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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朵顏三衛(wèi)需要的東西,又覺得不妥。這樣一來,難免要費些時間,假如那些蒙古人借此提價又是個問題。“稟世子,卑職對此倒有些想法?!?/br>“說說看。”“卑職認(rèn)為,王府沒有足夠的羊,可以同邊民交換。殘元正亂作一團,一些勢力小的部落朝不保夕,有南遷的意愿。”“你是說?”“世子可請示王爺,允許幾支部落南遷。太--祖高皇帝曾下令設(shè)守御千戶所,用來安置歸附的部落??梢杂眉Z食和茶葉交換他們手里的牛羊,通過這些部落,也可同草原上的其他部落聯(lián)系。想要多少牛羊,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王爺和世子救了他們?nèi)宓男悦?,他們必?dāng)為王爺和世子效力?!?/br>內(nèi)遷的草原部落要價絕對比朵顏三衛(wèi)低,等他們進了守御千戶所,一切都是燕王說得算,不想效力?自己掂量一下。孟清和越說,朱高熾的眼睛越亮。“孟僉事大才!”朱高熾猛的一拍桌子,“正是如此!其部族勇士還可為父王所用,沖鋒陷陣!”孟清和忙道:“世子英明,卑職卻沒想到!”朱高熾搓著手,羊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為父王爭取到了新的生力軍,還能給朵顏三衛(wèi)一個警示,讓他們明白,想到燕王這里打工的不在少數(shù),敢拿喬,薪水不給你,飯碗都給你砸了!此舉又能削弱北元的勢力,當(dāng)真是大善!朱高熾越想越是興奮,孟清和適時的恭維幾句,世子英明,世子真是大大的英明。這樣的主意只有世子能夠想出,能駕馭這些蒙古人的,除了燕王殿下還能有誰?“說到底,還要多虧孟僉事?!?/br>“卑職不敢當(dāng),都是世子想出了好辦法,王爺必定是相信世子大才,才會將此事交給世子?!?/br>孟清和笑得萬分真誠,拍世子馬-屁-的同時不忘贊揚燕王英明神武。世子才智過人,必須的!燕王勇猛蓋世,絕對的!問題解決了,朱高熾很高興。孟清和好話一簍筐,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朱高熾更加高興。人都喜歡聽好話,建文帝是這樣,朱高熾也不能免俗。不同的是,建文帝被黃子澄的好話帶進了坑里,打死孟清和也不敢對朱高熾這么做。所以,朱高熾的好話聽得很高興,也很“安全”。“此事孤會稟報父王,必會記孟僉事一功?!?/br>“卑職謝世子!”“你我之間不必如此?!?/br>這就你我了?孟清和立刻感激涕零,表情十分到位。等到他離開,朱高熾臉上的笑意更深,是個聰明人,難怪會得父王看重。此人若能為自己所用,是件好事。若不能……應(yīng)也不會被二弟收攏。如果他一心跟著父王,自己倒也不必多費心思。收起臉上的笑意,朱高熾開始思量,給燕王的書信該如何寫。回到房間,靠在房門上,孟清和長出一口氣。用力拍了兩下臉,和朱家人打交道,當(dāng)真是不容易啊。或許他應(yīng)該再病上幾天?搖搖頭,今天這關(guān)剛過去,還是別自作聰明了。蔚州城外,燕軍再次出發(fā)。大同傳來戰(zhàn)報,指揮滕聚領(lǐng)一萬部下投降。燕王立刻整軍,下令拿下居庸關(guān),回師北平。朱棣了解李景隆,滕聚手下這一萬人就是他送出的炮灰。會不會再有炮灰上門,端看李景隆白癡到何種程度。只要敢來,朱棣就敢收下。白送上門的好事,沒人會向外推開。過居庸關(guān)時,朱棣還想著是不是再給李景隆送去些情報,讓他繼續(xù)對朝廷表功,可惜德州城傳來的消息掐滅了他這個念頭。武定侯郭英已率軍進入德州。李景隆可以藐視,郭英卻必須重視。武定侯到了,安陸侯和魏國公還會遠(yuǎn)嗎?比起這些人,都督平安更讓朱棣忌憚。因為了解李景隆,朱棣才能大破五十萬南軍,連戰(zhàn)連捷,把朝廷的軍隊攆出河北。平安是太-祖高皇帝的義子,曾多次隨朱棣出戰(zhàn),相當(dāng)了解燕王的用兵方法。再加上一個曾在北平練兵的徐輝祖,接下來的戰(zhàn)斗絕對不會如之前一般輕松。和了解自己的人作戰(zhàn),絕對不是多愉快的事情。連戰(zhàn)連捷,怕是不可能了。怎樣才能繼續(xù)打勝仗,要仔細(xì)想想。朝廷軍隊?wèi)?zhàn)敗,可以整軍再來,自己要是大敗,怕是會萬劫不復(fù)。燕王坐在大帳中,自舉兵以來,還是第一次心中沒底。朱高熾的書信恰在此時送到,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燕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好!”燕王撫著短髭,“不愧是孤的兒子!此法甚好!”朱高煦朱高燧和其他將領(lǐng)一起候在帳外,隱約聽到帳中傳出燕王夸贊世子的聲音,朱高燧下意識去看朱高煦,卻發(fā)現(xiàn)朱高煦面色尋常,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二哥?!?/br>“恩?”“父王……”話沒說完,鄭和從大帳中走出,對眾人說道:“王爺召見?!?/br>在軍中,高陽郡王和朱高燧并未受到多少優(yōu)待,同樣是戰(zhàn)場沖鋒,以首級論戰(zhàn)功。若非張玉朱能等將領(lǐng)再三進言,燕王八成會讓兩個兒子去基層體驗生活,從小兵做起。朱高煦按了一下朱高燧的肩膀,手下用力,低聲道:“一切聽父王的,記住了?”朱高燧點點頭。自從父王起兵,世子和二哥都變了許多。在真定城時,二哥偶爾會提及那個孟十二郎在前往南京途中說的話,話中有贊賞,還有幾許復(fù)雜。朱高燧想不太明白,干脆不去想。南京的皇帝還坐在龍椅上,德州還有朝廷的大軍,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zhǔn)?真到了世子與二哥爭鋒的那一日,再決定也不晚。大帳中,燕王先將南京和德州的密報說于諸將,話中重點提及了魏國公徐輝祖和都督平安。徐輝祖是徐達(dá)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不適用于李景隆,卻適用于他。“當(dāng)初在北平練兵,論戰(zhàn)術(shù)謀略,魏國公同孤是旗鼓相當(dāng)?!?/br>燕王對徐輝祖是佩服,對平安則是完全的忌憚,說話時也不太客氣。他對平安多有提攜,結(jié)果這小子回頭幫建文帝對付自己!“平安豎子,隨孤作戰(zhàn)多年,屢次出塞,若為先鋒必為大患!”說完這兩位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