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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搬到了錦城。二來小姑娘長大了,天生麗色,竟然慢慢乖巧了起來。這句玩笑話便很少有人再提起。 這些都是喬靜妙后來打聽到的,初中以前,她并不認(rèn)識陶苒。 臨別之際,喬靜妙為了逗陶苒開心,特地說起了這些當(dāng)年別人口里的玩笑話。陶苒聽著聽著也笑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快要登機(jī)了。喬靜妙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她接起電話。 “喂,藍(lán)海洋。” “……嗯,今天有事,不出來了。我在外面逛街,你不用來。” “好的,明天見?!?/br> 喬靜妙掛斷電話,面上仍是帶著笑,陶苒莫名覺得難過。明天,藍(lán)海洋就再也見不到靜妙了。靜妙選擇無聲地離開藍(lán)海洋的生活,兩個人再也不會有交集。 喬靜妙見她難過得快要哭出來,摸摸她的腦袋:“好了,沒什么的。這樣對他才最好,我這樣狠心的人,傷透了他他就不會再惦記了?!?/br> 陶苒吸吸鼻子,送她登機(jī)。 陶苒記得這一天,烏云壓頂,風(fēng)吹得很猛,是個陰天。 她送別了靜妙。 ~ 緊張的期末考試很快到來,陶家近來雖然氣氛不好,但是夫妻倆惦記著女兒的學(xué)業(yè),怪異的氛圍一下子散去了,叮囑陶苒好好考。 陶苒應(yīng)得心不在焉的,喬靜妙走后,藍(lán)海洋滿眼猩紅地去找,但是他再也找不回她。藍(lán)海洋開始頻頻待在酒吧,難受傷心的樣子,讓他們這群朋友心里都不好過。 藍(lán)迅那幾天都不再嬉皮笑臉,沉著了不少,想來也是憂心自己的哥哥。 過了好幾天,藍(lán)海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也不再去喝酒,不提喬靜妙,他和高三的一個女生在一起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什么,畢竟他們也只是旁觀者。或多或少是青春的遺憾罷了。 陶苒撐著下巴魂不守舍,她在想,藍(lán)海洋的感情那么熱烈,怎么靜妙才走不到半個月,他就可以和別人在一起呢?人的感情真的那么脆弱嗎? 最接受不了的是藍(lán)迅,他和他哥打了一架。 藍(lán)海洋衣衫凌亂,扯著嗓子吼:“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她沒有心!是我作踐是我活該!” 第二天藍(lán)迅來教室,臉上帶了青紫,一看到陶苒臉色就沉了下去。陶苒皺了皺眉,不打算和他說話,他卻主動捏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哥薄情?啊?” “放手?!碧哲叟乃?/br> 藍(lán)迅被魘住了一樣,大聲吼她:“你們這群沒有心的女人,能懂什么?” “沒有心”的陶苒:“……”神經(jīng)??! 最后還是魏西沉把藍(lán)迅的手扯開,魏西沉冷著臉的時(shí)候挺嚇人的,他看著藍(lán)迅:“瘋了么?”這幾個字輕飄飄的,藍(lán)迅總算清醒過來,低聲和陶苒說對不起。 陶苒也沒有被嚇到,這件事大家都不好受。 魏西沉眼里淬了冰渣子,看了藍(lán)迅好幾眼,回憶起他喊魏哥時(shí)傻乎乎的模樣,才忍住了揍藍(lán)迅的心。 藍(lán)迅對著陶苒發(fā)完了瘋,又紅著眼眶勸魏西沉:“魏哥,你別喜歡她了,不然你遲早要比我哥還慘的?!?/br> 魏西沉額上青筋一跳,忍無可忍在他肩膀錘了一拳。 他冷笑道:“老子樂意,好了,收起你這幅娘們兒唧唧的樣子?!?/br> 藍(lán)迅閉上嘴,心想他這輩子都不想碰愛情這種傷人的東西。喬靜妙毀了他哥,陶苒看著更涼薄。 三天的期末考試很快就過去了,班主任樂呵呵地講了假期注意事項(xiàng),然后是各科老師發(fā)卷子布置作業(yè)。放假的氛圍沖散了期末考試的凝重,二月份就要過年,同學(xué)們都挺期待的。 期末考試對有的人意味著自由與放松,對有人卻意味著別離。 這是江燁在錦城高中待的最后一天了。 他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旁邊的劉晶已經(jīng)紅了眼眶,滿眼寫著不舍。超級大帥哥大學(xué)霸啊,坐在旁邊就莫名讓人安心養(yǎng)眼。 “江燁,你以后還會來錦城高中玩嗎?” 他垂著眉眼,看不清神色,自己收拾了書走了,一直沒有回答過她的話。 江燁去了學(xué)校外面的十字路口,陶苒會在這里等司機(jī)接她回家。 時(shí)間對他而言像個沙漏,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著告別的凌遲。他看路口看到了她,司機(jī)還沒來,她穿著粉色的雪地靴,腳上不安分,踢著石子兒玩。 他突然覺得喉嚨難受得緊。 她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和他說。 陶苒抬頭就看見了江燁,她想了想,沖他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細(xì)白的牙齒很可愛。黑白分明的眼睛純粹又漂亮,眼睛里的他慢慢走過來。 她知道江燁得走了,他能做的都做了,交換生、告知她真相、甚至試著惹她生氣都不太舍得,始終束手束腳。于江燁來說這是離別,于陶苒來說也是。 繪畫班在離錦城高中很遠(yuǎn)的地方,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江燁始終沒說話,他走到她面前,解下自己的黑色圍巾,輕輕給她圍上。陶苒愣了愣,也沒有抗拒,看著他低垂的眉眼,心里也有少許難過的情緒。 他的圍巾還帶著他的體溫,貼著她細(xì)嫩的脖頸。 陶苒突然覺得,她應(yīng)該是無意中成為江燁人生中的白月光了。 作為“白月光”,她總得最后做做好事的:“江燁?!?/br> “嗯?” “你還是不要喜歡付笛,她真的不太好,對你也不太真心,許深說,她現(xiàn)在還和你們學(xué)校的一個男生糾纏不清?!?/br> “嗯?!?/br> “還有,你不想做的事情,不要再順從你的父母了。你要開開心心的,你擁有獨(dú)立的人格,沒有人可以干涉你的人生?!?/br> 他眼眶微紅:“嗯?!?/br> “那么,我走了?!彼劢怯喙饪吹教占宜緳C(jī)的車牌號,一咬牙就想跑過去。 身后貼上來的溫度讓她呆住。 腰上纏上來了一雙手臂,江燁緊緊從身后抱著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水草。 這約莫是江燁規(guī)矩的人生中,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 她能感受到少年的體溫,在嚴(yán)寒的冬天,像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讓她茫然又無措。只有靠得這么近,她才明白他原來有多么舍不得。 江燁終究還是理智的學(xué)霸江燁,他顫抖著手臂,慢慢放開了她。 陶苒抿抿唇,徑自往司機(jī)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一次也沒有回頭看他。 司機(jī)是個五十歲的大叔,陶苒上車以后,立馬澄清:“陶小姐,我啥都沒看見,不會告訴你mama的。” “……”我勒個去…… 陶苒沒有回頭,司機(jī)卻心軟地從后視鏡里看那個少年,他穿著校服,離得遠(yuǎn)了看不清表情,但是目光一直盯著這倆車。 司機(jī)大叔總有一種,他的眼神要把輪胎扎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