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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小動了口,又沒動手,沒把你們這里攪得天翻地覆是我客氣了。你只是個仆人,我才是賓客,你最好不要惹怒我!”花如瘦面色極為平淡,但話中的威凜不容置喙。 管靈一凜,也不敢大鬧,又重新恭禮,賠笑道:“芳離姑娘,該是管靈無禮了,我心急請人才如此,我替我家少爺再恭請姑娘去君心亭飲酒一杯,他為幾日前一事向你道歉。” 這才見得花如瘦微微一笑:“這才對嘛,我隨你走一趟也無妨,看他耍什么把戲!” 遠離族會之地,花如瘦與管靈到君心湖亭。月光皎皎,微風裊裊,清澈的月光傾落青山碧湖,將這里照得通亮,照透人心,湖上漣漪泛動,此刻的幽寂比月黑風高夜更為沉寂。君心亭中木啓筠長身玉立,背對著他們,仿佛縹緲的高人,有幾分神秘。 到了湖邊,管靈退開?;ㄈ缡菪螁斡爸?,邁開腿朝君心亭走去。她佯作笑態(tài),道:“風波雋永,君心似玉,這該是個幽會的好地方,木公子莫非是請錯人了,不是該請你那青梅竹馬的連婉姑娘嗎?在下可不適合這里?!被ㄈ缡菹嚷曋迫耍p松與笑,她倒要看看能有什么把戲。 “芳離姑娘不必扯開話題,啓筠確實有事相求?!蹦締欝拗碑?shù)馈?/br> “這族長之位的爭奪,我可幫不了你。就算是我能插手,也不會幫你的?!被ㄈ缡菀詾槭亲彘L人選的事情,她表明態(tài)度。 她已步入君心亭,這里十分幽美。 “木家族長之選自然是不會讓外人插手,就算是我與啓箏有隙,也會與他光明正大爭奪,不會使什么陰謀詭計的。我找芳離你來,只為花神秘辛和機關城寶藏,這個想必你會感興趣的。”木啓筠悠然道。 “我為什么要感興趣,這是你們木族和其他花莊的事。” “因為,你和花神本像,長得一模一樣?!蹦締欝薜_口。 花如瘦極為震撼,面上不動聲色,她心潮翻涌,道:“怎么可能?木公子不要隨便找個借口誆我,我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玩?!?/br> “你當然可以不信,初見你那天我便以為是花神轉世。我小時候無意闖入花神廟,神像背后掩藏著花神真容,雖有脫落'但再見時我豈能認不出來。更何況這湖泊底下本就有花神真容,如不是無意掠過,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我木氏藏有機關城殘圖,是指引同樣那里的鑰匙,這一張圖曾陷于一場爭奪,被四分藏蔽,江家有一份,瑤空臺有一份,萬花門也有一份,。你若不信,明日一早用啓箏給你的機關風箏在這里飛過就可以一看究竟,便知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br> “你想進去機關城?” “機關城是我木族大成之作,無數(shù)機關大師夢寐以求的地方,何況是我呢?這是我與你的一場交易,我會把殘圖給你,屆時你必須帶我入內?!?/br> “你信得過我?”花如瘦不解。 “如果你不是生了一副與花神一模一樣的面孔,我恐怕也不會信你。我相信冥冥之中有天意指引,也許只有你才能帶我去機關城,花神的生發(fā)地。也許你就是新一代花神,你有了圖,其余的人便會來尋你。你所定了去的時間,用風鶴通知我,我給你的信任你做得到嗎?”木啓筠似乎放下戒心了。 花如瘦接過木啓筠遞過來的風鶴,風鶴不是鶴,只是一只小小鳥,可以掩藏在寬袖中,十分好養(yǎng),但十分認路,吃一點東西便可以飛很遠。又聽木啓筠說道:“你用這種葉粉喂它,放它在附近飛,一吹哨就會回到你身邊,傳書時摸它的頭三下它會回到鳳凰谷通知我引領我過來?!?/br> 花如瘦接過葉粉瓶,“嗯。”又聞花如瘦細細一笑:“我原以為木啓筠十分十分狂傲的人,但現(xiàn)在你看來信念十分堅定,對機關術如癡如醉,甚至不惜一搏。” “人人都道啓箏機關奇術,百年難見。但若蘿對機關術的熱愛,他恐怕不及我。我此生最渴望去一次機關城,啓箏想去卻去不了,那我便代他去。為此,死不足惜?!蹦締欝摁尤灰恍Γ路馃廊?。 “這事便這么定了,若要開啟機關城,我會叫上你的。我先走了,明天你與啓箏好好比試吧。”花如瘦與木啓筠點頭告別,她手輕握風鶴離開,風鶴啄些她手中的葉粉,花如瘦嘴角微勾,她并不全信木啓筠的話,所有的事情要在明天的驗證之后才落定。 喂飽風鶴,她將它放飛,吹一口哨又將它招回來,果然靈驗,遂將風鶴放去玩,有空在召喚。出了君心湖,她不再去族會,而是徑直走向清風園她的房間之中。 梧桐樹下柳絮飄裊,月光穿透葉片映在地面,仿佛是動物的腳印,往上看是宋之筌倚欄迷思的身影。 花如瘦走過去戳一下他的手臂:“這么晚你找我有事嗎?” “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們進去說?!彼p聲道。 房間中花如瘦也不點燭盞,月光斑駁照在房間,幽靜空靈。她問道:“宋之筌,你可曾見過花神的真容?” “不曾,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花如瘦便一五一十的將木啓筠與她說的告訴宋之筌,他凝眉深思,“這事指不定是真的。像我們這樣信奉花神的人多數(shù)對你感覺很親切,也許是這一緣故?!?/br> ☆、飛鷹掠谷回新天 山巒合翠,日隱輕霞。 一縷霞光從君心湖東面飛掠而來,照在湖西面的山嶺的風箏上,讓風箏披上一層金衣?;ㄈ缡菖c宋之筌同立于山頂,眺望遠方。昨夜他們商談,決心過來看君心湖底是否有花神真容。他們知道,這絕不是木啓筠可以隨意構造出來的,一旦成真,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也就更清晰了。 宋之筌端詳這只機關風箏,嘖嘖稱奇,風箏十分簡潔,卻包羅萬象。花如瘦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笑道:“要不要一起?” “這只風箏能承受我們兩人的重量嗎?”宋之筌凝眉,思索道。 “若這只是如同的機關風箏,我怎么敢讓你上場呢?你要相信你家小箏,這樣特制的輕翼風箏,可以承受至少三個人的重量,不必擔心啦,我們開始吧,族比快要開始了!” “嗯。”宋之筌頷首,與花如瘦一同扶乘上風箏。 兩人一用力,向下俯沖,風箏滑翔而起,乘風而動。這一刻,風起霧涌,整個世界都在他們身下,湖水呈映天空的澄碧,水天已是一色,無法辨別,不知他們是游于天空之湖中還是飛于碧湖之上。 涼風散來,一陣涼意席卷全身,夏晨之美無比愜意。大風箏俯沖貼近水面,花如瘦可以看清兩人的水中倒影,君心湖清澈如鏡,仿佛可以一眼看到底,又看到自己清澈的心。 “往上!”花如瘦一呼,兩人手臂推力往上沖去,風箏飛翔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嫻熟,掌握起來頗為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