的父親跳樓自殺,把俞父所有的攻擊都斷在了自己手上。——留下一雙新婚的兒女,女兒腹中不到三個月的孫兒,和一個滿目瘡痍的爛攤子。這筆舊賬,俞陸離只是有所耳聞。想想他那陰狠毒辣的老爹,當年年輕的時候該是如何的叱咤風云,H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吳老板都能被他逼到自殺……如今機關算盡,落到了自己更加年輕的大兒子手里,把數(shù)十年奮斗和心計攢下的家底都輸?shù)母筛蓛魞簟?/br>俞陸離就覺得這世道真他媽諷刺。祁越接手他老丈人留下的爛攤子之后,先是以雷霆手段阻止了局勢進一步惡化,之后穩(wěn)扎穩(wěn)打,苦心經營多年,這才終于有了起色。而俞家在那位借力的靠山倒臺之后便開始走下坡路,此消彼長,兩邊居然扯了個平。俞陸離想著這些舊事,心底緩緩地泛地一股苦澀。祁家或許會給俞若木一丁點兒尊重…………但是,他來這里,怕不是來找死的。----顏桐看著聊天框里不見那句【你很忙?】,回復的話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留了一個【嗯】。他沒等不見的回復直接下線了,心里卻始終無法平靜,仿佛某個隱秘的地方被猝不及防地撕開。顏桐在心里顛來倒去地念了幾遍心經,直到讓“無無明,亦無無明盡;無老死,亦無老死盡”占滿了自己的全部意識,才算是勉強壓下了不見那句話給他帶來的氣血動蕩。他躺在床上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將梧葉給他的名單從上到下一個一個對了過去,一邊根據自己的記憶判斷著這些人有沒有讓中樞系統(tǒng)中斷與梧葉的聯(lián)絡的能力,一邊與那個樓主前后兩個帖子的語氣對照。顏桐才查對了三個人,便接到了梧葉的提醒。【梧葉:大大,祁九則來了_(:з」∠)_】【顏桐:寶貝兒我知道了?!?/br>他翻了個身背對門口側躺著,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機,打開備忘錄碼字。----祁九則進來的時候,看到男孩正抱著手機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頭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他咳了一聲,笑道:“又玩手機?!?/br>顏桐:“滾。我在碼字?!?/br>祁九則好奇地湊了過去,“碼什么呢?”顏桐把手機扔到床邊,翻了個身看著他,以一種奇怪的神色問道:“你確定要看?”祁九則用他那副理所當然的不要臉語調說道:“當然啊,誰叫你被我包|養(yǎng)了呢?”顏桐這次聽到他滿口瞎扯,倒是沒有懟回去,只是滑開手機屏保給他扔了過去,“自己看?!?/br>說完之后,便把頭往被子里一蒙開始裝死。祁九則一面想著關晟難得一次好說話,一面拿起他的手機。然而才看了兩行,他面上的神色就掛不住了。——關晟手機備忘錄里的是一個不太長的西幻故事,開篇便介紹了一對光暗兩面的雙生子俞若木和俞陸離,隨后魔族們入侵了雙生子所在的圣光大陸,并且打算把代表黑暗的弟弟抓回去做試驗品,結果手抖抓成了代表光明的哥哥。祁九則看到這里,立刻浮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故事的進展越來越離譜。在詳細描寫了哥哥在魔族那邊受的罪之后,作者筆鋒一轉寫到了由于哥哥的光明之力十分純粹,教皇決定讓圣子祁九則帶著一隊騎士去救他;而弟弟由于兄弟情深,雖然因為黑暗屬性很不受待見,還是想法設法地混在了圣子的隊伍里……祁九則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扔回顏桐胸前的被子上,面無表情問道:“給我劇透一下,俞若木和俞陸離最后怎么樣了?”顏桐:“死了?!?/br>祁九則依然面無表情:“我呢?”顏桐:“也死了?!?/br>祁九則:“……”他故意板著臉,道:“我許你寫我了嗎?用我的名字得給我交稅?!?/br>顏桐:“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祁九則突然露出他經典的24k純紈绔式笑容,眉梢一挑,“本少爺既不要錢也不要命,只要你?!?/br>顏桐:“沒有,滾?!?/br>“怎么會沒有呢?”祁九則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我說有就有?!?/br>他說著雙手撐到床上,把顏桐禁錮在自己雙臂之間,然后俯身吻了下去。顏桐下意識地偏頭想躲,卻被祁九則鉗住了下巴。祁九則一邊吮著他的唇,一邊伸手作勢便要掀他身上的被子。顏桐一腳踹了過去。他卻忘了自己腳上有傷,這一來才愈合沒多久的踝骨又被撞了一下,疼得他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雙唇因為被祁九則堵著,只能發(fā)出一聲含混的嗚咽。祁九則立刻松了手,“怎么?磕到了?——我讓你瞎浪?!?/br>顏桐雙唇微微腫著,睜大眼睛看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兒,臉上寫滿了委屈。祁九則吻了吻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