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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屏蔽掉所有失敗的球訊,眼睛里就只看得到酣暢淋漓的橫掃式勝利和蕩氣回腸的絕地大反擊,失敗不存在。羽翔組合這已經(jīng)是三個月以來第三次在國際比賽里折戟,史無前例的潰敗,慘不忍睹!在前一場賽事里,主流體育網(wǎng)站上仍然將羽翔遭遇一流游當(dāng)作重大新聞。這一次直接把兩人的名字勉強擠進豆腐塊的小角落。球迷們很傷心,球迷們很失望。他們的傷心失望恰恰源于對羽和翔曾經(jīng)抱有無限的擁戴與期望。那感覺如同黑幽幽的隧道盡頭乍現(xiàn)出一道明亮絢麗的火焰,給人以光明和溫暖的希冀。如今卻眼睜睜看著這朵嬌艷的小火苗“噗”一聲熄滅,怎不叫人捶胸痛心!批評和質(zhì)疑的聲音鋪天蓋地,毫不留情地剝離出問題的要害。蕭羽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他的手術(shù)能算作成功嗎?這手術(shù)做了或許還不如不做,以前在場上晃晃悠悠快要暈倒還沒暈倒的時候,都比現(xiàn)在打得更好!一而再,再而三,球迷們脆弱的神經(jīng)對失敗的耐受力是很有限的?。ㄊ聦嵣舷脍A怕輸?shù)奈覀兙蜎]有任何耐受力可言?。?/br>羽毛總指揮只不過動手術(shù)切掉了一根長歪的旁支血管。你的殺氣和威懾力也被一刀閹/割掉了嗎!“羽林軍”粉絲們?nèi)匀粦延幸唤z純潔美好的愿望:小羽毛只是久病未愈,小羽毛最終會恢復(fù)到當(dāng)年在蘇迪曼杯上展現(xiàn)出的實力和霸氣,王者歸來只是個時間問題——雖然這個時間軸究竟有多長,誰心里也沒準(zhǔn)譜!展翔從酒店房間的浴室里出來,發(fā)梢上滴著水。往常打比賽打贏了,倆人都是鉆到衛(wèi)生間里一起洗,累得腿都抬不起來,卻舍不得放棄每一次裸/身相合的機會。蕭羽就站在門廊下,頭頂?shù)男艚o他的身形照出半明半暗的光影,看不清楚表情。展翔知道小羽要找他談話。倆人需要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與更衣室里的爭執(zhí)無關(guān)。比賽應(yīng)當(dāng)怎樣打,球拍應(yīng)該穿幾磅的線,球鞋鞋底買厚還是買薄,這類技術(shù)討論,搭檔之間早就習(xí)以為常。爭執(zhí)過后,再抱著對方親一口、喂個糖吃,就啥也不用計較。可是這一次,那感覺不一樣。從賽場回來的大巴上,蕭羽一句話也沒有說;去餐廳吃飯的一路上,埋著頭在地上撿錢;回到駐地,立刻就鉆到杜老大房間里開小會,很久都不出來。以何種形式解決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問題的實質(zhì):華麗麗的三場失敗,太久沒有品嘗過勝利的滋味,心如荒草,野火燎原!二人之間牢牢拴著心、連著rou的那一根羊腸線,瞬間繃到最緊。如果能用穿線機測量到這根線繃出的力道,展翔在心里估測,兩人之間此時的張力至少應(yīng)當(dāng)有33磅。這根弦一旦繃斷,彈片四射瓦礫橫飛的爆炸力和破壞效果,一定能轟出300公里的爆速和幾千焦耳的爆熱。這種事大約還是需要自己首先道歉。展翔用毛巾擦干臉頰,垂頭輕聲咕噥:“小羽,今天我說話太急了,你別往心里去?!?/br>“我沒有那么小氣?!笔捰痦樖謱⒎块T反鎖,白皙瘦長的身體靠在墻邊,人比墻壁上的影子更瘦,“翔哥,這事我也考慮了很久,我最近的比賽狀態(tài)確實很糟糕?!?/br>“也沒那么糟,這一年是咱倆的調(diào)整期么。