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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管她的腿能不能著地,哪還有心思聽他岳母交代的話吶…… 本就離小區(qū)不遠,他隨便轟幾油門的事,可是他上了車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和冉幸顏說上話,一改往日的貧嘴模式。 車內(nèi)沒有講話的聲音,只有冉幸顏在不停撥弄自己的小腿。 她的大腿上也有刮痕,醫(yī)生給了她一小瓶藥水,叫她每天擦三次,只是小的擦皮,沒大礙。如果再給她把大腿上的幾處包上紗布,那她可真是要達到重度傷殘的水準,單從外表來看,她已經(jīng)夠格了。 降下去的玻璃有來自這個城市的喧嚷,悶熱的濕度涌進車里將空調(diào)的溫度沖淡了下去,她伸手過去扭轉(zhuǎn)至關(guān)掉,然后將臉俯趴在自己的小臂上,眼睛不眨的看著外面的街燈,和漫游大街的行人…… “等我腿好了,我們一起去看望外婆和外公他們吧?!?/br> 她不大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同時也撞擊了姚澤庚的心。 “恩。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br> 在等紅燈的時間段,他打個電話給路清。冉幸顏依舊和他隔出中央扶手的空間,只耳朵聽到他給路清的回答。 “恩,醫(yī)生已經(jīng)給她上了藥了,只要兩禮拜就可以好利索?!?/br> “你倆最后把事情怎么解決的?是按我說的照價賠給他嗎?” 在紅燈的最后幾秒,她看著要過去路那邊的女人抓著她的孩子狂跑,想爭取在車前方的交通燈變成綠色之前到達。 她噓聲提醒姚澤庚可以開車了,“綠燈亮了,可以走了。”再指著他耳朵上掛的藍牙耳機,示意他先過去這個路口再說話。 “我轉(zhuǎn)個方向再和你說,等一會。” 姚澤庚暫停和路清的對話,把車速提到中速,等穿過鬧區(qū)后他把車停在了轉(zhuǎn)角的入口。 “先等我把話給路清說完,咱們再進去,好吧?” “你給他講一下,我腿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生也說沒有大礙,只是近幾天不能走路罷了?!?/br> 姚澤庚把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zhuǎn)給了路清,“我現(xiàn)在準備送她上樓,給她媽認錯去?!?/br> 她給姚澤庚解釋,讓他不要把錯都攬給他自己,這次是她無意造成的,并不是誰單方面的過失。“不是你的責(zé)任,你不許背這個黑鍋?!?/br> “可是是我把你從你媽手里完好無損的帶出去的,然后現(xiàn)在還回來的你卻布滿傷痕,你說不是我的錯,是誰的。” “是我的。” 是她的錯,是她的玩鬧造成了現(xiàn)在的后果…… “不行?!?/br> “你明天回學(xué)校記得銷假,別人在學(xué)校,假沒銷著,最后反被你們上司給整死了。” 路清出來一次不容易還攤上她這么個事,她極度臉紅…… 她想把腿搭在另一個的膝蓋上,可剛一抬起就覺著疼得不行。她又慢慢地把腿放在地上,等著姚澤庚把話講完,她才能回家。 她的包還在后車廂,里面有鑰匙和門禁卡,她想著按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后再把座椅放平,她就能夠爬過去勉強能用手夠到書包。 在她低下腦袋小心翼翼地弄座位的時候,姚澤庚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只是沒有阻攔她而已,可當(dāng)她再一步的行動后,就立馬被姚澤庚逮住了。 她正是一個反趴的姿勢,就被姚澤庚扣住了大腿,把她直接摁在了上面。 “疼啊,你快拿開手,別壓著我了。”她求姚澤庚取開手,他的勁實在是太大了,把她按住的同時,她的胸也給擠在了椅背上,疼得她的rou來回移動,快讓他給壓平了。 姚澤庚把她放開,順勢再把她整個人從反趴的“大”字狀翻回了正面。這下她終于能撐著坐起來。“我就是想在你說話的間隔去拿個書包,取一下放在里面的鑰匙?!?/br> 姚澤庚用手畫了一下她和后車廂的距離還有之間的阻礙,“你是想從你的座位上爬到后面的座位上,然后再取書包,是這樣子的嗎?” 對她現(xiàn)在的這副落難樣確實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wù),尤其是在姚澤庚點名她的做法后,她更是覺得太不明智了,與其她去夠還不如姚澤庚下車開了后備箱直接給她取回來。 “哎呀,我不亂動就是了。你快把車子熄火,抱我回家吧?!彼哪_還不能走路,只好等著他再把她給抱上樓去。 他小心抓住冉幸顏的腳踝,讓她姑且先試試,“你稍微用點力氣,試一下用腳撐地,看能不能挨地?!?/br> 她試過,不行,只要她稍稍用勁,腿上的肌rou就疼。 “算了,也別試了,我先下車去拿東西,你就在這乖乖坐著,不許亂動了,聽到?jīng)]有?” “我肯定很乖的,你快去拿吧?!?/br> 她此時就像是個小公主,你看,包是姚澤庚給她背的,她自己也是姚澤庚抱著的,就連回家的路也不用自己指揮,姚澤庚記得她家。 一路走進去,凡是遇上有門禁的都有保安過來幫他,現(xiàn)在他只需要上樓。 冉幸顏一路上拿著鑰匙在手里轉(zhuǎn)呀轉(zhuǎn),她根本不用做什么,所以現(xiàn)在終于有用著她的地方了。她手剛伸出去,就被姚澤庚抱得退離了鑰匙孔,她的手就在口中晾著…… “你干嘛退到對面?”對面還有一戶人家,他們房門的間距不過百米多,況且他把自己抱著不能反抗,在他挪步子的時候自己還得摟緊他的脖子,眼下很迷惑,怵眉望著他,“我鑰匙就要□□去了,你硬生生地把我給抱離了。你在干嘛?” 他單腿蹬在白色的墻面上,把冉幸顏放在他的腿上,讓他的手能歇上一會會。 冉幸顏再輕也有個百斤,現(xiàn)在被他放在腿上,還是單腿,特別有小時候蕩秋千的感覺,可是這個坐姿太危險,她害怕的要死,怕自己稍微晃悠一下偏離了他的腿就會被倒栽下去。 她哀嚎著,帶有一絲哭腔,求姚澤庚抱抱,“我要掉了,你趕快抱好我,快呀,姚澤庚,我怕掉下去……” 他能讓冉幸顏坐在他的腿上,證明他絕對有能力保證她的安全。今晚上他的胳膊實在是太累了,想緩解一下子她都不放過。 “好,我抱著?!?/br> 冉幸顏再度回到他的懷抱,這次她緊緊貼在姚澤庚的胸膛上,把他抓緊了。 “你剛才被坐墊擠的難受,現(xiàn)在就不壓的謊嗎?” 冉幸顏錯愕地瞅著他的視線,再朝下看,她的溝都露了出來?!安辉S看?!彼孀∫筛难劬Α?/br> “已經(jīng)遲了,我的余光都把你給看完了。” “啊……誰讓你看的?!彼崖曇艨刂圃趦扇碎g僅能聽到的“怒吼”。 “就算不看你,我也感知到了。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都要把我給勒死了,像這樣,我還要裝下去嗎?”姚澤庚讓她瞧瞧她自己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