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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傾城絕世的美人,就像在等待上鉤的獵物。他并不急,對于這樣可口的美味,他向來都很有耐心。 忽然,他感覺到左腳被什么東西絆住。 終于不用再等,黃昏下斷魂針脫指而出。 李玉龍慘叫一聲,捂住脖子,飛身消失于山林間。 沈夜玫卻突然倒下,剛才打出斷魂針已讓她幾乎虛脫。 原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林梅竟然抱住了李玉龍的左腿,沈夜玫乘機射出斷魂針,可惜內(nèi)力不濟準頭大失,但李玉龍左腳被縛也難以閃避,原本封喉的斷魂針卻只傷其左頸,但縱使如此,也使他魂飛魄散遁逃而去。 沈夜玫匍匐爬向林梅。 “玫姐,真的對不起!”血流滿地的女子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神逐漸渙散失去光澤。 “我不怪你!”沈夜玫雙目含淚,眼前女子同樣被無情人欺騙拋棄,她怎么也恨不起來。 “謝……”話語未畢,林梅已然氣絕。 沈夜玫來不及悲傷,她的行蹤曝露,不能再逗留片刻,若有殺手死士此刻前來,她必然束手就擒。 林梅的尸體已沒有時間掩埋,找到塊幔步遮蓋后,沈夜玫鉆入山林,其時天已黑盡,她功力已失,為了避免被人追蹤,直往偏僻陰森處行走,也沒有具體打算,只想熬過今夜,天亮后再相機行事。 行走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走了多遠,借著溶溶月光,發(fā)現(xiàn)來到一處空曠地帶,由于失去內(nèi)力再加上連番打斗趕路,沈夜玫疲憊至極,竟是驟然倒下不省人事。 ☆、情難卻 “哇,漂亮jiejie終于醒了!” 沈夜玫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睜開眼就看到一名男子手舞足蹈。 此人以粗布麻衣裹身,圓臉闊肩,身材雄壯如牛,可這堂堂八尺大漢此刻卻拍手歡跳如孩童。 自那人之后,沈夜玫從未與陌生男子如此親近,心中不免生出警惕之意。 這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中間一桌四椅整齊擺放,墻邊還有一灶一床,除此之外再無余物,墻角處還有些許柴草成捆堆積。 沈夜玫就躺在床上,見身上衣物并無異樣,眼前男子圓臉憨態(tài),目光清澈堪比天真稚子,實在讓人生不起一絲警惕之意,這才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阿牛早上和老爹上山砍柴,看到j(luò)iejie倒在路邊,老爹說這山上豺狼多,我們村里常有雞鴨被叼走,于是就把jiejie背了回來?!?/br> 阿牛說話很慢很吃力,甚至有些口齒不清,一邊說一邊手指比劃,一句話還未說完,下巴就已滲滿口水。 從神態(tài)舉止上不難瞧出阿牛有些先天癡傻,沈夜玫目露憐惜道:“阿牛,jiejie很感謝你?!?/br> “嘿嘿!”阿牛撓頭傻笑,似乎還有點害羞,不知不覺口水又流了出來。 “姑娘,你總算醒了?!?/br> 此時一名老者走進茅屋,肩上扛著鋤頭,其后跟著一位老婦,兩人衣著舉止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 “多謝老丈救命之恩,我是身體不適,因此昏倒在路邊,若非老丈相救收留,恐怕性命堪憂?!鄙蛞姑稻従徠鹕泶鹬x,只是全身酸軟,已無半分內(nèi)力,區(qū)區(qū)一個起身便頗為不易。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既然姑娘身體抱恙,不妨留下靜養(yǎng)?!?/br> 老者態(tài)度親切和藹,老婦也是點點頭,說道:“想必姑娘也餓了,我們這就準備飯食?!?/br> “好啊好??!終于要吃飯了?!甭牭揭_飯,阿牛一下子跳得老高。 這里是一處偏僻的山村,村中有幾十戶人家,以耕種為生,生活雖清苦,但勝在平靜無波。 阿牛一家人頗為熱情好客,家中余糧不多卻毫不吝嗇,好好地款待了沈夜玫一番。 吃過飯后,一家三口人出了茅草屋,還叮囑沈夜玫靜靜修養(yǎng)。 這讓她頗為感激,只是內(nèi)力盡失身體酸軟,行動大為不便,幸好除此之外,身體并無大礙。不過照此境況,若是遇上歹人,幾無還手之力,更別提那些刀口舔血的殺手刺客了。但現(xiàn)在也別無他法,只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希望身上余毒散盡后盡快恢復(fù)功力。 感到些許倦意,沈夜玫小憩了一會兒,醒來聽到屋外牛老爹與牛大娘的竊竊私語。 “阿牛他爹,你覺得那姑娘怎么樣?” “我倒是瞧著挺順眼的,有模有樣。只不過咱家阿牛這副德性,恐怕人家瞧不上?!?/br> “咱家阿牛要力氣有力氣,踏實又肯干,有什么不好的?!?/br> “唉,就是腦子傻了點,要不然二十來歲了也不會沒有一個相中?!?/br> “所以這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好容易家里來了個中意的姑娘,咱好說歹說也得留住,使些手段也行,到時候生米做成了熟飯,這事兒自然就成了。” “你可別亂來。人家是好姑娘,你可別害人家?!?/br> …… 沈夜玫并無怨懟之念,畢竟阿牛救過自己,而且莊稼人這些歹念與江湖中的腥風血雨暗下黑刀不可同日而語,這對于見慣了江湖黑幕的沈夜玫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她只是暗暗好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碰上這種事。 或許,在自己心灰意冷之后,也會找個偏僻之地了此殘生,但在仇未報恨未消之前,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兩天以來,沈夜玫足不出戶,一直在靜靜調(diào)養(yǎng),牛大娘倒是時不時暗示撮合,沈夜玫也不點破,含糊其辭,倒是牛老爹有時看不過去,前來解圍,這讓沈夜玫也不至于太過尷尬。 阿牛依舊癡憨傻笑,絲毫沒有那種念頭,這讓沈夜玫心生歉疚卻又真誠感激,暗中盤算傷好后留下些許銀兩以作酬謝,只是兩天以來依然不見好轉(zhuǎn),心下苦惱不已。 這天下午,一直臥床的沈夜玫難得一見地出屋走走。 不遠處有一人躲在墻角處暗中窺視,目中不懷好意。眼見只有一個柔弱女子,阿牛一家三口盡皆不在,于是走上前來打招呼道:“姑娘是何人?怎么以前從未見過?” 沈夜玫并未理會,此人獐頭鼠目,神色輕佻,一眼便知絕非良善之人,這種貨色以前死在她手上的不在少數(shù),可惜現(xiàn)在功力已失,只好不予理會。 此人名胡三,游手好閑,嗜酒好賭,是村中出了名的流氓。前天看到傻子阿牛背著一個姑娘,面孔生疏卻又秀美艷麗,因此一直暗中窺探,不過此前一直有人,因此不敢明目張膽。以前出過村進過城,做過賣人的勾當,還狠狠地賺過一筆,可惜都送進了賭場,欠下一筆人頭債,無奈之下只得逃回村里躲債。眼前姑娘一看就知是上等貨色,到哪都能賣個幾千兩銀子,眼見四下里無人,胡三心里一橫,上前準備扛人就走。 沈夜玫沒料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膽,急忙拔出短刀便刺,但身體酸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