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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婢子,不多是盼著一夜云雨,一躍而上的日子么。東珠羞怯的低下頭,柔柔道“王爺取笑了?!?/br>“取笑?本王可沒有恩。”衣帶相解,那膩人的吟哦聲斷續(xù),巫山云雨。情愛之事,果然是最能消磨時間的。***‘簌’錦帛相系而發(fā)出的聲音。明月高掛,火燭燒的漸漸微弱,白肅疆穿好衣服,冷眸走出屋內(nèi),對那東珠一眼未瞧。“王爺?!遍T口的內(nèi)侍總管冉磬規(guī)矩的立在門外,長史葉修竹也垂眸站著,葉修竹一旁是王府的總管事郭桂。三人見白肅疆出來,皆是恭恭敬敬的道了聲王爺。“雅瓊,何事?”葉修竹一躬身,攏了攏袖子,示意到書房再說。白肅疆微頷首,見郭桂欲開口,又道。“掃個院子,做妾?!?/br>“是。”郭桂回。“王爺,云家最近和李家走的很近。宮里頭也有消息,說云昭儀的兒子最近與德妃很是親厚?!?/br>“德妃?李家?”白肅疆默念了下,皺著眉道:“看來,那云昭儀是想搭上德妃的這條人脈來為自己的兒子博前朝了?可白肅安與那德妃又無任何干系,就是云家貌似也沒有人能夠和李家搭上關(guān)系吧?這種事情,百害而無一利,她卻為何要做?”“下官也奇怪。德妃是李家李尚書的千金,云昭儀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吏,在白肅安封晉王的時候才升了個太守,而且還只是中州的。李氏家族在朝野上下威望頗高,而云家家世輕薄……”葉修竹說到最后,聲音越低了下去。“難道……李家是想擁從龍之功?”“此理可行得通,但是下官仔細想了想,此舉還是輕率了,李尚書和德妃行事皆為穩(wěn)重,這樣急功近利的事情,不像是他們那樣的人會做的。成,他晉王未必會讓李家大朱大紫,因李家的勢大,若是再進一步……若敗,那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李家絕對脫不了干系!”“未必、未必。若是成,他白肅安不給德妃和李家一個好的交待,便會寒了那些死死跟隨投靠他的大臣的心,若敗……權(quán)力,總會讓一些人迷了心。”“而且,當年,也是她與云昭儀為首……”白肅疆說著走到桌前,又突然回身:“對了,雅瓊,你是在哪里知道德妃和白肅安那一派走的近的消息?”葉修竹微一垂首:“王爺,當年她們怎么?下官前日去宮里辦些雜事,偶遇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卿容姑姑,是她告訴下官的?!?/br>“當年,我父皇要立本王為太子,就是她和德妃為首一力阻止的……”白肅疆頷首,那卿容是她母后身邊僅有的幾個心腹之一,是絕對的忠心。“對了,關(guān)于春闈之事,你可有什么看法?”“王爺,此次科考人員之中,長孫家的三公子奪魁的呼聲最大,其次是裴家的二公子、陸的六公子等人,下官亦認為,長孫家的三公子長孫秩最有可能?!?/br>“長孫秩?就是長孫軒家的四房的第三子,長孫嘉禮?”“正是?!?/br>白肅疆看著林修竹,突然露出個明了的笑,走過去拍了拍林修竹的肩道:“是個人材。還是與雅瓊自幼便相交甚好的。”“王爺……下官心里并無偏頗,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林修竹說著,兩頰突然有點微紅。可礙于房內(nèi)火燭光線不太明亮,從而未能讓白肅疆看出。“本王……有說你心里偏頗嗎?哈哈,雅瓊啊,你這可是叫不打自招?”白肅疆突然有點惡趣味的說道。“王爺!”林修竹低聲怒道。可卻讓白肅疆笑得更加暢快。*****冬雪消融,鶯飛草長。三月暮春時節(jié),皇榜早放,狀元踏馬游街,紅袍加身,一時名揚四海,天下皆知。若不進三甲者卻得功名的亦是高興萬分。永安城外的恒河邊上眾位舉人舉杯邀友賦詩奏樂,盡興而談,一展才學或報往后的鴻鵠之志,又或是與同窗好友依依惜別。而官家老爺也趁此機會細細觀察,期望可覓得良婿。一處綠茵之下,周真看著眼前好友,滿目盡是卻是不舍。“周兄,小弟這次才考了三榜第五名,按著禮部的分配,怕是要相離天涯了。”“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識數(shù)月,可若算真正在一起飲酒閑聊的日子卻不算多,到臨走分別之際,卻還不知你的字號,可否告知?往后書信來返,便以字相稱?!敝芏Y說著,也是惋惜之意。“在下字為皓幸,白告皓,得之有幸的幸。不知周兄的表字是何?”“闇乎天下之晦盲也,皓天不復,憂無疆也,令尊好文采。在下表字昭衍,其實我也不比你長幾歲,皓幸直接換吾字便可?!?/br>周禮說著,手中一支折扇開而又合,搖的風sao。一身錦繡云羅,墨發(fā)以青玉玉冠如數(shù)束起,再橫插一支同色翡翠簪固定,鳳眼上挑,笑意瀲滟,端的是金樽玉貴。“往后,還要請皓幸兄弟多多提攜了?!?/br>周真聞言面色微微尷尬笑道:“周兄你又取笑我了。”“不曾取笑,不曾!你居于三榜第五,而我是三榜第四十七,遠遠差了?!敝芏Y說著,神色認真。“周兄的詩文成績并不差的,家世又為累世公卿之家,想要在上州或者是京都六部謀個職位,并不難?!敝苷嬲f著,忽然覺得眼前一晃,伸手,就接到了一朵紅色的絹花。正在疑惑間,忽聞遠處傳來了一陣笑聲。“我說方老弟,這擊鼓傳花你是最后一個,可你怎么就將這花扔了出去呢?那邊的那位接到花的兄臺,既然你接到絹花了,還請賦詩一首吧?!?/br>周真和周禮循聲看去,就見一個身著荷色衣冠的男子沖他們二人說道。一旁還有個長相看起來不過十三四的稚嫩少年,一張臉娃娃臉上滿是委屈和慌張。只聞他怯怯地解釋道:“他們都不接啊,我一時太急了……所以就給扔出去了……我、我……”他說著越來越急,眼淚都已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副軟軟的委屈的語氣。周禮看了看周真的臉色,拿著絹花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慢慢的走過去,歉然道“這位兄臺,說實話,我那位小弟不擅長作詩……我們也是無心接到,那么這花就還給你們,你們繼續(xù)玩……”周真也跟著走來,面色歉然?!胺髁酥T位興意,小弟實在不會作詩?!?/br>“嗤,不會作詩?”“那你是如何考的進士?”“沒聽說過不好作詩便能夠得進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