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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是個扎實的享樂派,飽漢不懂餓漢饑,原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可能是連日被繃帶和傷口所困,下水成了被禁事項,陳僅感覺渾身已經(jīng)生蟲,而且就快要從皮膚里爬出來,如今,這樣大的誘惑就生生地擺在他的眼前,他又不是圣人,若是不從天意似乎有違常理,除了手臂上的縫線外,其他落水應該不會有問題,憑自己和費因斯的“交情”,用他的浴室自然是小事了,在公事未開展之前,讓他的私欲得以發(fā)泄吧,所以,他毅然決然地放水開工了。當超大浴缸的水沒過胸口,那真是要多享受有多享受,多日的郁悶一掃而空,把左臂擱到邊緣,深吸一口氣,仰起頭閉上眼睛。水是恒溫的,也不知浸了多久,待浴室的門被拉開,他才緩緩睜開眼看向對方,然后懶懶說了句:“Sorry,好像睡著了?!?/br>費因斯一臉好笑地看著他,嘆為觀止,如果換作你,坐了十幾個鐘頭飛機風塵仆仆趕回來,等處理了一堆公務,匆匆回到房間來見預約好的那個人,結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在你浴室里泡澡,還泡得忘乎所以樂不思蜀,要是對方不是陳僅的話,他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第兩個人會敢這么做,而且做得那樣理直氣壯。“你認為我們已經(jīng)熟到可以共用一個浴缸了?”聽出費因斯口中的深層涵義,陳僅的心里微微凜了凜,掬起一把水撲到臉上,水從發(fā)絲上墜落,沿著面部滴下,加上他慵懶沉醉的表情、肩上手上雪白刺眼的繃帶,竟顯現(xiàn)一種另類的性感。費因斯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反應,要命的反應!“你的浴室從現(xiàn)在開始能不能讓給我?”等終于恢復清醒,慢慢伸手去夠浴巾,費因斯已經(jīng)三兩步走進來。27最后,還是快陳僅一步取到浴巾,他的胸膛有力地起浮著:“你至少得先給我一個自動出讓浴室的理由?!?/br>“似乎還要代價呢。”伸個懶腰,無望地看著人家手里的大毛巾,完全沒有危機意識。“你認為我答應你會沒有目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愧是老大,說話還真是直接嘞?!闭f著,眼神驀地沉下來,睡意全消,灼灼地盯著居高臨下的費因斯,“能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我提哪個要求你不能接受?”他在超大浴缸邊上蹲下來,嘴角帶著一抹堅決和隱忍,很有威迫力,這讓陳僅不由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往后靠了靠。然后費因斯宣布:“我要你?!蓖nD兩秒鐘,“很過分?”“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我了嗎?”拷!我想動粗了,我真的想要動粗!忍耐,一定要忍耐,“我可是你最忠誠的屬下?!北3治⑿玩?zhèn)定,微笑,好——對方輕哼了一下,特別酷:“我不缺忠誠的屬下,我沒指望誰都對我忠誠,我要的是你?!?/br>“如果是要我的靈魂,抱歉,那種東西,是男人就沒有;要我的心,我已經(jīng)分給了我的美人們?!标悆H笑得很可惡,“難道是我……的身體?如果我這樣理解,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是把我踢出去了?!?/br>費因斯的眼神愈加危險:“我已經(jīng)給你很多次機會了,你知道?!?/br>“是我太遲鈍沒感覺出來?”要繞,那就繼續(xù)繞。“陳僅!”費因斯已經(jīng)將自己逼到極限,“你以為我會放手?”“哈,這可是我聽過的最無禮要求,我——”又調整了一下姿勢,“應該有權拒絕吧?”“你在我的房間拒絕我?”兩人的目光糾纏得難解難分。“在放棄浴缸和獻身之間選擇,我還是選擇放棄浴缸,當然,這可能是我人生中做的最痛苦的一個決定。你知道,通常情況下我會選浴缸,何況是這種頂級的設備!但是,現(xiàn)在對我來說,你——是個危險人物,我應該躲開?!彼麛傞_手臂,“麻煩你把毛巾遞給我,我可不想裸體上岸,太失禮了?!?/br>“不必介意,我今天也是難得失禮?!辟M因斯說完這句,已經(jīng)站起來寬衣解帶,直瞪得陳僅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抬手阻止:“喂喂……老大,你還是保持禮節(jié)比較可愛一些哎?!?/br>“我可不想再做君子了。”水面出現(xiàn)輕微掙扎引起的嘩嘩聲,有人似乎有意開溜:“你……不是來真的吧?嘿!大家開玩笑的,你怎么當真?!”以上,可算是陳僅和費因斯兩人相識以來,所作的最有深度力度的一次談話,句句直搗中心,沒半點含糊,不過,雙方都是有點厚臉皮的抵賴。在這封閉式的潮熱空間里,感到異樣的不只一個人。費因斯的欲望早已經(jīng)叫囂著四處流竄,此時正狠狠在血管發(fā)膚間奔騰,他需要獲得一些安撫,需要眼前這具漂亮的軀體誘導他完成大膽的任務,需要親手馴服這強有力卻又不羈野性的男人。長久等待的撫慰,使他的耐性日益喪失,尤其在經(jīng)歷那些生死火拼、嚴酷傾軋之后,對眼前這人的渴望久到幾近洪荒,快要燒到皮膚抵消意識,費因斯的戰(zhàn)斗力完全暴發(fā)出來了,渴望承受真正強勁的沖擊、真正激烈的占有……當他露出精壯完美的胸膛時,陳僅倒抽一口冷氣,當前者開始解皮帶時,后者已經(jīng)開始將身子傾向左側,準備撤退。就在這時,右臂被人用力拽住,條件反射似地使力反攻,竟然沒能掙脫,陳僅猛地回頭瞪住費因斯,口氣卻透露出困惑和緊張:“老大,當真就不好玩了?!?/br>“我不是在跟你玩?!?/br>費因斯就這樣一腳踩進水里,也不管未完全解開的褲子被浸濕了褲管。索性半跪下來,用膝蓋壓在陳僅的腿,為了不讓他的左臂下水,還直接用手掌將他預備反抗的拳頭壓制在了浴缸邊的瓷桌上,他們同時粗喘著看著對方,精神都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渾身緊繃,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做出什么驚世之舉。突然空氣像是瞬間凝結,誰都沒說話。費因斯這時倏地靠過去,一把攬住陳僅的肩膀,深深吸住了他的嘴唇,全部的膨脹熱望在此刻炸開來,火花濺得到處都是。陳僅當時是懵了一下,沒有做足反應,所以在吃痛之后,猛烈地在唇上與之作戰(zhàn),不過,潛意識里已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恐慌。同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