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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緊盯著御醫(yī)的臉色,自是不會錯過御醫(yī)臉上狐疑的神色,心尖一緊,急道:“怎么了,為什么他會昏倒?!?/br>御醫(yī)看了看林昊天,拱手道:“先生莫急,先待老朽再確認一番?!?/br>緊接著,御醫(yī)再次搭上床上人的皓腕,一番仔細查探,直至近半柱香時間過去,御醫(yī)才收回了手,在林昊天一臉焦急的神色中,笑著抱拳行了一禮。“恭喜先生賀喜先生,不久就要做父親了?!?/br>林昊天動作一頓,猛的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御醫(yī)的肩膀,用僅剩的理智壓抑下狂喜,顫著聲線道:“你……你說什么?!?/br>御醫(yī)笑著道:“孟公子這是兩月喜脈,再過不久,先生就可以做父親了?!?/br>話落,林昊天一把松開了御醫(yī)的肩膀,欣喜若狂的道:“我……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br>只是無意瞥到床上還處于閉眼的人,立刻又緊張的道:“那人為什么好好的會昏倒,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醒,他會不會有什么事。”御醫(yī)解釋道:“孟公子氣郁于心,近些天胃口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會出現(xiàn)昏倒的現(xiàn)象,待我開幾副藥調(diào)理一下,近些天保持心情愉悅就好?!?/br>送走御醫(yī)后,林昊天坐于床邊,伸手撫上他的臉,望著他近來愈發(fā)憔悴的眉眼,眸中蘊著無數(shù)心疼與憐惜,最后俯身在人額上印下一個吻,輕喃。“孟灼,我會讓你幸福的,我發(fā)誓?!?/br>……褚景然自夢中悠悠轉(zhuǎn)醒時,已是近夜半時分,剛想動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鉗制住,動彈不得。微斂下目,所見就是十指的緊扣,月光透鏤花窗桕灑在相交的十指之上,仿若銀紗曼妙。順著那只寬厚的大手往上,所見就是床邊林昊天閉目淺寐,眉心深蹙的模樣,他一只手緊扣著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方拭汗錦帕,顯然是在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自己。看著床邊男人哪怕是于睡夢,也會下意識深蹙的眉與十指的交握,褚景然眸底閃過一縷茫然。短短幾月來,于他這人到底是何種的存在,朋友還是仇人,亦或者是別的,他這會已經(jīng)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本心了。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可卻發(fā)現(xiàn)哪怕是睡眠之中,男人也攥的是分外的緊,反復(fù)幾次無果后,似妥協(xié),又似默認,褚景然輕輕闔上了雙眼。林昊天,我不會原諒你的。而就在他閉眼不久,床邊的林昊天卻是緩緩的張開了眼,看著一如之前緊扣的手指,唇角一抹得嘗所愿如孩子般的淺笑綻放。孟灼,我們會有幸福的將來的。自那次昏倒之后,倆人之間相處的日常似乎變了些,雖是鮮少交流,但至少現(xiàn)在褚景然不再對人避而不見,而林昊天這方,對人的關(guān)心與照顧更是細致到了點滴。褚景然胃口不好,他就挖空心思給人做各式的膳食,只為讓人多吃一口飯,褚景然睡眠不好,他就整宿整宿的失眠,繪圖紙給人造床安寢,只為讓他夢中能安穩(wěn),褚景然愁眉不展,他就命人收集來無數(shù)奇聞趣事,夜晚挑燈熟讀后,將之講給他聽,只為人能面展淺靨……房中褚景然半倚著床頭,淺蹙著不展的眉,床邊站著一臉緊張的林昊天,與正在請診的御醫(yī)。半響,御醫(yī)收回診包,看了眼床上的人,笑道:“孟公子可能只是心情郁結(jié)導(dǎo)致食欲不震,睡眠不好,待我開幾服藥調(diào)養(yǎng)一下就好了。”床上的褚景然聽完這與前半月無太大出入的話蹙起了眉,這兩月來,褚景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愈來愈沉,對比以前胖了些,用食時還時不時愛犯惡心,胃口差不說,晚上還總是睡不好。這御醫(yī)幾乎每半月就會來請次診,告訴他這番出入不大的話,可他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林昊天送走御醫(yī),剛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床上人深思深蹙的眉,心中一緊,現(xiàn)在孟灼還未接受他,若讓他知曉他已有了自己的骨rou,那么他……林昊天不敢多想那是種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只知道,他珍惜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他的一娉一笑,包括他們未降生的骨rou。大步行至床邊,林昊天面色無異的溫聲道:“不要多想,好好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待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后,我陪你一同回西澤?!?/br>褚景然抬眼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情深的男人,想到近月來種種,又想到了當初屈辱,沉默斂目。冷然的聲線傳來,“林昊天,這輩子我孟灼都不會原諒你的所做所為。”這句話,像是在告誡他,又像是在告誡著自己。林昊天呼吸一緊,艱難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蹦呐履愫尬遥灰悴浑x開我,這就夠了。【我前不久無意中聽到仆從議論,說嚴嘉煊回朝了?!?/br>【宿主你是想……】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良久,一句輕到極致的聲音自他唇中傳來,“我想回一趟孟府?!?/br>皇宮,太子殿一身凜凜朝袍嚴嘉煊跟在剛下朝的元榮軒身后一路追問,“太子表哥,你到底把灼灼藏到底哪去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元榮軒大步往前不語,半月前嚴嘉煊大勝回朝后,就第一時間去了孟府尋找孟灼,可卻是一無所尋。問到孟府下人,眾人言孟灼回了西澤老家,嚴嘉煊快馬加鞭趕去卻是撲了個空,孟灼根本就沒有回西澤,懷揣著不解,嚴嘉煊命人連夜調(diào)查,卻是查到了太子身上,也就有了現(xiàn)在這副畫面。跟幾年前般,嚴嘉煊顧不得禮法,將人袖子一扯,“太子表哥,你就告訴我吧,灼灼到底在哪里了?”元榮軒微惱拂袖,“你看你這像什么樣,堂堂一國將軍,不顧禮法拉拉扯扯,被那些個迂腐儒臣看到,定會參你一本以下犯上?!?/br>嚴嘉煊嘴一癟,道:“那你告訴我你把灼灼怎么了?等我見到了灼灼,我就不天天纏著你了?!?/br>元榮軒拗不過這個死腦筋的表弟,側(cè)身道:“世上娚子女子千千萬,比他容貌美艷,才情出彩的又不是沒有,你總盯在他身上干嘛,”還那另一個也是,都盯著這一個人。“我不管別人好不好看,我也不管別人才情如何,我就喜歡灼灼,這輩子我只娶灼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