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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許進入,你在家里休息吧,要乖?!?/br> 蘇泯點點頭,松開了握著蘇妍的手,上樓睡覺了。 夜晚,蘇妍跟父親出發(fā)了。 她穿著修身的白色小西裝,衣袋里插著折疊的方巾,簡潔而優(yōu)雅。只有在換衣服的時候蘇妍會慶幸自己是個“男人”——那些繁復的衣物和化妝簡直累死人。 他們來到了一處異常高聳華貴的酒店,服務生引領兩人從電梯升到最高層。銀飾金箔裝點著歐式風格的典雅雕塑,透著浮光掠影的虛幻美好;水晶吊燈將室內(nèi)照得光明一片,在這明亮卻不刺眼的光芒下,每個人都顯得風度翩翩。 蘇妍有些感慨,倘若不是自己在家中和公司見了很多,大概現(xiàn)在已經(jīng)沉醉在這奢侈中迷花了眼。但是在刻苦的學習之后,她已經(jīng)能鎮(zhèn)定自若的收斂所有真實情緒,露出一張彬彬有禮的笑臉。 蘇爸爸在那些貴人中穿梭著,平時沉默的他,此刻雖然仍舊保持著寡言特點,但說話一針見血,沒有半句廢話,看起來頗為沉穩(wěn)可靠,如魚得水。 這里每一個人的家世都與他不相上下,華美的室內(nèi)聚集了天~朝全部的頂尖貴胄,倘若現(xiàn)在有一個炸~彈扔過來,不到十分鐘天~朝上下就會來一次九級大地震。 蘇妍在旁邊聽著父親寒暄,她覺得很沒意思,離壽宴開始還有至少半個小時,蘇妍給蘇爸爸低聲說了一句,就離開主場。 他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陳月。 【25】 陳月在喝酒。 蘇妍一眼認出,那是一種口感甘甜但酒精含量高且后勁兒極大的酒,并不稀奇昂貴,但用的原料足以讓任何普通家庭破產(chǎn)——人的地位提高了就想享受,暴發(fā)戶的東西昂貴高檔到代表了本人身價,但地位高到一種臨界,反而不在意這些,開始以絕對的舒適健康安全為主,因為在這種程度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意金錢了,那只是一串數(shù)字。 現(xiàn)在處于這間酒店頂層的人,全部屬于后者。 陳月的表情很為難,帶著一點局促與膽怯,她已經(jīng)喝了幾杯,站在她面前的年輕男人含笑看她,白皙微胖的臉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手工裁制的西裝衣角沾著一塊顯眼的酒漬。 她身邊沒有自己的家人,大概是洽談正事去了,與蘇妍作為蘇家“獨子”不同,陳月上頭還有兩個哥哥,都是天之驕子,她雖然很受寵愛,但作為智慧普通心性普通的嬌縱少女,毫無疑問陳家對她能力不抱希望。 在場也有幾個帶著自家子嗣,大多是見世面拓展人脈,這種情況下就不太關注青春期少女的憂郁心事了。 ——起因是陳月因為完全聽不懂那些專業(yè)術語而無聊亂轉。 她穿著淡藍色露肩及膝闊擺晚禮服,臉上化著淡妝,越發(fā)清新脫俗,也越發(fā)能瞧到眉眼中涉世未深的天真。 場地實在太大,亂轉的陳月曾經(jīng)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好奇興奮與激動中還多了不安與畏懼。這圈子離她太遠了,平時校園生活還勉強適應,但此刻著實震懾了她,沒有毅力決心只想當米蟲泡帥哥的少女,第一個念頭不是融入其中,而是退縮避讓。 她不慎碰到了一個人,手里的果酒全部灑在了對方女伴的衣服上,有些還濺到了男人的衣角。 “對……對不起?!标愒聴l件反射的道歉,有些局促。 男人挎著的女人溫柔而柔媚,美麗的面容正是最近火極了的影后,壽宴并不嚴格到不允許攜帶女伴,但聲明煊赫的影后就足以讓陳月驚愕。她沒有接觸過這些人,不明白他們的思想,所以才這么慌張。 “我去換一件衣服,可以嗎?”被潑了一身的女人沒有生氣,她鎮(zhèn)定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優(yōu)雅而冷靜,只這一點就足以讓大部分人甘拜下風。 男人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月,他的印象中沒有這樣禮儀生硬且不大方的后輩,所以起了一點戲弄的心思,招手喚來適應生,倒了三杯酒。 “其實也沒什么,如果愧疚,不如喝這三杯罰酒?”男人笑盈盈的,分明是商量的語氣,卻讓陳月不由自主聽從了命令。 她喝了一杯,臉上已經(jīng)泛紅。 她喝了第二杯,眼神已經(jīng)有點恍惚。 當她正要喝第三杯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她,眉眼俊美鋒利得銳氣逼人,在修身西裝的襯托下仿佛一騎絕塵的英雄。 蘇妍……? 她是來幫自己的嗎? 陳月感覺鼻子酸酸的,拼命忍住才沒有落淚。已經(jīng)這么丟臉了,不要再給她難堪了。 但是,真的,感覺很難受。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在蘇妍三兩句禮貌的找臺階,而男人也借坡下驢的離開后,陳月終于一把摟住蘇妍的腰,臉埋在她的后背,無聲的流下眼淚。 “對不起,我忍不住……別告訴爸媽,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嗎,我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br> ☆、第 10 章 【26】 蘇妍帶著啜泣的陳月來到天臺一處僻靜的地方。 夜風徐徐,連接花園的甜香帶著舒暢的晚星勾勒出一片綿延的山丘??諝馇逍聵O了,帶著一點舒適的潮濕,蘇妍的額發(fā)被風撩起,一雙平靜的眸子比寒星更明亮。 傷心的陳月吸著鼻子,緊緊地拉著她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帶給女孩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你怎么才來啊,我當時都嚇死了?!彼倪煅手?,通紅雙眼緊盯蘇妍,有點撒嬌的鼻音。 蘇妍一頭霧水,她實在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不就是喝了兩杯酒嗎,還不是陳月先阻礙的人家。況且,如果不愿意喝酒,只要和聲和氣的說幾句,道個歉,從小受到嚴格禮儀的男人也不會為難她,顯得自己度量狹窄…… 所以,到底為什么哭?。?/br> 毫無少女細膩心思的蘇妍實在不懂,她輕輕掙開陳月的手,冷淡道:“你休息一會兒就回去吧,中途離席很不禮貌……” 回去?她竟然讓自己回去?! 陳月不可置信的望著蘇妍,剛才明明還幫助她,還看見了那個惡心的丑男人逼她喝酒,但現(xiàn)在卻讓自己重新回到那些衣冠禽獸的行列? 頓時,一股背叛的憤怒席卷了她的內(nèi)心。 “你怎么能這樣?蘇妍你變了!” 她嚴厲的指責道,蘇妍聞言只是扭頭瞥她一眼:“你說得好像以前跟我在一起一樣?!彼滩蛔〕芭?,這所謂陳月的外來者那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讓他心頭火起。 “你……你什么意思……”陳月有些瑟縮,她莫明的心虛,但很快,不愿在“男主”面前低頭的想法站了上風,“你胡說八道什么?都不知道安慰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蘇妍驟然回身,目光冰冷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