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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羨的神色。穆郎看了半天張嘴問:“你們是不是可可西里的反偷獵隊員?”幾個人猶豫著點點頭,穆郎歡呼一聲,沖上去握著領(lǐng)頭那個人的手說:“同志們,可找到你們了?!?/br>憑著自己的槍法和身手加上死纏爛打,在隊長反復強調(diào)沒有任何好處可拿的基礎上,穆郎正式加入了這支反偷獵藏羚羊的隊伍。大家架著車在荒原上追逐了十幾天,終于趕上了一批偷獵者,經(jīng)過一番殊死搏斗,搶回了二百多張藏羚羊皮。老板跑了,槍手被擊斃了,抓了一些剝皮子的人,有兩個隊員受傷了,兩輛車壞了,食物和水也沒有了。剩下的人在后面慢慢往外走,穆郎開著他的車子拉著傷員回到鎮(zhèn)子上買給養(yǎng),看病。在鎮(zhèn)上衛(wèi)生所交了手術(shù)費,住院費,穆郎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現(xiàn)金了,只剩下不到二百塊錢。穆郎買了個饃啃著,心里盤算,鎮(zhèn)子上倒是有個銀行,可是去提錢就會被大叔發(fā)現(xiàn),很快就會找到自己,就沒得玩兒了,可沒錢,他們還等著自己買油,買食物,這個怎么辦?手拿著饃啃,一眼看見腕上的手表,嘿嘿,有了。小唐看看眼前的地方,塵土滿天,一張嘴吃一口砂子,這有什么好玩兒的?找到那個地方一看,是一家五金店,搞什么鬼?進了門,老板正在打瞌睡,一看有客上門忙打起精神問:“買什么?”小唐掏出莫言的照片說:“你這里有這個人嗎?”老板打量了幾眼,說:“沒有?!?/br>小唐看他那敷衍的樣子又問:“那這個人來過嗎?”老板連頭也不抬了:“沒見過。”小唐冷哼了一聲,一招手,進來六個人,各自拿起地上的斧子、扳手、地板擦子、木棍什么的等著,老板一看忙把照片拿過來說:“這仔細一看么,好像眼熟?!毙√铺?,六個人湊上來,老板忙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幾天前到我這兒來,硬賣給我一塊兒手表,我說我這兒不收吧,他就砸我的店,硬讓我拿,讓我拿五千塊買他的表,他那表看上去是不錯,可我賣給誰去呀。”小唐一聽明白了,怪不得找到這兒來了,說:“他說沒說為什么把表賣了。”老板點頭說:“嗯,他還得意呢,跟我說他是反偷獵藏羚羊隊的隊員,沒錢了,有隊員受傷,賣了表買補給?!毙√菩睦镄φf:“把表拿出來,快點兒,媽的,那表夠買你這條街得了?!崩习宓胶竺婺贸霰韥碚f:“那我買表的錢……”小唐扔給他一沓說:“剩下的,算賠給你的,他不是砸了你的店嘛?!”領(lǐng)著人走了。老板捧著錢眉開眼笑的嘀咕說:“娘的,這次賺發(fā)了,三千塊換了這么多,早知道我就說一萬買的,嘿嘿?!?/br>連譽眼前站著那個提前回來的保鏢,看著手里拿著的和自己腕上一模一樣的表,咬著牙說:“你說,他五千塊就把表賣了?保鏢小小聲點頭答應。“查出來他是去哪兒了嗎?”連譽問。“嗯,他在可可西里參加了反偷獵藏羚羊隊。”“什么?這個死小孩,怪不得上次回來后看了那個電影就直流口水,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边B譽的火上來了,“不知道那些偷獵的都沒人性嗎?玩兒什么不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他的命又不是自己的,還有我一份。”辦公室里連譽的狂吼聲。按下電話叫秘書進來,“推掉下半個月所有的事情。”連譽陰著臉,不親自出馬是不行了。這個死小孩自從醒了之后知道現(xiàn)在天下太平了,頑劣的本性暴露無疑,在家里一天也呆不住,瘋了一樣往外竄,不是不讓你玩兒,可你總得把身體養(yǎng)好了吧。不行,先把他抓回來再說。買回來的食物和水也快用完了,連他的那輛車也快不行了,沒想到跑了的偷獵者匯合了其他人又殺了回來。兩幫人馬在一條結(jié)了冰的河兩岸擺開陣勢,展開了槍戰(zhàn)。“隊長,怎么辦?快沒子彈了!”一個隊員一邊兒射擊一邊兒說。“靠,人家一水兒的沖鋒槍,怎么和人家干!”另一個說。“隊長,咱們開車跑吧?!币粋€說。“怎么跑,這么多人還有那些剝皮子的,一共就三輛車,被他們過了河追上更是死路一條。”隊長說。身旁的隊員胳膊中了槍,還在回擊著,穆郎眼里有了殺機,和隊長說:“隊長,讓我過河吧?!标犻L劈頭喝道:“你個嘎娃子,不要胡說,這么過去是去送死?!眻詻Q不許。眼見著子彈打光了,對岸的人上了車,叫囂著就要沖過來了,大家心里一涼,知道兇多吉少了。正在這時,遠遠的傳來轟隆隆的汽車聲,轉(zhuǎn)眼間七、八吉普車從地平線露了出來,隊長迷眼一看說:“完了,這么好的車,肯定又是一伙兒偷獵的。”大家的心更灰了,不知道誰喊了句:“媽的,大不了同歸于盡,和他們拚了?!币宦暫鹫嬗行┖肋~的感覺。遠遠的車上的人露出頭來喊:“穆郎,穆郎,是不是你?!睔g呼聲和哀號聲,歡呼的是隊員,認識穆郎的就是自己人了肯定不是偷獵者,哀號的是穆郎,一聽就知道是大叔親自來了,回家哪還有好果子吃啊,唉。連譽帶人加入了戰(zhàn)斗,很快就收拾了那些偷獵的,這下子連老板也抓住了,隊長高興壞了,這是這幾年來頭一次的大獲全勝?;脑现饚づ?,生起了篝火,熊熊的火光照著每個人的臉,連那些剝皮子的,也坐下來呵呵地笑。大伙兒圍著坐成一圈,隊長端著陶瓷缸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白酒,跳起了舞,大家擊掌打拍子,喊好,吹口哨。不一會兒,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站起來跟著跳。隊長扯開嗓子唱起了歌,歌聲蒼涼在夜空中分外悠揚……哎嗨~~嗨~~~~藍天上~~展翅的~~~是雄鷹~~~~草原上~~奔騰的~~~~是駿馬~~~哎嗨~~嗨~~~~可可西里的夜空最亮的~~是你的眼睛哎嗨~~嗨~~~~雖然歌詞反復只有幾句,可配上藏歌獨特的韻律,卻輕易的就打動了所有的人的心,漸漸的大家一起和著調(diào)子哼起來,穆郎握住身邊連譽的手,看著他。火光下,穆郎的臉激動地閃著光,眼睛亮過夜空中最燦爛的星星。連譽心里嘆口氣,心想,他真得從來沒為自己活著過,這些,不正是自己想要給他的嗎?舉起手中的陶瓷杯子對所有人說:“是男人,就干了!”穆郎興奮得高高舉起杯子,大喊:“干了,干了?!币谎霾边诉说暮裙饬?。唉,死小孩,這會兒喝得這么痛快,一會兒就得吐的稀里嘩啦得。(二十一、)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