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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必須好好說道!身為朱棣和徐皇后的嫡長女,永安公主完全繼承了徐皇后的性格,堪稱皇室公主典范。但惹急了她,照樣抄起兵器化身女中豪杰。聽到閨女找上門,永樂帝頭疼。躲著不見絕對不行,見了,也沒法解決。孟清和關進牢里的消息剛一傳出,錦衣衛(wèi)立刻上報,有人想要了他的命。刺殺天子失敗,總要交出個主謀。興寧伯畏罪自殺,就是現成的借口。孟清和是草根出身,沒有強大的背景,還得罪了滿朝的文官,絕對是最好的替死鬼。這也是主謀之人選擇在大寧動手,而不是北平的重要原因。一個沒有后臺的伯爵,死就死了。即使朱棣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力追查,也是死無對證。換成定遠侯和廣平侯,都要仔細掂量一下。沈瑄是朱棣的義子,袁容是朱棣的女婿,兩人都在靖難中立有大功,簡在帝心。讓這兩人頂罪?純屬白日做夢。沈瑄硬是住進刑部大牢,死活不出來,朱棣氣得想抽他鞭子。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難明白他的真實意圖。再嚴防死守,也難保被人鉆了空子。但有定遠侯在側,誰能對興寧伯下手?誰敢對興寧伯下手?有了定遠侯的大牢,百分百的龍?zhí)痘ue。不做好丟胳膊斷腿的覺悟,還會別進為好。保住孟清和的性命,就能讓主謀之人寢食難安,不安之下,定會漏出破綻。于是,朱棣默許了沈瑄的“義氣”之舉。知有流言傳出,心中更是感嘆,為了朕,又要委屈瑄兒了。待真相水落石出,興寧伯也要多加封賞。朱棣想得不錯,卻沒料到北平突然刮起勤政之風,人人力爭上游。六部加班加點,留守行后軍都督府也是工作熱情-爆-棚。工作強度不斷加大,朱棣本人尚能堅持,朱棣的女婿卻堅持不住了。后果就是,閨女直接找老爹討個說法。見到朱棣,永安公主二話不說,跪地上抹眼淚,堅決要求老爹把定遠侯從牢里逮出來。不然,駙馬累出個好歹,日子可沒法過了。“永安,父皇也有難處……”“父皇,”永安公主擦擦眼淚,“真不能把定遠侯抓出來?”朱棣搖頭。“白天出來,晚上回去也不行?”朱棣繼續(xù)搖頭。永安公主咬牙,“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把公務送進牢里去!總之,駙馬需要休息?!?/br>朱棣摸摸短髭,沉吟半晌,點頭。這法子可以。沉默的變成了永安公主。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父皇還真答應了?疑問也只是瞬間,很快就被永安公主拋開。甭管怎么樣,駙馬能休息就成。太-祖高皇帝年間,帶著木枷上堂的官比比皆是,在刑部大牢里處理公務,不用大驚小怪。永安公主滿意回府,將好消息告知駙馬。廣平侯表示,能尚公主,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夫妻倆執(zhí)手相看,一切盡在不言中。小山般的公務搬進刑部大牢,孟清和盤腿坐著,支著下巴,咂咂嘴,“侯爺,在牢房里處理公務不是個事,不如你出去吧?!?/br>沈瑄的回答是放下筆,大手一撈,低頭,堵嘴。孟清和無語。唯一的想法,虧得他近段時間洗臉刷牙日日不落。一聲鈍響,沈瑄和孟清和同時轉頭。牢房外,獄卒鐵尺落地,已然石化。☆、第125章不小心窺破天大的秘密,一般人會作何反應?大肆宣揚?還是憋在心里死也不說?北京刑部大牢的獄卒哪個都不想選。他只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回到他拿著鐵尺例行巡監(jiān)的那一刻。愿望若能達成,他絕對會遠遠繞開興寧伯的囚室,打死不靠近一步!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人要倒霉,喝水都能塞牙縫!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自戳雙目也毫無用處。獄卒默默流下兩行熱淚,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娃,婆-娘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一支花,就這樣結束美好生活,他不甘心!定遠侯冰冷的目光讓獄卒背脊發(fā)寒,沒有奇跡發(fā)生,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沈瑄的目光越來越冷,獄卒淚如雨下,“侯爺,小的什么都沒看見!”話落,立刻退到墻邊,抖著雙腳,希望眼前這位能饒他一命。這個距離不見得安全。定遠侯怎么進的囚室,就能怎么出來。但離遠點,總能得些心理安慰。沈瑄沒出聲,又拿起一封公文,提筆,蘸墨,認真書寫起來。孟清和托著下下巴,看看沈瑄,再看看跑到墻角,抖得不成樣子的獄卒,難得善心大發(fā)。招招手,“別害怕,過來些?!?/br>獄卒頭搖得似撥浪鼓一樣,過去?焉能有命在!打死也不過去!孟清和呲牙,“過不過來?”沈瑄順勢抬頭,掃一眼。獄卒瞬間淚崩,沒聽說殺豬前讓二師兄自己躺案板上的,這不人道!無奈形勢比人強,就算是跑,也未必能逃出生天。除非他拖家?guī)Э诋斄髅袢ィ駝t,以定遠侯和興寧伯的勢力,只需動一下手指就能碾死他。擦干眼淚,獄卒陡升一股悲壯之情。在孟清和的笑容和沈瑄冰冷的目光注視下,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挪到牢房跟前。隔著木欄,哆嗦著聲音,“侯爺,伯爺,小的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孟清和轉頭,看向沈瑄,“侯爺,你說這事該怎么辦?”沈瑄再次埋首公文,“隨你?!?/br>孟清和挑眉,“怎樣都成?”“恩。”“放了他?”“行?!?/br>自始至終,除了眼神冷了些,沈瑄的態(tài)度一直十分坦然,絲毫沒有“秘密”被撞破的尷尬和需要殺人滅口的覺悟。由他處理?孟清和胳膊搭在盤起的膝蓋上,雙手交握,吹起了落在額前的一縷黑發(fā)。牢房住久了,總是會變得“灑脫不羈”。如沈侯爺一般整潔,衣服都是一天換一套,完全屬于異類。思考片刻,孟清和用最和藹的語氣對獄卒說道:“自今日起,這片的巡監(jiān)工作就由足下包了,如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