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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份時,忽的他敏感的感覺到,自右側上方,一束極具穿透力的視線驀地落到了他的身上。按捺下心神,垂目輕移,褚景然看清了那束視線的主人,同樣也是主位上掌權此刻在場所有人生死的男人。男人著一件玄色的廣陵蟒袍,及腰的的黑發(fā)被攏于髻冠中,端著酒杯的姿態(tài)帶著兩分肆意隨性。他的五官生的極為俊美,劍眉凜眸,只是對比五官,褚景然首先注意到的是,瀠繞于他周身的那抹不顯的氣質,雖被那表面隨性的肆意遮掩的極好,但那舉手投足間不自覺散發(fā)出的若山川海岳般壓于胸前,令人喘不過氣的強勢,還是給人極強的壓迫感。令褚景然微有不安的是,現(xiàn)在他竟從那雙如夜色濃稠化不開墨的眸中,窺不清任何的所思所想,而面對這雙穿透力極強的眼睛,他卻有種被看透全身上下的錯覺。短短瞬息,褚景然頭腦思緒萬千。宴會,嬪妃,皇上,那自己的身份是?墨九君的視線中,不遠處那人淡淡抬眼,眉心殷紅的水紋因為這個小小的動作,而變的旖旎生動起來,那雙看著他的眸,卻依舊是冷如寒月,平靜的沒有丁點波瀾與起伏。近四五秒心思各不相同的對視后,墨九君收回眼,拿起案上的青花瓷壺,邊給自己杯中斟著清酒,邊道:“要不境塵國師卜卦請神靈示之,查查這膽大包天之人到底為誰……”杯中酒滿抬眼,他修長的手指端著酒杯,挑著似笑非笑的唇,輕吐出兩個字,“如何?”話落的瞬間,褚景然明顯的感受到了無數(shù)雙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褚景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國師。可這個身份卻并不能讓褚景然心安兩分,因為上首人用的雖然是詢問的口吻,但是那話里字外皇權的強勢極其明顯。再者,就在上首人說這句話的短短功夫間,褚景然清晰的撲捉到了對方眸底一閃而逝的冷意與嘲意。還不待褚景然想通倆人之間可能出現(xiàn)的敵對與其他,隨之他就極為敏感的覺察到在這眾多的注視中,有著一道異常露骨的視線。眸含秋水,望月切切的情意綿綿。這決不是普通陌生人或者萍水相逢人能流露出的視線。這是褚景然頭腦中首先冒出的想法。緊接著,想通另一點的褚景然,下一秒只感毛骨悚然。據(jù)他方才觀察所得,此處除了皇上,好像就只有后宮的妃嬪,那這道視線……褚景然的臉綠了。正文99.皇上,請您自重2跪于地上滿臉淚痕的慕淺淺看著不遠處的人,眸中滿是祈求的委屈與希冀,萬千似語非語全部匯集于視線投向那人。而此時褚景然的整張臉,幾乎都要被這道視線嚇綠了,臥槽,原主該不會是勾搭了哪路嬪妃,給皇帝戴綠帽子了吧?面對這般理不清頭與尾的狗血場景,完全摸不清頭與尾的褚景然不敢亂接話,立刻道:【520號,兌換萬目歸心,劇本立刻傳送給我?!?/br>【好的,宿主?!?20號不敢耽誤,立刻將劇本傳送了過去。原主境塵,衛(wèi)臨國世襲國師,一個若有心,足可以權傾皇權的特殊存在。這是一個封建的社會,而在這樣的一個社會中,安居樂業(yè),豐衣足食的人們除了信奉皇權,還會追捧諸天神佛,他們樂于將愿望及種種不切實際寄于飄渺的神靈身上,這種如信徒般的追捧也就導致了在這片土地上,道教極度的繁榮與昌盛,短短數(shù)年變更中,甚至衍生出世襲國師這一精神頭銜。世襲國師,一個標榜著順應天命來監(jiān)視為皇者不檢,及輔助皇權穩(wěn)固民心的存在。這世襲國師中的世襲兩字,并不是指某一家族世代的沿襲,而是指一類特定的天眷者的沿襲,他們可以是孤兒,可以是世家公子,甚至可以是皇親貴胄,只要被斷為此代天眷者,無論是誰都要順應神靈指示,將身心奉獻給神靈。境塵正是此代的世襲國師。作為這片土地上實力最強四國之一衛(wèi)臨國的世襲國師,鏡塵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觀得星宿,斷得兇吉,一手醫(yī)術使的出神入化,令皇帝都將皇宮中的御醫(yī)辭了不少,讓他代為診病。更何況他還有著國師、天眷者這頂無上的光環(huán),這就是個妥妥的開掛人生,但偏偏有一點,他不是主角。一個非主角人設開掛成這樣,那么后果只有一個,被主角弄死的渣都不剩。因自小被定為此代天眷者,境塵一言一行都經(jīng)受了最嚴格的禮法洗禮,長久以往,就導致了他幾乎是冷到骨子里的性格。雖是如此,可境塵并非真是堅冰一塊,在他的心中有一塊極為柔軟之處,那里面裝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倆人相識于少年時期,當時境塵隨前國師因一些私事,去到一戶民間醫(yī)者家里拜訪,結識了這戶人家的女兒,短短時日的相處,可謂是境塵生命中最璀璨的年華,也讓他自那后將對方的身影牢記于心。甚至于以后的日子中,他打算著待師傅離世,自己接掌國師之位后,就立刻將位置傳下,與人雙宿雙棲。然而,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境塵打算向剛上位不久的皇帝提‘辭職’時,他竟于皇宮中再遇那位女子,而對方竟已貴為皇帝的后妃。這位女子名為慕淺淺。這次的‘相遇’可不謂是晴天霹靂,原本想娶的人都嫁作他婦了,境塵自是不會再‘辭職’,于這般算不上是頻繁的相見中,他卻一直無法將慕淺淺放下,以至于多次出手相幫。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羈絆在倆人間愈來愈深時,最后倆人私下的會面竟不知怎的,被直接捅到了皇帝墨九君的面前,面對墨九君的質疑與憤怒,自入宮起,就一心求與人白首不相離的慕淺淺,很干脆的將人給賣了,把鍋全部甩到了境塵身上,自己成了事件受害者之一。而境塵面對真心所愛人這般的態(tài)度與立場,可謂是心哀大于死,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沒有反駁一句話,選擇了獨自扛下一切,最后被墨九君光明正大的處死。瞧著不遠處哭的梨花帶雨的慕淺淺,再回想劇本中境塵入獄后,她的那場哭戲后的各種‘不得已’,褚景然心中復雜無比,來這皇宮想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