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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豆耳環(huán)也是我親自給你戴上的。”忽然他聲音變歡,目光如水,深情望著她。 花如瘦不由得羞澀的去撥弄紅豆耳環(huán),“我原以為是普通的耳環(huán)竟如此美好,怪好看的。” 他們聊了些許,紀源衣才依依不舍離開。一連幾日,紀源衣都偷偷潛入順帶點她的小物件進來,有時帶她飛上樹看景色,樹上的風景總是不同的。江遐和江邇不知忙于什么,只是偶爾來探望她。 一日,花如瘦偶坐園中小亭子周圍是琪花瑤草,她的身體因孕意愈發(fā)懶怠,少不得害喜和吃酸的,可是今天的她與往常不同,再沒有什么凌厲的消息,神情肅穆,她在這里約見江邇,在她再三懇求下江邇才同意告訴她一些事。 花如瘦依舊著一身清淺淡然的素紗白裳,窄袖寬裙紗衣裙尾是蜀繡的青鳥,精美絕倫,腰束青絳。不施粉黛的臉愈發(fā)清秀,額頭上注目的紅色神印別開生面,髻別芙蓉華勝,淺留青絲,紅豆耳環(huán)更襯得她如塵外仙子。 不遠處走來的江邇不由得駐足停下,她在他眼中儼然成了一道風景,如畫如仙,讓他深深眷戀。淺淺暈光,淡淡微風,拂過她,親吻她。 “阿瘦?!苯趩镜馈?/br> 花如瘦回頭朝他一笑,百媚生輝,“小江郎,過來做吧!”花如瘦替他斟好茶。 “你今天看上去有點不太一樣,美得不像塵世人,像仙子?!苯冇芍缘卣f道。 花如瘦低眉一笑,并不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道:“說正事,說你該告訴我的事?!睕]有絲毫拖泥帶水,這些天她略想起來一些記憶,她覺得紀源衣說的都是真的,她內心很痛苦。 “其實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機關城的最后一點事。你原本就不是我哥的良人,在失憶前愛的人是劍客紀源衣你的朋友和她都在找你。我哥心里想把你留下來,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這里,從機關城帶你回來,你都中了箭受傷很重,現(xiàn)在能有一個孩子不容易。他一直都在試圖破解鎖骨花格,解開你體內的蠱。他真的很愛你,他不想讓你恢復記憶,不希望你受到傷害?!?/br> “所以他就要關住我,限制□□嗎?江郎他一開始就和我說了謊話,一個接著一個的謊,我宛如一張白紙,自以為是愛他的可是他從沒有考慮我真正想要的。對我很不公平,你們不覺得嗎?”花如瘦氣憤道。 “對不起,阿瘦。再怎么樣你和孩子都要平平安安的,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我希望你開心點!”江邇懇求道。 花如瘦不由自主地撫上肚腹,微微一笑:“現(xiàn)在的我不會再和江郎鬧什么了,為了孩子我會放棄一些東西??晌也槐WC我真正蘇醒的時候自己會做什么?!?/br> “現(xiàn)在把藥吃了吧,最后一次的藥了,能壓制住你體內的瘋念,使它不傷害到胎兒。”他沒有說這是江遐耗費大量真氣才煉制出來的綠琇丸,江遐不敢輕易動武,惟愿的是那天不要出事。 花如瘦在江邇的注視下吃下綠琇丸她能感覺到它帶來的氣息很平靜,那種氣息很像江遐,她大約能夠猜到這是誰煉制的。 淺談片刻,江邇也離開去忙?;ㄈ缡莳氉曰胤?,獨自回想,記憶的許多片刻開始躁動,使她夜間睡覺都不安穩(wěn),總是隱隱約約夢到生命中刻骨銘心的時刻。 江家堡這一天喜慶熱鬧,正當婚典,給旗下許多商鋪減免租金,更是讓人沸騰不已。宋之筌和紀源衣幾人也正準備前往江家堡,魚令姝喜滋滋地說:“關鍵時刻還得靠我,要不是我魚家在生意上與江家常有往來,估計你們也就沒那么容易拿到婚帖了,呵呵,夸我吧!” “夸你什么,你的就是我的,別耽誤時間了!”宋之筌不經意這么一說倒讓魚令姝欣喜十足,更是不停追問他??粗麄儍扇舜虼螋[鬧的紀源衣,嘴角微彎,花如瘦總愛和他這般鬧。 紀源衣說:“到時候我們小心點,帶她出來即刻離開,不作半點停留?!?/br> “嗯?!?/br> 江家堡坐落山林中,幽靜押謐,穿過竹林便入了江家堡。這次婚典盛況空前,只是不為武林人士多熟知。 花如瘦正在停君閣被人裝扮,手巧的人知道如何在她這張精致的臉上描畫,黛眉長飛,云髻峨峨,珠翠滿頭,紅色流蘇掩前,絳唇映日,一身鳳凰喜裳,讓她美的無與倫比,可這種美不是她想要的那種美,喜娘想換掉她的紅色耳環(huán),她不肯這是她身上最為重要的東西,承載著她全部的念想。 “別換掉它,我喜歡這個?!?/br> “好好好,就依夫人的,這紅色的也正合適。”喜娘歡眉喜目。只有花如瘦覺得這紅豆耳環(huán)最是不同。 大堂里被紅綢纏繞,布置得奢華驚艷,兩邊站滿了圍觀的人,高堂無人,江氏兄弟父母早些年便過世了,產業(yè)交由他們打理,打理得井井有條。 喜樂聲響,歡聲鼓動。 花如瘦被喜娘一步一步扶著走向大堂,江遐紅色俊衣,與她遙相呼應,他一見她出來面露微笑,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花如瘦。所有人都看向她,她美的驚心動魂。 每一步她都覺得呼吸沉重,不是心里想要的那種歡喜,每走一步會讓她心跳加速,沒有一步都會讓她想起過去的事,她人生的記憶一步一步回想起來,痛快的事和不痛快的事她都一一想起來了,初頭十年她隨荼雪枝顛沛流離,十歲的她被就在血泊中,后來入九伏學武功,成殺手,結友人,與紀源衣相遇的一幕幕,她人生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揚州邂逅楊子因,杭州照魂島救朝冠離,云崖之下遇木啓箏,蕭家莊之事,機關城蕭皓庭死亡還有令她痛心的時刻,至此時此刻她已淚流滿面,她心潮澎湃她已全然想起成為真正的花如瘦了,只是一時氣血翻涌,百感交集,控制不住噴出一口血,揮倒了喜娘,讓在座的人一驚,江遐一走近便被花如瘦袖中伸出的匕首抵住了喉嚨,現(xiàn)場驟然驚慌,誰也沒想到新娘會做出此舉。 “阿瘦,你怎么了?”江遐慌然。 “我說過我不會饒過你的?!绷魈K掩住的眼睛明亮清醒。 “你恢復過來了?”江遐訝異道。 “你說呢?我花如瘦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可是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該殺了你還是還放了你?”花如瘦冷笑著,臉上分明一副痛苦的神情。 江邇很著急,但沒人敢輕舉妄動。紀源衣緩緩走出人群,看向他們。 “我知道對不起你,能死在你手下我也無怨無悔?!苯诿}脈深情地看著她。 “我不吃你這一套!江郎,我恨你!可我不能這么輕易地殺了你,你害我,卻又救了我,我們恩怨兩消,從此各不相干!”花如瘦狠不下心殺他,只能狠下心割斷情意,她收起匕首,毫不留情地轉過頭,正看見紀源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