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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五根手指,躲在洗手間小黑屋里,簡單快速的互相充饑解乏。展翔翻身壓住人,胸腔里沉沉地哼出一聲,像是某種回應(yīng),聲音里分明夾雜著雄性動物身體里荷爾蒙壓持不住之后滿溢側(cè)漏的濃烈味道。蕭羽兩腿一卷,身體側(cè)翻,想要騎上去。展翔發(fā)力挺身,胯間堅硬的東西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抵住人,聲音里透出急迫的火氣:“我在上邊!”蕭羽皺眉撅嘴:“誰在上邊不成嘛?為什么你就一定要在上邊?”“本來就應(yīng)該我在上邊么!”展翔動了動眼珠,迅速掃射前后左右周邊的情勢,愈發(fā)覺得蕭羽騎在自己腰上騁馬持鞭的姿態(tài),令他無法忍受。“哥——我都讓你那樣了,那我在你上邊就不成么……”蕭羽不依不饒,尾音拖長,半耍賴半撒嬌的樣兒。“不成!說好了我上你下的,你這人怎么耍賴?。?!”展翔一想到自己被人騎在身上動彈的情景,眼前頓時電閃雷鳴,二爺又不是個娘們兒,沒聽說過上了床還要被人騎在頭上。蕭羽嘟嘴不爽,半晌,唇角突然露出嘲諷的笑:“翔哥,你這人會做么你就偏要在上邊?可別逞強喂,你不會做沒事兒,我手把手教給你嘛……”展翔的五官驟然擰成一團,罵道:“cao,你看看我會不會做!滾下去!”雪白的肢體互相纏裹,瞬間將平整的床單擰出一片愛/欲糾結(jié)的紋路。展翔捉住那兩只晃到他欲/火中燒的白腿,劈開,壓在腰側(cè)。蕭羽遍體赤/裸,全身上下唯一一件贅物是右腳的繃帶。橙紅色的繃帶,像一團火,彌散出某種跳躍的張力,視覺效果急劇膨脹,在展翔的瞳膜上擴散。決賽開始前,蕭羽就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紅繃帶是忽悠韓國人的,你在場上千萬別看我的腳,別為我的腳分心。可是展翔怎么可能不看?怎么可能不分心!把關(guān)節(jié)用彈力繃帶固定,再用冷凍劑麻痹,展翔了解那種感覺。整段肌rou都是木然的,如同一塊鑲嵌在身體上的石膏,一段假肢,砸在地板上都感覺不到疼痛,即使肌rou撕扯、韌帶斷裂都不會再有知覺。蕭羽就是拖著這樣一只“石膏腳”,打完了兩局球,堅持了四十分鐘。場上的每一個步法,每一記跨跳,每一次急轉(zhuǎn)急停,都是依靠平日訓(xùn)練積累出來的意識和腳感,因為他的腳踝與腳跟已經(jīng)完全沒有觸覺。這屆金像獎的小金人當(dāng)真應(yīng)該頒發(fā)給小羽毛。臨到比賽結(jié)束,韓國人到底也沒有弄明白,某影帝的腳有沒有傷!展翔的手指捋過那幾條繃帶,心口的軟rou被指腹上的粗糙手感磨得有些疼,低聲問道:“腳還難受么?”蕭羽的兩只手流連地撫摸他光滑的胸膛:“嗯,疼呢……”展翔緊張地鎖起眉頭:“又傷到了?”蕭羽笑著搖頭:“沒傷到,就是冷凍劑的那個勁兒過去了,緩過來了,rou就開始疼,沒事兒?!?/br>腳底板上繃帶纏過的邊緣,皮膚磨爛,露出幾塊粉白色嫩rou,rou質(zhì)褶皺里微微洇出血珠,看得展翔心驚rou跳,眼球驟然縮緊。這其實是必然的磨損,不用看也知道。運動醫(yī)用繃帶觸感糙礪堅韌,腳底又摩擦得過于頻繁。羽毛球手在場上打球,最活躍的其實就是那兩只腳。