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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魏閔居然又給她遞情書,而她當時鬼使神差想起她mama瞧她那老爹情書的出神模樣,竟破天荒的把那情書收下了,接著又鬼使神差的把從前收到過的情書從各種角落里抖了出來,居然也有小小一碟。 姜以致低頭看的正是最新版,也最正式的那個——魏閔單方面提出“好聚好散”前給她遞的。 那張紙原是放在信封里的,現(xiàn)在被姜以致抖開。 許念原本就是個表面上很冷酷,實際上花里胡哨,喜歡收集小本子,小文具的各種花哨物件控,魏閔竟然也知道投其所好,那信紙上的貓頭花的不忍卒讀,何況姜以致還出聲要讀。 “我……” 姜以致只念了一個字,許念便快步進去,這時候再也沒有什么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什么分開那么久的小嬌羞了,上前劈手要奪他手中的那疊紙張,誰知姜以致也不知是著了什么魔怔,一見面竟刻薄的過了頭,仗著身高優(yōu)勢,抬手一舉,將那鋪滿花紋的紙舉高了,口中依舊不依不饒,飽含深情與戲謔的念:“我希望,她,和我一樣胸中有血,心頭有傷。不要什么花好月圓,不要什么笛短簫長……” 許念原本只是小女生心思爆發(fā),把這些情書收集了保存起來,準備學習她mama一樣,將這些東西留了做回憶,結(jié)果臨近考試,事情忙亂,這些東西其實根本沒仔細看過,就這么堆在書房的書桌上,沒想到被姜以致看見。 而姜以致責在國外成片的轟鳴里僥幸談過一劫,繼續(xù)讀書是肯定不成了,提前被送回了國內(nèi),他的手機在發(fā)完動態(tài)之后被炸了個粉碎,感嘆國產(chǎn)機原來也不是都那么堅固之后卻也一時間沒機會換個新的。 到了國內(nèi)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頗為為他擔心的家人,又想起這個讓他十足掛心的小學生,打了幾次電話也沒有人接。 原來許念為了逼迫自己,最近去學校早就不帶手機。姜以致電話沒有打通,回到學校又想起他這學期基本沒回過學校,但有兩個課程的課本去年落在許念家的書房。雖說大學里課本不那么重要了,裝裝樣子總還是要的,順便也是去看看她。 哪里知道一進書房就看到這么個東西。 他克制再克制,臨到許念來了,惡意爆發(fā)到極點,干脆當著她的面拆開讀。 許念聽他念了幾個字,不覺怔了一下,十分懷疑魏閔這小子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給她安了個奇怪的人設(shè),但怔過之后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羞憤。 她踮起腳尖夠了半天沒有夠到,小臉上一層薄薄的慍色,對他吼道:“還給我!” 姜以致越看越是譏誚,出口諷刺:“呵,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寫情書這種東西嗎?這么有文采自己寫啊,摘抄什么傷春悲秋的酸腐文字?!?/br> 許念上躥下跳像只猴猻,聽他這樣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說著奮力伸手,那疊紙片竟也被她摸著個邊。而耳邊姜以致羞辱的話語還在繼續(xù):“留著這些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許念呆住了,捏著紙片的手隨著下落的力道順勢下滑。 幾張紙一半拿在姜以致手里,一半拿在許念手里,應(yīng)聲而破,剩下幾章的落在了地上。 話語出口的瞬間姜以致就意識到自己過分了,語言真是把利刃,傷人七分再自傷三分,他向來有分寸,毒舌和賤之間的尺度還算明白,這一張嘴,卻顯然是犯/賤了。只是他也氣極,說出去的話再無法收回。 只見許念怔怔瞧著他,仿佛忽然間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眼里的光彩漸漸黯淡下去,接著壓抑的怒氣火燒火燎地升騰起來,她仰起頭,勃然道:“是啊,我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不行嗎?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你憑什么……” 說到后頭雨聲竟忍不住有些哽咽,漸漸說不下去了,眼眶同臉色一般的紅,淚水“唰”地一下就自落下。 “許念……”姜以致愕然喃喃,抬起手,似是想給她拭淚。 許念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揮開他的手:“不要你管!” 轉(zhuǎn)過身,急急奔出了房間。 出了門電梯正要合上,她一閃身跑了進去,這一錯身,等姜以致到樓下的時候,她已經(jīng)搭上車走了。 天色漸暗,姜以致將能找的地方都跑了一遍,不見許念人影,她已經(jīng)成年,倒也不是擔心什么,只是想到她離開時的狀態(tài),心下不免焦急。 臨了只能打給許念那豪放的小姐妹。 電話接通,姜以致才說了一句表明身份,干靜便叫嚷起來:“姜老師!真是你??!你居然回國了,沒出什么事吧,這些天我們念生怕你有什么三長兩短,覺都睡不好,要是讓她看見你肯定是個大驚喜!” ……驚喜什么,可能給他搞砸了。 “對了,你怎么想起先給我打電話,我正有題想問你?!?/br> “題目下次再說,干靜,我和許念已經(jīng)見過面了。” “哦?”干靜下意識的以為他們兩撥開云霧見青天了,但聽姜以致語氣不對,便問,“怎么?” “我們……我……”姜以致有些滯塞,“她大概是被我氣走了。” 看樣子并沒有去干靜那里,他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又問:“你知道她會去哪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她沒和你說過嗎?” 姜以致認識許念以來見她縱然有這樣那樣的小脾氣,但從未在他面前哭過。 他四下尋找未果,坐在小區(qū)的長椅上冷靜下來,思索了幾分鐘,突然想起什么,站起來疾步走出小區(qū)。 等他到達那個經(jīng)過改建的中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他遠遠地看的不甚清楚,但許念所說的老樹是沒有看見,只有一個粗壯的樹墩子。 樹墩前一個模糊的人影,那個人影正對著樹墩咆哮:“姜以致,你食……” “你有膽子就把后面的話說下去。” 他這話在黑夜之中很是突兀,許念跑出來一個多小時,起先只知道哭,哭完了還是氣不過,坐在原地拿出手機打游戲,被人罵是小學生,更氣了,全都怪他,許念恨恨地站起來欲要罵上兩句,便被他突如其來的打斷了。 她嚇了一跳,憑空打了個擺子,接著就是一個平地摔。 好在樹雖然被砍了,地還是那片草地,摔得不是很疼。 但許念不是很想起來,她沒臉見人。 氣過之后再見到他,更多的卻是尷尬。 她表白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吼出那樣的話! 讓她多氣幾天好了,為什么要找到這里! 看她倒在草地上不起來,姜以致不由上前一步,伸手問她:“沒事吧?!?/br> 許念根本不敢看他,低頭喊:“別過來,我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