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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分小得意:“我媽說,讓我離你遠點,最好不要和你說話?!?/br> 你現(xiàn)在特別不招人待見你知道嗎? 哦是嗎陶苒? 魏西沉忍不住笑,那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這他媽哪來的傻姑娘啊,太蠢太可愛了。 他猛地俯身逼近她,唇在離她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頓住。 那姑娘慌慌張張地捂住嘴退后幾步看他,明明沒親到,但她耳尖迅速染上粉色。 他帶著幾分壞,笑著開口:“現(xiàn)在你就可以回去告訴你媽,我欺負你?!?/br> 第14章 避之不及 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是陳志剛的,陶苒的母親早上又給他打了電話,請求一定要把陶苒的座位調(diào)開。 陳志剛脾氣溫和,電話里都能感覺到陶苒母親的焦急,他雖不明所以,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他也就不便過問。 陳老師早來了教室?guī)追昼?,見陶苒正在最后一排喝水,過去把換座位的事情給她說了。 陶苒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班上的男孩子大多還沒上來,估計在打籃球。 這幾天剛好是初秋,天氣涼爽,都想趁著好天氣在外面玩?zhèn)€痛快。 段芬芳放下手中的,詫異地問:“苒苒,你又要搬回來啦?” “是啊?!?/br> 搬過去和魏西沉做同桌沒幾天,就又要搬回去,簡直把換座位當成家常便飯了。 陶苒把桌面上的東西收好,這才起身打算搬桌子。 教室后門陸陸續(xù)續(xù)進來幾個少年。 藍迅一看:“喲,魏哥,你同桌在搬座位?!?/br> 幾個男孩子都才打完籃球,額頭上的汗水順著流向下巴。 魏西沉走進教室,順著藍迅的目光看過去,陶苒正打算拖桌子,段芬芳也在幫忙。 他目光當即冷了下去。 藍迅瞥了一眼魏西沉的眼神,看著挺不妙的啊,他要不要拉一下?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決定,魏西沉已經(jīng)走了過去。 他抬起腳,踩在陶苒課桌下面的橫杠上。 兩個女生正在拉,魏西沉踩住了橫杠,她們一厘米都沒能拉動。 少年目光冷沉,看著陶苒。 段芬芳有個優(yōu)點就是特別有眼色,她覺察到了魏西沉的目光的可怕,當即松了手。 陶苒皺眉看他:“你干嘛呀?”她問這話時,其實帶著幾分心虛。 因為她一整天都沒告訴過魏西沉她會搬座位的事,樓道歸還支票和打火機的事還那樣清晰,但現(xiàn)在的魏西沉卻給了她一種處在爆發(fā)邊緣的感覺。 教室里的同學都紛紛回頭往后看。 魏西沉氣極反笑:“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老子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教室里靜默了一瞬。 他真的氣著了,連往昔好不容易維持的溫和形象也不要了?;蠲撁摼褪莻€痞痞的形象。只有藍迅站在他后面恨不得叫好。 所有人的目光下,陶苒也有點慌,她沒想過魏西沉竟然就這么直白地和她對上。 但她又不敢問那你想怎么樣? 萬一魏西沉真想怎么樣,她怕那時候更下不來臺。 陶苒小聲道:“對不起?!?/br> 她選擇了道歉。 別人不懂她搬座位的意義,但魏西沉一定懂。 那是在說,陶家已經(jīng)不要他了。 她也放棄了他,沉默地、沒有一絲抗爭地放棄了他。 她向來不是那么聽話,但這一次,程秀娟只說了一遍,她就同意了。 確實是她對不起魏西沉。 他冰冷的目光讓她難堪地垂下了頭,她小聲道:“你讓一讓可以嗎?” 可以嗎? 眼睛澀疼得緊,面前的少年分毫不讓。 他眼里帶著幾分譏誚,身上的憤怒轉(zhuǎn)變?yōu)閴浩雀?,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fā)。 他們這里成了全班關(guān)注的焦點,很多同學都在輕聲細語地說著自己的猜測。 陶苒在議論聲中紅了臉,馬上要上課了,陳志剛出去接水,要是他看到了魏西沉還不肯退讓的話,肯定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魏西沉那么怒,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長那么大,第一次被一個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偏偏他還沒報復(fù)回去的心思。 陶苒把打火機交給他的樣子,她紅著臉后退的模樣,他以為哪怕陶家放棄了他,但她還沒有。 然而不過短短幾十分鐘的時間,她就用行動告訴了他,她也早就放棄他了。把打火機還給他,不過是斷了最后的瓜葛。 空氣中都彌漫著冷意。 藍迅打算見勢不對就上去拉一拉。 一片寂靜中,只有段芬芳小聲道:“苒苒,你哭啦?” 這句話很輕。 魏西沉看過去,陶苒眼里真的漫了淚。 他第一次這么恨一個人,恨不得真的掐死她算了。就再沒了那些千回百轉(zhuǎn)的想法。 然而他只是,收回了踩著桌子的腳,不再看她一眼,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她哭了。 上課鈴聲響了。 陶苒揉了揉眼睛,她眼睛確實很疼,眼睛里面仿佛含了異物,在逼她落淚。 那些好奇的、八卦的目光還沒收回。陳志剛也已經(jīng)走進了教室,陶苒沒有再搬桌子,要搬也得等到下課了。 她在魏西沉身邊坐下來。 到了現(xiàn)在,兩個人之間,就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她眼睛難受,還在流淚,干脆也趴在桌子上不看他。 反正他都那么討厭她和她的家人了,不在乎更加討厭一點。 她悶悶地趴在自己胳膊中間,腦海里亂糟糟地想事情。 已經(jīng)是十月,教室里沒再開風扇,只剩下老師抑揚頓挫的聲音回蕩在教室,同學們偶爾才應(yīng)和幾聲。 她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見身邊少年壓抑的喘息聲。 陶苒第一次覺得,他們確實是一直在傷害他。 或許他離開了青瓷那個小鎮(zhèn),不是最好的選擇。她的家人把他帶到這里,卻害怕他忌憚他。 他也討厭他們。 迷迷糊糊一節(jié)課就快過去了。 陳志剛照樣留了幾分鐘給他們消化知識,還叮囑了一些話。 段芬芳越想越不對,她回過頭,推了推陶苒的手臂:“苒苒?” 陶苒抬起頭,眼睛微紅。 段芬芳猶豫地道:“剛剛陳老師的話你聽到了嗎?” 陶苒搖了搖頭。 段芬芳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剛剛陳老師說,高三五班有同學感染了結(jié)膜炎,現(xiàn)在是夏秋交接的季節(jié),是結(jié)膜炎的高發(fā)期,讓我們都注意一點,發(fā)現(xiàn)了趕快去治療。你的眼睛……” 她說這么多,陶苒自然也懂了她的意思。 學校學生多,傳染疾病的速度也快。 而且她的好朋友喬靜妙也在高三五班,她眼里澀疼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