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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兩顆淺粉色的微凸,心里不爽,你這人怎么好像就盼著我有毛病?。?/br>醫(yī)生隨后就在他胸口、肋下、小腹上,七七八八貼滿了涼颼颼的電極片,一團一團紅紅綠綠的連接導線,最終連接到一只記錄盒上,做24小時動態(tài)心電圖監(jiān)測。那只記錄盒裝在個小背包里,被直接掛到蕭羽脖子上。主任醫(yī)叮囑:“行了,就這么背著吧!”“就這么背著?”“做24小時監(jiān)控么,這小盒子當然得你自己背在身上,電極片別給我弄掉了哦,不能洗澡!”蕭羽大窘:“那我明天上午下午還得訓練呢,我背著這個小盒子訓練?”“什么教練這么折騰孩子!”主任醫(yī)嘟囔了一句,“那就戴到明天早上再拆掉,至少給我監(jiān)控12個小時吧!把你這12個小時里都做過什么,也記在紙上,送回來給我看?!?/br>“做什么都要記錄?”“對啊,記詳細一些,上樓,下樓,跑,跳,開車,吃飯,上廁所,都要記錄!還有,既然你是劇烈運動后才出問題,不要排斥運動,運動以后才能測出你的毛病么……所以晚上也是可以有性/生活的,但是辦事的時候不能摘掉那些電極片和連導線!”主任最后很不放心地壓低聲音叮囑了一句。雖然蕭羽的病歷本上,年紀寫的是19歲,不過現(xiàn)在的小孩子絕大部分在婚前就都開始那個了,所以需要特別叮囑,主任醫(yī)師擺出一副很有經(jīng)驗的先知狀,搖頭咂舌地對早熟的孩子表示不滿。蕭羽頓時耳朵發(fā)紅,斜眼瞪著展翔,狠狠地齜牙。這什么檢查啊這么麻煩,小爺?shù)故潜锪艘簧淼幕鹉兀艺艺l過性/生活去啊我!再說,爺就算是憋再多的火,也不至于饑渴到掛著一身紅紅綠綠的導線和電極片搞事!西三環(huán)上擁堵的車流,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散去,兩個人總算在熄燈哨之前趕回宿舍。宿舍門口丟了一個大大的郵包。蕭羽撿起包裹一看,從他家那旮瘩寄過來的。估計是他mama,怕他在北京沒人照應,寄來一些生活用品吧。老媽您不知道,其實您這寶貝兒子已經(jīng)四十歲了,來北京跑推銷生意來過很多趟,哪里還能吃不飽穿不暖呢。包裹一打開,嘩啦嘩啦散開來一大堆各式各樣包裝的零食!都是蕭羽最愛吃的玩意兒,臘羊rou,辣牛rou絲,火腿腸,麻辣鍋巴,烤馕……零食堆里掉落一張小紙條。“小鳥,加油!想你?!?/br>家鄉(xiāng)的味道。屬于上輩子的回憶。記憶里深埋的甜蜜和溫暖。蕭羽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胸腔里的心像是忽然被人揪住,直往下墜,墜得發(fā)疼,忽然又被溫熱的手掌托住,緩緩托起,輕柔地撫慰。展翔隨口問道:“誰這么好,給你寄這么多好吃的?”蕭羽點頭:“嗯,是很好……是我以前的搭檔?!?/br>怎么活了兩輩子才這么深刻地明白,搭檔真的是要用心愛護和照顧的。cao!生活真的很美好。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加更,為了感謝yamsg和夜夜送的長評。某貨從來沒有一晚上收到倆長評,樂抽抽了所以來加更。每天都加更咱可能做不到,有長評比較開心的時候可以抽風一下。兩章表達的是一個意思,所以還是放一起看比較流暢吧。昨兒收了好多花,嗷,今兒花少了?落差太墻裂了,陌陌臉上的面膜都裂了!解釋小細節(jié),國家隊的工資的確不高,而且大部頭是由各省給各省向國家輸送的隊員開工資,所以和各地的工資消費水平有關,貧富分化會很明顯的。以前龔智超鮑春來他們在國家隊時,湖南省給開的工資就是大約八百塊。八一隊給林丹開的工資大約兩千。這就是世界級球員的工資水準,當然打到這個級別,比賽提成的獎金和廣告收入什么的就占大頭了,所以關鍵是,你得出成績,得拿冠軍,不然也許還不如普通打工妹掙得多。這個文寫的也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和這樣一條艱辛路吧,希望讀者喜歡看。祝大家周末愉快?。?!30展老板的俱樂部那晚在宿舍里,蕭羽被他家那個程輝偶然一次小溫存,感動得心腸百轉(zhuǎn)的。不過他這人被感動的時候也不善于過分流露和表達,兩眼淚汪汪什么的還不至于,就只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愣神愣了一晚。自己重新活了一輩子,輝輝卻仍然在走那一條老路。兩個人活在一個世,怎么卻好像已經(jīng)是完全平行的兩條路,各自都找不到與對方的交集。展翔并不能完全理解蕭羽突如其來的那一副多愁善感的小媳婦行狀。展二爺這會兒站在屋子當間四下藐視了一圈兒,哼道:“你不是需要觀測劇烈運動之后的心跳異常么,要不然我?guī)湍阕鳇c兒運動?”“……做什么運動?”蕭羽莫名地抬頭問。展翔瞇眼瞄了瞄這傻乎乎的小孩,從頭到腳,上下打量。蕭羽被瞄得有些窘了,忽然就覺得這屋子怎么空間這么狹窄,這么局促,天花板壓了下來,房間的燈光都變得閃爍曖昧。展翔開始在床鋪附近和衣櫥里東翻西找。蕭羽更加地窘,腦子里胡思亂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展翔輕聲嘟囔,“做運動唄,不然你心臟跳得不夠快測不出毛病來!”“我本來就沒毛病么!”“要不然咱去訓練房?晚上也沒什么人,地大寬敞。”沒人?地大寬敞?你這廝還要來最激烈的那種?蕭羽來不及反駁,就瞧見展二少拎出兩只拳擊手套,作勢撲了過來!“別,別,哎呦,哎呦,你你你……二爺打人啦……嗷嗷……”蕭羽身上還背著那個醫(yī)用小挎包,拴著哩哩啦啦一堆線頭,滿屋子躲閃逃竄,在桌椅柜角之間跨步騰挪。他很怕在這樣狹小、無處可逃的空間里,和對方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身體接觸。蕭羽發(fā)覺自己忒么的腦筋又不純潔了,一不留神就想歪了。人家展二少其實挺單純的一個人。那晚綴著滿身的導線和電極片,蕭羽沒有睡好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固呦,一會兒琢磨程輝的事,一會兒又隔著半間屋子偷瞄睡在五米之外另一張床上的展翔。展翔這人睡覺沒有動靜,比陳炯和劉雪寧那兩只熊可真是安靜多了,可是越安靜越讓人心煩意亂。蕭羽倒是寧愿這家伙也鬧出些動靜來,自己就能睡得心安理得。那一尊悄無聲息的睡神,靜謐之中卻帶著一股子壓迫人鼻息和胸口的氣場,把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