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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喜歡哪個?”見黑沉著臉的元毅凡不說話,狗腿眼珠一轉(zhuǎn)對著幾個人喝道:“杵在那里干嘛,還不上前給毅少消消氣。”聽到指示,幾人立刻笑吟吟的上前,然而還不待他們的靠近,一個酒瓶‘嘭’的一聲,在他們腳邊混合著酒液與玻璃碎片炸了開來。“滾?。?!”狗腿被嚇了一跳,見將人惹的更生氣了,立刻轉(zhuǎn)頭對著幾個少年喝道:“毅少讓你們滾,還不快滾?!?/br>幾人不安的白著臉顫顫的離開,狗腿側(cè)身剛想再說些什么,早已不耐煩的元毅凡隨手的一個酒瓶直接在他頭上開了花,咕咕的鮮血混合著傾瀉而出的酒液直接灑了人一身。猝不及防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白了臉,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隨意的大呼小叫,此刻,紅著雙目的元毅凡指著門大喝道:“我叫你滾!”狗腿抬手捂著流血不頭,連聲給人道歉,邊鞠躬邊退后著回話,“好我滾我滾我滾,毅少你別生氣,別生氣?!?/br>耳邊吵轟轟的音樂震的元毅凡莫名的心煩意亂,那感覺就像是無數(shù)只蒼蠅在耳旁嗡嗡的響個不停。隨手抄起茶幾上的一個酒瓶,他又猛的砸向了不遠處的LED大屏,怒喝道:“吵你麻痹,全部給我滾出去,全部滾?!?/br>得到命令,所有人心驚膽顫的顫顫離場后,不到一分鐘時間,整個包廂就唯剩下了元毅凡一人。心煩意亂暴怒中,他猛的伸手拿起面前茶幾上一瓶開封的酒,也不斟倒入杯,直接往嘴中灌。淺褐醇香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源源不斷的淌落,浸透胸前的衣衫。此時的他分明是張狂的不可一世,但不知為何,整個人卻從骨子中透出一抹孤寂的頹敗,若那腐朽后掉于潮濕地面上,正在慢慢一點點腐爛的枯枝。一片昏暗的包廂中,元毅凡半隱于陰影中的臉上有著一雙被赤紅浸染的目,孤注狠戾的眸底,淌落著自己都無法辯清的恨意與若隱若現(xiàn)不明的色彩。林嘉爍,林嘉爍,林嘉爍。啪——?。?!手中的酒瓶被用力的擲出,重力的撞擊下,在大理石地板上摔的粉碎,一如他當(dāng)初懷揣著的那顆真誠的心。我不會放過你的,林嘉爍。永遠……不會!……一如近兩日般,元毅凡又沒有回家,用完餐后,元卓難得的沒有直接去書房辦公,而是將人攬在懷中,倆人難得溫馨的看起了沒營養(yǎng)的肥皂劇,順便跟人說說不久自己的行程安排。“國際線路這塊比較重要,公司其它人去,我也不放心,畢竟是一塊新的市場,還是想親自去瞧瞧,所以大概過段時間就要出國外一趟。”攬了攬臂間盈盈一握的腰肢,元卓笑道:“其實我倒是想帶你一同去,你總待在家里,我都擔(dān)心你悶壞了,只是這次行程比較累,我又舍不得你跟著我一起受苦,看樣子想陪你還是得過段時間專程抽空出來,嘉爍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都行?!瘪揖叭浑S口應(yīng)著他的話,眼角余光卻一直頻頻留意著大門的方向,很明顯是擔(dān)心這個點還沒回家的元毅凡。自從那件事發(fā)生后,倆人之間就產(chǎn)生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林嘉爍知道元毅凡很恨他,他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彌補對方,但是,林嘉爍惟一不知的卻是,具體該如何彌補與如何面對。“你以前不是不是一直很想去琴海島玩么,咱們?nèi)ツ抢锿嬖趺礃樱俊?/br>“……”感受著人的沉默,元卓垂目,正好就瞧到懷中人輕蹙的秀眉與面染的心事的重重,見到對方視線不時打量著門處的模樣,心中頓明。“在想什么,這么入神,能跟我說嗎?”耳畔邊響起了磁性喃喃使得褚景然動作一頓,微微側(cè)頭,他就撞進身后愛人關(guān)切的目光中,那眸中微露的擔(dān)憂與真摯,讓他本想脫口而出的‘沒事’兩字轉(zhuǎn)了個彎,被咽進了肚。“抱歉,我在想……毅凡的事?!?/br>“嗯?!痹坎⑽炊嗾f其他,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褚景然面上染著幾分愧疚的愁容,輕聲道:“這幾個月來他真的變了很多,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他放下那些,更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么,才可以將這一切還清。”“看著我。”擲地有聲沉穩(wěn)的溫柔。褚景然反射性的抬起頭,正好與身后人的目光相觸,元卓眸露治愈系的淺笑,柔聲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跟你也沒有關(guān)系,父母的那種意外,我們誰都不希望發(fā)生,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承擔(dān)任何愧疚與后果,因為……?!?/br>眸中溫柔再濃三分,“嘉爍的親人也沒有了,不是嗎?”褚景然瞳孔微縮,是啊,他最敬愛的父母也走了,因為那場意外。元卓湊近兩分,聲音中仿似帶著某種蠱惑的魔力繼續(xù)道:“誰都是這場意外中的受害者,沒有誰需要為這場意外買單,所以你不需要對此愧疚。”“可是畢竟是我隱瞞了身份……”輕勾了下唇,元卓接著道:“如果不隱瞞身份你能讓毅凡接受你嗎?你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毅凡的事,而我們……只是正巧相愛了,不是嗎?”褚景然眸中浮露三分迷茫,對啊,自己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元毅凡的事,自己也是一個失去雙親的受害者,自己只是正好愛上了阿卓,想跟他一輩子在一起而已,為什么要愧疚呢?為……為什么呢?感受著對面人清澈眸中浮露的迷茫之色,元卓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溫柔,輕輕鉗制住人的下巴,貼唇輕語道:“嘉爍總是這么關(guān)心毅凡,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如此,你總是這樣……作為老公的我,是會吃醋的?!?/br>聞言這又蹦出的兩個字,褚景然臉又忍不住一紅,似惱似羞的瞪了男人一眼,小聲道:“他畢竟是我曾經(jīng)的學(xué)生?!?/br>聽著這句不同于以往的話,元卓不可置之的一笑,他知曉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若換以前,對方會反駁他的話只有一句。我畢竟是欠他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欠誰的,哪怕真有……也絕不能是林嘉爍欠元毅凡的。客廳的射燈打的有些暗,懷中之人面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