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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無奈地笑了。我們逛了一大圈,買了不少好吃的。我原想買壺酒回去,但天權(quán)不讓,我還想爭取的,可是看到二哥在一旁便只好作罷。柳江笑道:“原來你也有怕的人?!?/br>我嘴硬道:“這不叫怕。我是敬重他是我二哥。”“分明就是怕?!?/br>算了,我不跟一小輩爭。一玩起來,時間便過得很快。我們在鎮(zhèn)外同二哥道別。天權(quán)道:“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路上你可要聽柳江小師兄的,別惹了事,下回他們便不讓我?guī)愠鰜砹?。?/br>我不舍道:“你要回去了么?”“我和蘇棕君在鎮(zhèn)上再呆幾日。你們快回去吧?!?/br>我們走后,二哥無奈地說:“我這弟弟眼里就只有你,都沒有我這個二哥了。”天權(quán)一笑,道:“我倒不知蘇棕君竟還會在意這個。”“罷了罷了,左右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此也好。”第18章第18章蜀山有個規(guī)矩,新弟子在入蜀山的第三年要下山試煉。完成試煉后,新弟子可選擇還俗或回蜀山繼續(xù)修行。三年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基礎(chǔ)都教了,但又不涉及蜀山的核心。正好我在蜀山玩夠了,也想去見識些不一樣的。臨行是前一晚,我和溫恒聚在柳江屋內(nèi),聽他說以往試煉的經(jīng)歷。在我的印象中,蜀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試煉應(yīng)該就是下山捉捉妖之類的,倒是難不住我。我問道:“溫恒,等試煉結(jié)束后,你還回蜀山么?”溫恒想了想,道:“我娘還等著我回去呢,怕是不會回來了。你呢?”“我?”我想了想,道,“我也有要回去的地方。但我并不急著回去,興許會在揚州呆一段時間。”柳江沮喪道:“你們都要走了???”溫恒拍了拍柳江的肩膀,笑道:“有什么關(guān)系,以后你們可以來揚州找我。我?guī)銈兂韵愫壤钡??!?/br>柳江看向我,我撓了撓腦袋,道:“我的家鄉(xiāng)尋常人是去不了的。興許是十年、二十年,但我會回來找你們的。”溫恒問道:“很遠么?難道是隱世的村落?好像從沒聽你提起過?!?/br>我點了點頭,道:“在很遠很遠的東邊,那是個跟這里很不一樣的地方?!?/br>柳江問道:“文公子也是從那來的么?”我搖了搖頭。我道:“柳江,你在蜀山可要好好修行,等你變得跟穆逸長老那般厲害,就能來找我了?!?/br>“嗯?!钡约阂埠芮宄?,以他的能力很難達到那種程度。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次下山,我和溫恒、秦吟一隊,柳江和陳少佑、王遠晴一隊,這意味著今晚之后,我們興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也可能是一輩子。當(dāng)初回仙界的時候,我以為我還能再見到文清。我在天上呆著,總覺得不過是幾十天的光陰,一時間便忘了??扇碎g過得多快啊,快到連文清走了都是天權(quán)同我說的。溫恒就坐在我跟前,我看著他,想起了那夜我和文清第一次同睡一床榻。我們說了許多話,他還說他想來找我,可我卻不敢同他說實話。“你怎還哭了?”我摸了摸臉,還真是濕的。柳江打趣道:“以往不論大師兄如何罰你,也不見你紅過眼。沒想到居然能看見你哭的模樣?!?/br>我反駁道:“我不過是困了?!?/br>我是極少哭的。神仙的日子那么快活,連難過的時候都很少,更別說哭了,因而我覺得這是十分丟臉的事。溫恒道:“哭了就哭了,有何不好意思的?!?/br>柳江附和道:“就是。我們又不會笑話你?!?/br>“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罷了,我不同你們說。我要回去歇息了?!?/br>我走出房門,見天權(quán)和秦吟在院中說話。天權(quán)看見我,便朝我走來。他帶著笑意打量我,道:“隨我到后山走走吧?!?/br>“你來多久了?”“申時到的?!?/br>“又去了穆逸真人那?”“嗯。我聽聞你們明日要下山試煉。我想著左右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相處,該給你們留些時間說說話,便沒來找你。”天權(quán)看向我,道,“只是我沒想到你竟哭了。我記得你上次哭還是三萬年前吧?!?/br>自我懂事之后,除去這次,就只哭過兩次。一次是四萬歲歷劫前,天權(quán)嚇唬我說我挺不過天劫,于是年紀尚小的我便急紅了眼;一次是三萬年前,天權(quán)剛歷完劫身體尚未恢復(fù),又幫我擋了天劫,當(dāng)時他身體虛弱地倒在我懷里,叫都叫不醒,我生怕他挺不過去,便沒出息地哭了,沒想到一直被他調(diào)侃到現(xiàn)在。我不悅道:“當(dāng)初我年紀小,沒見過什么世面,往后你別想我再因你哭了?!?/br>他笑了一聲,道:“蘇淮上仙說過的話可要記著,不然就怨不得我笑話你了?!?/br>我原本因文清積攢起來的情緒被他一鬧倒是散了。我故意道:“文曲星君真不會安慰人,凈會惹我不高興?!?/br>他笑道:“我周圍只你一只會哭哭啼啼的小狐貍,平日練得少,自然不擅長?!?/br>“我怎就哭哭啼啼了?”我不滿道,“你今日是專程來氣我的么?”天權(quán)伸手接住了飄落的幾片花瓣,輕聲念道:“若道春風(fēng)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來?!?/br>他轉(zhuǎn)頭看向我,道:“今夜倒真是好景,可惜周遭無紙墨,不得賣弄風(fēng)雅。”我自然知道天權(quán)想表達什么。我道:“雖畫不得,若能以琴音襯景,倒也不枉這趣味?!?/br>“確是個不錯的選擇?!?/br>天權(quán)席地而坐,他取出留虛琴置于腿上,而我也自然而然地取下掛在腰間的簫。這蜀山的景我看了三年,實在不覺得有何驚喜,若非要說美,那大抵是這景中撫琴人生得動人心、奏得通人情,故而叫人稱好。他頭也不抬,問道:“你看著我做什么?”“天權(quán)你可知,每每我想起文清便覺得心情煩悶,可一見著你便好了?!?/br>“原來你是因文清君難過。莫不是你想在我身上尋得文清君的影子吧?有溫恒君在,還能有我何事?”他抬眸,輕笑道:“哎喲,果真是不能在背后說人。你要請溫恒君過來么?”我余光瞥向來時的路,溫恒遠遠站著卻沒有過來的意思。我道:“這都能叫你知道,你的眼睛是長到背上了么?”天權(quán)收了琴,道:“忽聞枯枝踏碎聲,想來除了溫恒君也不會有別人了?!?/br>我問道:“你不彈了么?我還沒聽夠呢?!?/br>但我還是伸手給他搭了把手。他道:“明日還要早起,回去歇息吧。我也要下山了?!?/br>“這么快就要走了么?”“試煉是蜀山弟子的事,我自然不好明著跟去。我到山下等你?!?/br>他轉(zhuǎn)身離開,還同溫恒打了個招呼。我朝溫恒走去,問道:“你怎來了?”“方才你走得急,扇子忘了拿。平日里你最是寶貝這扇子,我怕你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