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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清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9

分卷閱讀249

    臣,討好皇子,嫌命太長了?

被皇帝看在眼里,就算不掉腦袋,內(nèi)侍監(jiān)太監(jiān)的位置也要換人了。

走出伯府,鄭和仍在想著定遠侯與興寧伯的關(guān)系果真深厚。

沈瑄想的卻是,下次過府,順便把官服朝服也一起帶來。不然遇事跑一趟,總歸是麻煩。

孟清和,目前正一個個的摸金元寶,雙眼放光中。

升官了,發(fā)財了,再來一個美人,人生就要圓滿了。

當夜,沈瑄照舊翻墻過府,孟清和正捧著易經(jīng)研讀。

看著沈瑄隨手帶來的朝服和公服,孟清和眨眼,這是要常駐?

“恩?!?/br>
沈瑄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孟清和拿起和公服放在一起的金牌,看清刻印,瞬間不淡定了。

“后軍左都督?”

“恩?!?/br>
“正一品?”

“恩。”

“……”

“怎么?”

“沒什么?!?/br>
孟清和單手撐頭,滿心憂傷,他以為自己升官的速度已經(jīng)夠逆天了,但和某人相比,也就是個渣。

人和人果真不能比,一比都是淚。

沈瑄放下茶杯,單手托起孟清和的下頜,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憂傷頓時飛了。

“子玉?”

“該歇息了?!?/br>
俯身,一把將人撈起來,熄燈,有話床上談。

身為大明都督,就該武將作風,干脆利落。

翌日,沈侯神清氣爽的換上朝服,孟清和打了個哈欠,捏捏額角,一臉的沉思。

他開始認真考慮,如果和這個美人搭伙過日子,自己究竟是吃虧還是占便宜。從本質(zhì)上看,吃虧的可能性明顯更高。

仰頭,嘆氣,就是看上了,還能怎么辦?

正想著,沈瑄已轉(zhuǎn)身將他從塌上拉起,溫熱的巾帕覆上面頰。

孟清和長舒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男人,玉帶朝服,七梁朝冠,修眉烏眸,俊雅無雙。

又捏了捏額角,好吧,認真說來,他也不是那么吃虧。

天未亮,各府門已開。

乘轎的文官,騎馬的武官,自城東南迤奉天門,排成了長列。

轎馬之前有親兵護衛(wèi)提著燈籠,兩匹馬過時,隊列中有短暫的熙攘。武官紛紛抱拳,在馬上打著招呼,文官全部放下轎簾,有志一同的撇頭,擺出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姿態(tài)。

“定遠侯,興寧伯,有禮了。”

沈瑄和孟清和抱拳回禮,寒暄兩句不再多言。

天蒙蒙亮,奉天門大開。

文臣武將列班,登左右石陛入殿。

升了品級,孟清和的站位也發(fā)生了變化,站在他身前的不再是沈瑄,而是武陽侯,并列的則是信安伯張輔。

魏國公徐輝祖仍未出現(xiàn)在朝堂。

永樂帝明顯還沒消氣,放了大舅子出獄,卻革掉了他的官職和祿米,只保留一個魏國公的爵位,在家中閉門思過。

這種境遇同長興侯耿炳文十分類似。但滿朝文武都清楚,兩者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徐輝祖背靠魏國公府,又是皇帝的大舅子,三個皇子的親舅舅,朱棣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動真格的。說不定哪天想起來還會重新啟用。

革掉了祿米又如何?有個皇后meimei,侯爺?shù)艿?,加上兩代積累,餓死誰也餓不死徐輝祖。

耿炳文則不同,如果哪天皇帝想起了這位,啟用的可能性不大,送他去見先帝的可能性更高。

所以,自新皇登基之后,耿炳文更加深居簡出,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哪天被皇帝想起來。

和他舉動類似的還有盛庸和平安。

盛庸被俘之后轉(zhuǎn)投燕軍,燕王登基之后奉命守淮安。他將大半軍權(quán)交給朱棣派遣的指揮和副將,無事絕不輕易開口。

平安交出帥印,還想辭去都督的軍職,被朱棣拒絕之后干脆告病,在府內(nèi)閉門不出。

曾在靖難中讓朱棣吃過大虧,又對朱棣做過深入研究的兩人都十分清楚,不想自掛東南枝,今后的生活必須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

不過,這樣的低調(diào)也未必真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朱棣是個性情中人,而性情中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恩不躲,有仇必報。

如果沒有奇跡發(fā)生,在朱棣把朝中的文官按下,騰出手來之后,料理在他心頭扎刺的盛庸平安等人,不過是分分秒的事。

禮樂聲中,朱棣行皇道入奉天殿,登陛而上。

兩班文武齊拜。

鄭和身著新制的團領(lǐng)葵花衫,站在御階之上,禮樂聲停,宣事啟奏。

今日并非大朝,臨近年末,朝臣要奏請的公務并不多。

一年的稅收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銀鈔糧帛入庫,點收清楚,戶部官員錄冊歸檔,就算大功告成。

刑部和大理寺也逐漸變得空閑,雖然各地仍有治安案件發(fā)生,但殺人盜竊,砍頭判刑,都不會在這時遞送奏疏,多要等到正月過后。便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也不會在正月里問斬。

吏部考核官員要放在明年,不會趕在這個時候鬧心。

兵部正在大換血,建文朝的尚書侍郎紛紛主動乞骸骨,甭管是而立之年還是年過半百,讓出位置就對了。自己沒有眼色,等著皇帝下令?那就不是讓位,而是摘腦袋了。

工部和禮部是唯二在忙的政府部門,工部尚書黃福和禮部尚書李至剛都有些消瘦,明顯累得不輕。

早朝之上,六部官員一一出列匯報工作,大理寺卿和都察院都御史做了補充。

大家一起表示,新皇登基以來,生產(chǎn)恢復,人民安居樂業(yè),朝堂上掃除了jian臣,河清海晏。

至于法場上殘留的血跡,不久前被貶謫充軍的同僚,都被徹底忽略。

文官奏完,武官們也沒多少可以奏報的。

唯一值得提心的,是北元的內(nèi)部戰(zhàn)爭似有緩和跡象,北部邊境又有了蒙古游騎出沒,應當加以防犯。

不過陛下已令高陽郡王守備開平,且在北疆布置重防,這些游騎當然討不到什么便宜。

聽著朝臣們的奏報,朱棣偶爾點頭或反問一句,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沉默。

朝臣們已漸漸習慣了天子的這種沉默,不再輕易揣摩朱棣的心思。實在是皇帝的心思沒法猜,萬一猜錯了,后果可是相當嚴重。不如老老實實的辦事,先把這個年過去再說。

不過,永樂帝顯然不打算讓朝臣們?nèi)缭?,在早朝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突然接連下了幾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