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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真要懷疑這到底是福是禍?!奥犞 鼻缪沤o自己倒了杯茶,呷了口,“你身體一向不好。上一次會那樣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我不知道他們怎么調(diào)養(yǎng),但如果不想辦法的話,你這條命會被你自己玩完!”我垂下眼,嘆道還能有什么辦法。言靈師能改變一切,卻對本身沒用?!傲?,我可以把別人的命移到你身上來。那樣即使你身體再不好,不出大問題的話,活個百八十年不是問題?!蔽掖篑?!萬萬不可呀!這種事可是違逆綱常,大逆不道的。晴雅這樣做,會被反噬?!斑@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可能會在明知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還向你提。而既然我提了,就一定會有個完全的解決之道?!痹S是我面上還有豫色,晴雅溫言道:“你不想和他們分開吧??吹贸鰜砟銈儽舜碎g的感情很深,讓我很覺欣慰。”你、你別說得好象是我爸似的!“零,你每次害羞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過,你就是這點可愛?!蹦膲夭婚_你提哪壺??!“還有,這茶不錯,就是涼掉了?!蔽冶?!靳回來的時候,帶了個人回來——該人是被他弄昏了扛回來的。等他把人放到地上時,我才看清他的臉,那個曾經(jīng)替我看過病的神醫(yī),閻王避楚潼。見我疑惑的看著他,靳淡淡道:“他是七哥的人,這次又是他讓你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那么取他一樣?xùn)|西也不為過!”他是人不是東西好不好,靳你觀念性錯誤哦!拂開楚潼的睡xue,靳還不等他醒過來,就拽起他向床邊拖去。喂喂,你這樣對待人家,小心人家懷恨在心。楚潼清醒的時候,顯然有點弄不清楚狀況?!熬磐鯛??”迷惑不解的說了句,“請問……”“治好他!”靳冷冷打斷他,朝著床上一指。楚潼看過去,又見到另一邊的大靳?!八耐鯛?!”這個人他太熟悉了!可為什么這個會在這兒。大靳沒給他考慮的時間,陰陰的朝他笑道:“我們家小零兒就有勞楚大神醫(yī)的回春圣手了?!闭f著用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住楚潼,“如果他出了一差半錯,楚神醫(yī)就該考慮著怎么救自己的小命了?!蔽以谝慌月犃酥睋u頭。雖然早知道這兩人個性都有缺陷,卻沒想到不討喜到這地步的。“可是……”楚潼似乎還有疑問,被靳喝止了?!皬U話少說,今天要治不好他,本王就讓七哥一命抵一命!”我看到楚潼剛才還有點敬畏的神情變了。一股倔強的傲氣出現(xiàn)在他的眉眼間,我想這回那兩個自以為是的笨蛋真的是弄巧成拙了。怎么平時都挺聰明的,一個以冷靜著稱,一個以狡詐聞名,這會兒怎么就笨成這副德行了呢!“看起來他們真的很愛你,關(guān)心則亂?!鼻缪泡p笑著,走過去?!俺襻t(yī),我這位朋友急需你的救治,醫(yī)者父母心,想必你也不忍心看他這番光景。至于無禮的人,還請你勿要放到心上去的好,救人要緊?!鼻缪爬涞蜌獾恼f著,舉止儀態(tài)都很難讓人心生反感。“……”楚潼靜了片刻,才悠悠道:“楚某明白了?!闭f著,他坐到床前,拿出隨身的醫(yī)袋,開始望聞問切起來。晴雅看著那兩個此時一臉懊惱的家伙,說道:“你,留在這兒聽醫(yī)生的吩咐?!边@話是對大靳說的,“至于你,隨我來。我需要你帶路?!苯鶆t被他領(lǐng)出了屋。我這邊望望那邊看看,不知該往哪邊去。大靳趁楚潼不注意的情況下,向我靠過來?!靶×悖汶S你朋友去吧。他法術(shù)高強,你現(xiàn)在的情況非比尋常,還是跟著他保險點。”我對他一笑,湊過去,唇在他腮旁虛虛劃過,然后穿墻出去。晴雅見我出來,拉住我的手,對靳說道:“走吧?!蔽也恢浪J里賣的什么藥,卻見到靳帶著我們?nèi)チ随陶Z閣。出事地點已經(jīng)清場,仿佛那件事沒發(fā)生過一樣??苫▔械哪嗤?,有些顏色暗紅,顯是染血所致。兩個人都停在了園里,晴雅對我說:“零,你去看看那個受傷的七王爺在哪間房?”我郁卒。晴雅,你還真知道怎么物盡其用。在各個房間門口穿梭一遍,我感覺有點面紅耳赤,有些房里正在上演限制級畫面。等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我照例把頭穿透門扉看進去,只見一個人躺在床上,床下地上有一件臟污的血衣。我飄進去,走近了,便看見七王爺那張討厭的面孔,白慘慘的,看來傷得不輕。我從房間另一邊鉆出去,底下正是花園。“晴雅!”我叫了聲,他們齊齊仰頭看我。晴雅低頭對靳說了句什么,后者就用輕功掠過來,單手抓住房檐吊著,另一只手則扣住窗框輕輕掀起。這時,走廊外響起腳步聲,靳連忙放下窗子,翻身到了屋頂。門被推開,一個女子端著水盆和一碗藥進來。沒記錯的話,是最初那次來這兒時給七王爺撫琴的女子。她先是脫了七王爺?shù)囊路?,幫他擦干凈身上的血漬,然后又用嘴把藥一口口哺給受傷的人,末了收拾好東西出了房。等她走遠了,我直接鉆出屋頂,看到靳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在看見我后變得柔和起來?!白吡恕!?/br>“零兒,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彼⑿χ?。然后再次打開窗戶,把晴雅從花園里帶進了屋。晴雅走到七王爺身旁,端詳了好一會兒,對靳道:“如果用他的命,來換取和零的長相廝守,你會不會難過?”“如果他一直是以前那個七哥,我或者會傷心,但現(xiàn)在他已不是以前那個哥哥。會想要傷害自己兄弟的愛人,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為他難過?!苯f得很絕情。我知道他對他七哥僅存的那么點親情也消失了。晴雅輕描淡寫的說:“這樣就好?,F(xiàn)在,你去讓他暫時醒不過來,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醒?!苯姥渣c了七王爺昏xue和睡xue。晴雅從袖中取出符咒,在床邊蹲下。他拉過靳他七哥的手,指著手腕說道:“用刀割一個小口子,我只需要動脈里的活血,切記不能割到靜脈?!边呎f邊從房里拿了只盆盛在那只手的下面。靳在那邊仔細(xì)摸了下,然后用劍尖在腕口劃了一道小口。源源不絕的鮮血冒出來,順著手的曲線朝下流淌,匯集在盆中,不一會兒就有了大半?!翱梢粤??!苯谑屈c了xue止住血。晴雅把預(yù)先準(zhǔn)備的咒符整張浸沒在盆里。本來還是白底黑字的咒符,緩慢被血液吞沒。等晴雅將他拿出時,那道符已然變成了紅底金字。重新把符咒放回袖中,晴雅用房里的水壺裝下剩余的鮮血,吩咐離開。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納悶晴雅這么做的用意為何。雖然我知道有些法事需要血祭,但扯上自己了,還是感覺有點渾身發(fā)毛。晴雅告訴我,說事后會跟我詳細(xì)解釋,叫我別太放在心上。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