一場球拼下來,方圓七十平米的場地上來回往復(fù)不停的變線運動,大約需要跑出六公里的距離,相當(dāng)于在四百米田徑跑道上,用各種急轉(zhuǎn)急停滑步跨跳的動作,變速跑十五圈!蕭羽那時候是感覺不到疼的,肌rou麻痹到?jīng)]有觸覺,腳丫子都磨爛了,也不會覺得疼。你疼不疼的,那都是比賽完后運動員自己關(guān)起門來慢慢調(diào)養(yǎng)修整的事兒,旁人看不見你的腳底板,不會知道你的疼。蕭羽偏偏還是右手持拍。右手持拍就意味著每一次上網(wǎng)都是用右腳墊步,每一次退后場都是用右腳撤步,右腳比左腳使用頻率多出很多。展翔能看得出來,他送給蕭羽的那一雙銀藍戰(zhàn)靴,右腳蹬地發(fā)力的那半只腳掌,鞋底生生磨掉了一層。這才不到一年,平時訓(xùn)練都舍不得穿,只有正式比賽才會換上,可是這雙鞋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跑了好幾個馬拉松,快要穿廢了。展翔循著酒香吻上蕭羽的鎖骨,聲音里透著期待:“那……還能做么?要不然,等回北京再……”“我腳疼,我那里又不疼……”蕭羽伸嘴往他臉上吧嗒親了一口,眼角射出一道色迷迷的寒光,威脅道,“你到底來不來?你不來我可要來啦!”展翔一聽這話,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迅速就要把人翻過來。面對面的姿勢他發(fā)覺不對勁,這明明是男女之間的pose。對付這只很歡脫的小羽毛,貌似還是應(yīng)該把這人臉朝下,按趴下,然后再行拆卸之事……蕭羽擰著腰桿掙扎:“我不趴著,我要看著你么!”“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我怎么做?”翔草面露尷尬。“我看著你,你就不能做了?你做這事做給誰的啊,你不就是做給我看的么!”“……”展二少這會兒才意識到,小羽毛真他媽的難搞。蕭羽眉梢眼角騰起一臉的jian笑:“哈哈哈,我就說……你根本就……你就不會做……”“你!”展翔的額頭騰起一片紅云,小處男的自尊心很受傷,“誰說我不會做了?。?!”蕭羽弓起上身,猛然抱住人,擒了嘴唇用力親吻,手指撫掉對方臉頰上紅彤彤的窘迫,哄道:“哥,快點兒,特別想你,想要你……”蕭羽不用再多說一句廢話,展翔用嘴唇封住他哇啦哇啦不停挑釁的嘴。蕭羽潮漉漉的皮膚浸漬出香檳酒的氣味,酒氣在熱浪中蒸騰,滿屋彌漫誘人的芬芳。展翔的嘴唇一路沿脖頸往下,描繪出肌rou的弧線,吮住一只淺粉的乳/頭。他看到蕭羽胸脯一抖,喉嚨里哼出細碎綿軟的聲音,忍不住更加賣力地又啃又吮,幾乎把一顆浸泡了酒香的葡萄珠吞下肚去。蕭羽一只手探出去,到床頭摸索他需要的東西。這高檔酒店的客房提供KY,服務(wù)簡直太貼心周到了。展翔納罕地看著蕭羽往他手指上涂抹透明啫哩:“這什么玩意兒???”“潤滑劑。專門用在那地方的?!?/br>“這是……用在那個地方的?”“是啊?!笔捰鸬纱笱劬Γ案?,你不會是這幾天把這玩意兒當(dāng)成發(fā)膠、剃須膏或者洗面奶了吧?你沒拿它刷牙吧?……翔哥,你沒把它吃了吧?!”展二少悲催地抹臉,閉口不答。他倒是沒把潤滑劑給吃了。那一小管KY和擦鞋小刷子什么的零七八碎裝在一個袋子里,他以為那個是給皮鞋增光打亮的透明鞋油,出門之前順手往番茄炒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