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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畫的?!?/br>我以前從沒覺得天權(quán)這么厲害過,但下凡這段時間,我覺得他好像什么都會,什么都知道。我笑嘻嘻地問道:“你能幫我們算算,那偷內(nèi)丹的小賊往哪跑了么?”天權(quán)為難道:“我不會幫你算的。這事不是你能管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br>“盜內(nèi)丹是大事,妖魔作亂會危害世人的?!?/br>“上有神明,解救世人是他們的事,不是你。”這不是一個神該說的話。上有神明,可天權(quán)就是神,解救世人是他的事,他不該阻止我。溫恒感到疑惑,小聲問我道:“這個真能算出來么?”算命這種事只能算個大概,自然不能算得這么細,但我懷疑天權(quán)下凡前早就看過司命的命格簿,不然他怎會說得這么絕對。秦吟拱手道:“還請文公子指明方向?!?/br>天權(quán)不語,拂袖離去。“文公子怎么了?”天權(quán)突如其來的情緒讓我們有些無措。我追了過去,問道:“天狐婆婆跟你說了什么?這不像你?!?/br>“這件事一旦發(fā)生,天庭會派人下來處理。蘇淮,你大可不必冒這個險?!彼Z氣平淡,一如往常。我自認為我是最懂天權(quán)的,他的一切舉動都瞞不過我。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劫么?我怎不知算命連這事都能算得那么準?!?/br>“你這性子,什么時候都能說笑?!?/br>“我才不是說笑。你怕什么,左右有你在,我什么事都不會有,不是么?”天權(quán)搖頭道:“你忘了,婆婆不許我干涉這些事。你是真不怕這后果么?”這眼前的路都沒走好,我哪里管得了那些后果。何況連凡人都未必按著司命的命格簿子活,我想這些所謂的天命也未必是準的。“星君,你的品階可比婆婆高,何須聽她的。”“罷了罷了,真拿你這小狐貍沒法子。但你得答應(yīng)我,這往后的事都得聽我的?!?/br>天神大都有個毛病,他們總覺得自己能掌控全局,尤其是我們這位文曲星君,凡事都算得很準,所以更是如此。不過我是很樂意聽他的,他總是為我好的,不能坑騙我。我點頭答應(yīng),道:“那你愿意給我們指路了?”“嗯?!?/br>“你跟我說實話,你下凡前是不是給司命借過命格簿?”大抵他覺得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猶豫過后才很勉強地承認了。“我就知道?!蔽矣謫柕?,“那你是不是連那人是誰都知道了?”“你可知,這算命先生替他人算命乃泄露天機,是有損陰德的事,故而我不能同你說?!?/br>“你都是神仙了,這地府你是不用去的,還管這陰德陽德的做什么?”“蘇淮君是真嫌我活得太久,管你管得太多,巴不得要推我上誅仙臺么?”我怎就把這事忘了。我笑道:“自是不能的。我最愛叫你管著了。”天權(quán)沒有立馬告訴我們,他說他需要一點時間。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第二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但他不讓我過問。他道那人會一路往揚州的方向去。溫恒是最在意的,那是他的家,他怎么也不想家鄉(xiāng)發(fā)生禍事。“我們騎馬過去吧。興許能在到揚州前將他抓住?!?/br>阿琳嘟囔道:“我不會騎馬?!?/br>“讓溫恒帶你?!?/br>我看向天權(quán),問道:“你會騎馬么?不會的話我可以帶你?!?/br>而他只是搖頭。我們走了一路,卻總是晚了一步。這世上的種種,到底不是誰人能算得清的。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承認,這一章寫得很牽強,強行轉(zhuǎn)折。實在是因為不會寫這種打怪之類的,從之前的章節(jié)也看得出,基本上打斗什么的都是幾筆略過。也實在是不想強湊字數(shù),最后選擇直接拐入下文。小白心里苦。后面的某些內(nèi)容是原先就有的備稿,大概會比這幾章好一點吧。第33章第33章我們到了揚州城,這是溫恒的家鄉(xiāng)。溫恒說要盡地主之誼,還請我們到他家中住下。溫恒的父親是揚州劉知府,家中廂房也夠我們住,秦吟沒有反對。溫恒領(lǐng)著我們?nèi)⒏?,劉府的仆人看見溫恒,紛紛道:“二少爺,您可回來了?!?/br>溫恒道:“我爹娘在家中么?”“在,我這就去通報?!?/br>溫恒對那仆人道:“順便叫人備下幾間客房。”劉夫人聽聞溫恒回家,備了茶水在大廳里候著,想來劉夫人一定很想念自己的兒子。一進大廳,劉夫人便迎上前來,抓著溫恒的肩膀,一臉心疼地說:“怎么瘦了?”果然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溫恒不好意思,便推下劉夫人的手,扶劉夫人回到座上,邊走邊說:“娘,我哪有瘦,我這幾年在蜀山過得可好了?!?/br>劉大人看向我們,問道:“這幾位是?”溫恒第一個介紹的便是我,他道:“這位是蘇淮安,他是同我一塊上蜀山的。這位是我們蜀山的大師兄秦吟?!?/br>我同秦吟皆向劉知府、劉夫人行了個便禮。溫恒又指向天權(quán)和阿琳,道:“文公子和阿琳姑娘是我們在途中遇上的,這一路一直跟我們一起。”阿琳活潑可愛,連叫人的時候也是甜甜的,劉夫人看了很是喜歡。天權(quán)只是拱手道:“見過劉大人、劉夫人?!?/br>打從到了揚州,天權(quán)就一直很安靜,劉知府同我們說話的時候,他也只是靜靜地喝茶,從不搭腔。我小聲問道:“你今日怎這般安靜?你是不想來劉府么?”他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趕路累了?!?/br>天權(quán)近來總是心事重重的,就連跟我在一塊的時候也不愛說話,我變作狐貍給他抱的時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我不知他是怎了,有時候我覺得他很奇怪,不大像我以前認識的天權(quán)。他坐了一會兒,便向劉知府、劉夫人告辭,道:“文某忽感不適,先行告退?!?/br>劉夫人叫家仆帶天權(quán)去客房,還準備差人去請大夫,但天權(quán)卻道不用,他歇一下便好。我忙向眾人告辭,追了過去。我走在他身邊,問道:“你怎么了?”他淡淡道:“蘇淮,我想回去了?!?/br>凡間沒有同他喝酒下棋的仙君,一路上也沒有地方給他寫字作畫,他定覺得很無趣吧。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讓他留下,只好道:“那你何時回去?”他沉思了片刻,道,“明日吧?!?/br>我道:“那......不如再留幾日吧?后日便是七夕了,你不想留下來看一看么?”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客房,家仆躬身離去,四下無人。天權(quán)道:“有何可看的?”我關(guān)上了門,道:“凡間傳言七月七是魁星的生辰,凡人會在當(dāng)日拜魁星、求文運。你真的不想看看么?”天權(quán)卻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更該回去了。免得宮中無人,這祈福的折子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