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好!”張鷹也是毫不畏懼,大手一揮化解數(shù)道拳勁。 兩人你來我往,僅僅片刻就已交手不下數(shù)百次。兩人呼吸內(nèi)力不僅毫無頹勢,反而大有越戰(zhàn)越勇的勢頭。 又是一身巨響,兩人身形交錯,而后巍巍佇立,氣勢依然不減,顯見又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鷹兒住手,不得無禮?!睆埥鹕揭呀?jīng)摸清阿一功力深淺,與張鷹在伯仲之間,再戰(zhàn)下去已無必要,既然眼前兩人能現(xiàn)身一見,而且之前言辭頗為謙卑,且看如何說法再相機行事,于是出言喝退張鷹。 此言既出,張鷹不敢不從,當即撤掌,阿一也是松了一口氣,不知是蠻勁發(fā)作又或是氣憤難消,張鷹竟然在阿一松懈之時再次轟出一掌。 阿一也沒料到張鷹會猝然發(fā)難,只得倉促應對。 張金山剛要叫停卻已來不及,自己的兒子自己最為了解,最是浮動暴躁,久戰(zhàn)不下,心中怕是積怨不淺,這全力施為的一掌恐怕更勝之前,眼前黑衣人以倉促對全力,只怕這次卻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張鷹自然也看得出其中端倪,這一掌必能一雪前恥,自是喜不自勝,忽然又一身影擋在阿一面前,“啪”的一聲巨響,掌力竟然又被全力抵消。 這人當然是沈夜玫,雖然之前她一直沉默不語,眼前境況她最清楚不過,她和阿一已是兩情相悅,又怎會讓他受到傷害?因而危急關頭挺身替阿一接了這致命一掌。 張金山萬萬沒有料到兩人都是江湖罕見的高手,當即呵斥道:“孽障,還不給我退下?!?/br> 有偷襲之嫌的一掌也毫無建樹,連番受挫也讓張鷹有些心灰意冷,被父親呵斥,更覺灰頭土臉,只得強忍心中不快,向阿一拱手道歉:“多有得罪,還請見諒?!?/br> 阿一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只是淡然道:“少堂主不必客氣?!?/br> 張鷹點點頭,而后立在父親身后,不敢造次,只是神情有些許萎靡。 “兩位深夜到訪,應該不只是來園中觀月賞花吧?”張金山抬頭望月,清冷月光下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面對兩個闖入府中的高手卻依然一臉云淡風輕處之泰然,阿一也不禁佩服張金山的涵養(yǎng),當即接口道:“我們此次前來,除了想到貴府討杯酒喝還有另外一件事。” “兩位想喝酒,我們歡迎之至,萬金堂多的是美酒佳釀?!睆埥鹕叫γ嬉詫Γ鲇终Z氣低沉道:“不知另一件是什么事?” “殺人!” ☆、密議 此言一出,一直面色陰沉的張鷹驟然暴起,正要與阿一拼個你死我活,卻被張金山死死摁住。 這也難怪,以張鷹的暴躁脾氣,聽到有人竟敢在萬金堂叫囂殺人,豈有不怒之理? 張金山瞪了張鷹一眼,張鷹忍心吞聲,只好作罷,若非擔心父親的安危,他早就憤恨離去,畢竟眼前兩人深夜刺探,行為詭異,若是真有歹心,恐怕父親難以抵擋,只好硬著臉皮站在父親身后。 張金山也不理會,聽聞“殺人”二字,他依然無比鎮(zhèn)定,只是拱手道:“老朽教子無方,讓兩位見笑?!?/br> 阿一還禮微笑道:“鷹兄性情直爽,是條漢子?!?/br> 張金山淡然一笑,“兩位的武功見識實在是武林少有,只是沒想到老朽的人頭這么值錢,竟然會勞駕兩位。只這個月你們已經(jīng)算是第五批了?!?/br> “此話怎講?” “幾日前萬金堂就有數(shù)十家商鋪遭人搗亂,更有四批殺手死士闖入府內(nèi),若非老夫早有準備,恐怕已遭不測?!睆埥鹕絿@了口氣,忽然目光寒冷逼人,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兩位真是來殺人的?” 阿一似笑非笑,“的確不假?!?/br> “可惜!可惜!”不知是可惜眼前兩人,還是可惜自己命不久矣,張金山抬頭望月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及時行樂卻要殺人放火,豈不可惜?” 沈夜玫忽然道:“不可惜。我們是來殺人的,但要殺的人卻不是你?!?/br> “是誰?”張金山將信將疑。 阿一意味深長道:“我們殺的也是你想殺的?!?/br> 張金山微微一愣,不暇思索隨即笑道:“兩位說笑了,萬金堂一向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什么人,也未曾想殺任何人?!?/br> 這一口字正圓腔的客套話倒是說得頗有些冠冕堂皇,不得不讓阿一暗罵一聲“老狐貍”,他卻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挑明,“堂主不必多疑,我們確實不是來殺你的,否則也不會說這么多話。而且萬金堂的處境你我也是心知肚明,我只想說你們的敵人也是我們的敵人?!?/br> 說著,阿一與沈夜玫扯下蒙面,露出真面目。 張金山也知兩人此舉是以示誠意,目睹真容后更是大為震驚,想不到兩人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造詣,絕非等閑之輩,可他行走江湖多年卻也無法認出兩人身份,當下強自鎮(zhèn)定,撫須道:“兩位快人快語,果然爽快,不如入內(nèi)一敘?!?/br> 沈夜玫瞅向阿一,似乎有些猶豫。此時勢態(tài)并不明朗,張金山喜怒不形于色,誰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冒然入內(nèi),無疑是深入虎xue,若是坦誠相商或大計可期,可若是互相猜忌則大有可能有去無回,萬金堂屹立江湖數(shù)十載,又豈可等閑視之? 兩人心有靈犀,阿一自然明白沈夜玫心中憂慮,略作思索,便即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br> 四人來到內(nèi)堂,此處不大,寧靜而幽深。 萬金堂待客甚為周到,茶水美酒早已準備齊全,四人入座,張金山喝退了下人,這才說道:“兩位見諒,既然你們誠心以待,我也就有話實說?,F(xiàn)在是非常時刻,外頭人多嘴雜,相信萬金堂中也有不少瀟湘公子的眼線,只有此處方能避人耳目。” 阿一沈夜玫對望一眼,也是心如明鏡,看來萬金堂也是山窮水盡,若非如此,老道如張金山不會輕易表明心意。 阿一說道:“堂主所慮甚為周到。” 張金山端起茶杯,道:“恕老朽失言,兩位與瀟湘公子有仇?” “無冤無仇?!卑⒁坏溃骸爸徊贿^他想要我們死,那我們也只好想方設法讓他去死了。我這人一向很公平!” 張金山點點頭,輕輕吹著略微燙手的清茶,“確實很公平!”。 阿一笑著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疑問?!?/br> “說說看!” “我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瀟湘公子要殺我們?” 張金山將茶杯放下,一直盯著阿一,忽然笑道:“猜得不錯。不過剛才是兩個,現(xiàn)在卻是一個?!?/br> “哦?” “因為我已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是聰明人。”張金山又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中已有一絲玩味。 阿一回答道:“至于瀟湘公子為什么要殺我們,此事牽連眾多,恕在下不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