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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饒了你的!” 她旋即踏地而飛,攀上石像?;ㄈ缡萏窒蚰切┤松涑雒坊ㄡ樉拱阉麄兩?,此時她是無花翁主臨世,要多無情有多無情。石像滑膩,不已攀爬,她拔出靴中匕首,插在里面緩慢往上爬,她從小就習(xí)慣往靴子中放入匕首,以備不時之需,更為保命。她越往上爬,心神就越動蕩,來自花神的那股力量波動使她強烈確定鎖骨花格就在上方,但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攪亂她的內(nèi)心,她的情緒已是極不穩(wěn)定。 攀爬向上依然危險重重,仍然又暗釘暗箭的巧妙機關(guān),她上還能輕巧奪過,只是底下的人可沒那么容易了。同時隨著時間加緊,光亮也愈來愈淡,又是一陣蠱惑人心的樂曲傳入耳中,花如瘦一頓便受了一箭,直入腹部,血流不止,她卻已顧不得那么多了,關(guān)乎她命運的東西就在眼前,她怎能輕易舍棄,從小到大,她從沒放棄過任何對她重要的東西,任底下的人疾呼也不聽。 終于花如瘦爬到女神像的鼻梁前,她慘然一笑:“我既是花神,你就該給我鎖骨花格,我千辛萬苦到此要解開花神詛咒,這是你一直希望的事情,不是嗎?給我吧!”花神似乎聽到了一般,發(fā)出嗚咽長嘯,留下了兩行血淚,其中一只眼睛發(fā)烏,另一只眼睛不變色?;ㄈ缡葸@才確定了鎖骨花格,她的手按在鎖骨花格時快速取出,毫不猶豫,此刻她心神更加動蕩,所在的花神巨像已十分不穩(wěn),下一刻花神的頭顱轟然炸開,快速躍出的花如瘦仍然被爆炸力沖擊到,震昏下落。江遐飛出接抱住了花如瘦,她手中正懷抱這玲瓏九面的鎖骨花格,他將鎖骨花格和胭脂劍扔給江邇:“我們快撤!”江家一行人極快地撤出了正在崩潰中的機關(guān)城,出了山口遠馳離去。 紀源衣一行人正在瘋狂地找花如瘦,他道“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波動?此地好像快崩潰了!” “估計是有人拿到了鎖骨花格,我們快些離去?!彼沃艿?。 “不行,還沒找到阿瘦!”紀源衣堅持道,有找了一輪,仍舊不見她的人影。 宋之筌拉住他,“說不定是阿瘦先行拿到了鎖骨花格,離去了,現(xiàn)在也沒見到江家人影。我們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紀源衣,你聽我的,不然我們都會被困在這里,再來一個二十年嗎?” 紀源衣最終妥協(xié),隨著宋之筌他們出去了。機關(guān)城徹徹底底崩潰了,從此再也沒有機關(guān)城了,洞口也關(guān)閉了。宋之筌帶著蕭皓庭的尸體要先行去閩地送到萬花門,就此與紀源衣分別,魚令姝也一同離開了,一同出來的木啓筠摔斷了左腿,休息了幾日也返回梧桐山莊。最后只有紀源衣在隨州游蕩,他再沒有花如瘦的消息,她仿佛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但關(guān)于她的謠言再次掀動,果如她所說,關(guān)于她殺死蕭皓庭的傳言很快傳遍江湖,他卻不能再為她做些什么,有時他整日借酒澆愁,責(zé)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宋之筌將蕭皓庭的尸體送到萬花門,棺材里的他面如死灰,是真正死去了,花夕齡沒有想象中那樣嚎啕大哭,只是掉了幾滴淚,嘴里念叨著“是我害了他”一些苦澀的話,關(guān)于江湖上的謠言他想替花如瘦解釋,花夕齡卻什么也聽不進去,只道,“我自有判斷?!