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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與他一般,是綢制素色里衣。白肅疆一側(cè)首,就看到周真正沉睡著的側(cè)臉。手腕上被緊緊的握著,又是他,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白肅疆閉眸,掩去了眼底那瞬間而過的戾氣,刺客?會是誰呢?晉王?梁王?那把彎月刀……白肅疆嘴角忽然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在他心里,已然有了對全局的縱橫算計。他慢慢地將手腕從周真的手中掙出,而后,緊緊地,反握,十指相交。兩天后,白肅疆已經(jīng)可以下地了,而周真還處于動一下全身筋骨疼痛難忍的狀態(tài)。白肅疆在看著手中的信,信中全是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京都里所有人的動作和對此事的反應(yīng)以及態(tài)度。蘇家原本就不與他同心,估計蘇頁的老家伙應(yīng)該是覺得這是一個擺脫他的機(jī)會吧,態(tài)度居然如此明顯。而唐家,卻是不聲不響,一點兒的動作都沒有,可那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仍是表示依舊堅定的支持自己。而梁王那邊暗地中的活動比較大,居然都已經(jīng)開始涉及鷹衛(wèi)了。白肅疆心里不禁冷笑,而晉王……此次刺殺,則是一個能夠徹底扳倒他和李家、云家的最好機(jī)會!在一天前他已經(jīng)將他所設(shè)計的計劃用密信告訴了沈青緣,而對于云家的動作不要停,他要的是萬無一失!今日沈青緣給他回信,說是那四名刺客已經(jīng)有兩名受不了刑部的拷問而自盡,剩下的兩名只有那天和他對打的那名使用番邦才會用的彎月刀的和一名越國刺客!白肅疆提筆沉思,良久,方著墨寫下兩行篆體。一共十二字,第一行是美人如玉。第二行是瞞天過海,請君入甕。美人……蘇家的嫡女,也是個美人呢。只可惜啊,如今,只能當(dāng)個棄子了,那樣絕世的美人呢。蘇瑾玉么,真是美人如玉。若是本王主動解除了婚約,也不知道蘇頁他們可是會高興?嗤,怕是也高興不起來吧?突然身后傳來了響動,白肅疆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周真竟然已經(jīng)從床上爬起來了?!澳氵@傷還沒有好利索,怎么就起身了?”說著,就將手上的紙放在桌上,要去扶他?!巴鯛?,卑職沒事。卑職只不過是渴了,想起來倒杯水喝罷了?!敝苷嬲f著,眼尖的看見了那封信紙上的字,只瞧著美人如玉,抬眸有些詫異地看著白肅疆。白肅疆挑眉回首,看著自己放在桌案上的信紙,問道“怎么?”周真看著他,搖了搖頭“沒事。對了,王爺,朝廷最近的動作怎樣?”“朝廷?無妨,整日也都沒有平靜過。倒是蘇家,還想著與本王解除婚約呢。聽說找了一個蘇涼命中與本王相克的理由。本王都想找欽天監(jiān)的來算算有沒有這一回事了”白肅疆說著扶周真坐下,笑道“不過,本王更想知道,本王是不是克著皓幸你。或者皓幸你是本王的擋災(zāi)星,否則,為什么本王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皓幸都會那么及時的救本王于生死。”“王爺這樣說真是折煞周真了。周真的這一條命是王爺救的,若不是當(dāng)天王爺讓客棧的伙計將卑職背回來,再施卑職以飯食,說不定,周真早在大街上凍死了也未必?!敝苷嬲f著,不由得想起那日自己睜開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窗邊酌酒的白肅疆,翩翩公子,通身貴氣。想著,臉上不禁漾起了清淺的笑意。“是,那是本王第一次見你。不得不說是狼狽,本王和雅瓊還在那里討論過你是為何而暈倒?!卑酌C疆似乎也想起來了那天的初遇,眉眼也染了幾分柔和的笑意?!昂髞硎黔偭謺?,你就那樣呆呆的站著任由那人罵,拉著你那同伴就想要離去,本王當(dāng)時在想,這人怎么這樣懦弱?”“可王爺還是幫周真出頭了?!?/br>“那是本王后來看不過而已,也道只有那時本王才會毫無顧忌,那樣隨性的幫一人吧?!卑酌C疆說著,無奈的笑笑?!皼]想到咱們二人相處的時間粗略算算,居然也快半年了。不過,也才一共渡過了這短短的半年啊。不知怎的,與皓幸相識,卻覺得是相好了三四年的舊友一般?!?/br>“……周真之幸?!?/br>熙琰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僅剩的兩名刺客被刑部侍郎邱方元審訊吐露實情,他們分別受命于越國蒲明和羌族王科爾斯塔。晉王白肅安和蒲明從去年開始就有書信來往,晉王要皇位,所以許諾要是越國幫助了他奪得皇位,他就將虞阡一族全數(shù)交予他們處理。對于上次攻城因為大將于偏被捕,他們以為于偏也被帶到了京城來,本來是想要抓到白肅疆以此來要挾,可沒有想到于偏不在京都內(nèi)。他們原本想回去復(fù)命,沒想到晉王給了他們一人十錠金子要他們幫他去殺了白肅疆,要求是只要殺了他,不論用什么方法。他們貪財,所以就收了。可后來從故國傳來了勒令他們必須立馬回去的指令,他們一方面不想放棄這筆錢財,所以就想鋌而走險,這幾日天天守在楚王府居門前,尋找時機(jī)。而昨晚他們看到門口只有四個守衛(wèi),而大部分人又走了,所以就想速戰(zhàn)速決,只是沒有想到會節(jié)外生枝。很完美的說法,而且還在那個羌族刺客的彎刀的手柄里找到了證據(jù)——晉王的玉佩。那是在他封王的時候白景平親自為他挑選的,雖然只有一半,但呈在皇上面前的時候,皇上還是認(rèn)了出來。并且在那里面還找到了一張紙條,筆跡對比,那確實是白肅安的筆跡!當(dāng)晚,白景平震怒,連下三旨,晉王褫奪封號,立刻派入大牢,等候查訊,其子孫后代永世庶民;徹查與晉王平日走的近的人員;晉王府所有人,斬!熙琰二十五年六月廿一。云家大少爺云榮和云氏所有人平日仗著晉王勢力所做惡事如數(shù)被御史臺查明上交天聽,云家三族全數(shù)抄家,云榮斬。云家子孫永世不得入仕。李家被查處與晉王平日結(jié)黨私營,李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查封,田地莊園沒收,李太傅年老,特送回故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德妃之弟因與晉王合謀圖企帝位,抓入大牢,擇日問斬。熙琰二十五年六月廿二。德妃與白肅安有染流言蜚語傳于后宮,帝下令,誰若敢再亂言一句五馬分尸!德妃聞言深感無顏,當(dāng)晚于宮中自盡,死前寫下血書以證清白。帝感其貞烈賜謚號莊賢,加封貴妃。擇日葬皇陵。云昭儀自行請愿出宮為德妃守陵,帝子嘆其姐妹情深,允之。熙琰二十五年六月廿九。晉王罪行落定,所審一切屬實,為保其全尸和皇子顏面,特賜鳩酒自盡。死后不入皇陵。熙琰二十五年七月初一。帝子再次昏倒在書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