彪哥說了,可以給咱們兩人輸?shù)粑鍒鲑愂碌妮斍颉蓊~’,甚至可以把調(diào)整期再延長。”“我和杜指導(dǎo)談過了,我可能確實需要調(diào)整?!?/br>展翔詫異地抬起頭:“你和彪哥談什么了?你想怎么調(diào)整?”蕭羽很認(rèn)真地咬唇,邊思考邊說:“嗯,或者咱倆分開一段時間,和別人搭一搭,找找不一樣的打球感覺?!?/br>展翔面露吃驚:“你想跟我拆檔嗎?”蕭羽咬緊的唇角慢慢緩和,給展翔喂一顆安慰劑:“這也不能算是拆檔吧!只是我最近感覺不太好……求勝的欲望都還在,就是打不出我想要在賽場上達到的水準(zhǔn)和境界,手跟不上眼,眼跟不上心思。我想換一換感覺?!?/br>展翔真的不爽了,在更衣室里拌嘴都沒有這么不爽:“你想換感覺的方式就是把我給換掉?!”“不是要把你換掉?!?/br>“你已經(jīng)跟彪哥談了?他同意了你這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說還要再和你談?wù)劊叹毥M也在做考慮?!?/br>你都已經(jīng)把杜老大給說服了?展翔臉色突然漲紅:“小羽你說實話,你跟誰打球你狀態(tài)就對了、你就爽了?”蕭羽面容平靜,臉頰上鋪灑的光影輪廓沒有絲毫變化:“翔哥,你別這么激動好嗎?打球的事與咱倆之間的私人感情無關(guān),我對你不會變。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br>展翔額頭的青筋跳動,胸膛突然像要爆裂般的起伏涌動。他受不了小羽毛如此的鎮(zhèn)定和冷靜,聲音里不帶一絲一毫暴露心情的波紋,讓他不知所措,無所適從。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這句話已經(jīng)成為羽毛總指揮的口頭禪,說得坦蕩無比,仿佛理所當(dāng)然,追逐理想和目標(biāo)時可以拋卻其余一切的革命真理。蕭羽把這句話噎給程輝的時候,展二少心里很得意,甚至暗藏某種一朝得了逞的猥瑣暢快,拿這句話堵住那小壞蛋的嘴,讓他死了這條心,簡直太妙了!可是現(xiàn)如今蕭羽竟然把這句話扣到自己頭上,這滋味他媽的就不太對了。咱倆人已經(jīng)是夫夫的親密,你現(xiàn)在驀然從我面前退出三丈開外,然后告訴我,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展翔將毛巾甩到一旁,身形壓了上來,兩只手臂撐住墻,把蕭羽禁錮在臂彎的狹小空間內(nèi),怒氣沖沖地瞪著人。蕭羽從忽閃的睫毛下遞出兩枚略顯瑟縮的眼神:“你瞪我干嘛?”“你這人永遠是以自我為中心,永遠要這么固執(zhí),是不是?”“運動生涯是很長的一段路,咱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摽在一起,如果一個人狀態(tài)有問題,另一個人還一定要死抓著不放么?”展翔突然委屈了,血色從眼眶中甩脫:“那如果今天是我受了傷,我狀態(tài)不好,我打不贏比賽了,你也打算甩我么?!”“我不會?!笔捰疠p飄飄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會,我會陪你一起挺過來。“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從來就沒有跟我說實話!”展翔的手臂將蕭羽勒在懷中,幾乎擠壓出他血管和肺腔中的液體、空氣。蕭羽企圖掙脫,被展翔按在墻上,手指掰進扣眼,強行扯開他的短褲。蕭羽拽住自己的褲子:“你干什么!”兩個人的身體在昏暗的燈下扭出掐架似的肢體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