彼税咽掟┩サ氖w送回星月峰蕭家安葬,她有時茶不思飯不想,心情郁結(jié),極大地動了胎氣,有時很勉強。萬花門的事務(wù)十分繁瑣,她勉強處理,仍舊支持花家的葉家之子葉尋一直不離不棄,默默守候著,支撐花家。 江湖中聲討花如瘦的聲音從未停止,但是自那之后再也沒有人見過她,許多人都在找她,她的朋友在找她,她的敵人也在找她,只有她真正得到了鎖骨花格。她的銷聲匿跡并不表示她死了,只是許多人認為她躲起來了。 時間自七月十五過后已一月有余,正是八月秋色,格外斑斕,平靜的江湖又泛動起來。 杭州瑤空臺中,宋之筌等人在此聚集,飲酒問茶,已經(jīng)急躁不安一個月了。李桑柔的武藝大有進展,對上魚令姝也能過上數(shù)十招?,幙张_照舊運行中,但一股悲傷的氣氛籠罩著這里。 “以前她失蹤了,我們縱使不放心也能如愿找到。可是這次不同以往,我們徹徹底底沒個法子?!彼沃軔灺暤?。 “我相信我不會輕易死的,可她究竟去了何處呢'若說最近有個怪事便是四川那邊瑤空臺傳來消息,他們看到江家人采辦了不少藥材和貴重東西,倒像是忙著辦喜事。阿瘦的消息你們問過江家,他們說沒有,你們可有親自去驗證?若是她被擄走也說不定!”朝冠離嘆氣道,無雙的容顏愁色滿臉。 “難說。以她的本是很難會有這種情況,但是這一次我也決定再去一次江渝之地,紀源衣還在隨州,得去支會他一聲?!彼沃苊减灸堪?,又嘆了口氣。 “仙主宗也沒什么動靜,這個時候越靜就越不太平?!?/br> 魚令姝朝他微笑:“這次得帶上我,我發(fā)誓,我不會搗亂的?!?/br> “行,魚大小姐?!彼沃芴裘?,臉上有了久違的笑意。 朝冠離看了看沉默的璆鳴,媚眼一挑,掩嘴笑著,兩人相視,秋波流轉(zhuǎn)。 ☆、有心無憶初紅妝 江家堡下午,一處水榭花園中,一個白裙女子在撲蝶玩耍,玩的不亦樂乎在旁邊看護的侍女蝶影卻很頭痛,看到前來的江邇急忙求助:“二公子救救奴婢,夫人我們實在管束不周,這飛鷹撲蝶的玩法我們玩不起!” 江邇哭笑不得,又見白衣女子在他面前翩翩落下,放飛她手中的蝴蝶朝他奔來笑容燦爛,羞退嬌花玉草。江邇莞爾一笑,揮手示意蝶影退下,對女子道:“阿瘦,怎的又這般飛來飛去,會讓我大哥擔(dān)心的!” 那是一個月前來被他們帶回來辛苦救下的花如瘦,只是一醒來她便沒了好些記憶,從前的事都不大記得了,江遐想把她留在身邊,謊稱她是他的夫人們只是尚未過門成親,尚待良辰吉日,一些郎中大夫都說她是氣急攻心加上內(nèi)外重傷所致的失憶癥,一時間難以恢復(fù),江遐阻止江邇?nèi)フ亿ひ率ナ旨o明衣,那樣會引來紀源衣,破壞他與花如瘦的好事情,失了憶的花如瘦對江遐言聽計從但有時候的小性子又像失憶前,江邇他時常感覺心中空空落落,他覺得這樣對花如瘦不公平,但這樣能時??吹剿残臐M意足。此時的花如瘦已性情大變,變得有些溫順,活潑不減仍舊俏皮可愛,但她身上所遭受的苦難仍未停止。 花如瘦努著嘴,耳垂戴著的紅豆耳環(huán)更襯得她十分可人,“小江郎別告訴江郎便是啦,他就不會知道的,我就在江家堡中不會亂跑的。” “有時候江家堡也未必安全,你可還記得上次你被人推下水的事情?要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