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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意。 仙君的一只手搭上我盤坐的腿,嚇得我往后挪了一下。仙君晃了晃頭坐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后又環(huán)顧一圈,也不知他在找什么。忽然,他攬著我的脖子將我一同摁在床板上。 腦袋嗡的一響,我離他這樣近。仙君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一雙眼睛似閉非閉似睜非睜,像是隨時準備睜圓了怒視我一般。 呃…… 我透過仙君壓著我的縫隙對伏青說:“快來……幫我把他抬起來??!” 伏青笑得更厲害了,她也上來幫襯著抬起仙君的身體,我這才從床榻上跳下來,要不然我還脫不了身了呢。 在地上找到鞋子并穿上,這時仙君醒來,我一時竟不敢與他對視。究竟是他將我抱在懷里驚到了我,還是在夢中他吃掉了那朵花的花珠嚇到了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現(xiàn)在,我還是快些離去吧。正準備離去時,仙君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指著我說: “你先別走,停停停?!?/br> 我腦袋機械性的轉(zhuǎn)過來,看向他,只見他衣衫不整,墨發(fā)散亂,胸前衣襟大開,露出…… ??!我在想什么!我使勁晃了晃頭,之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越是回想頭就越痛,究竟喝了多少酒我也忘記了,難道記憶丟失了一部分?不會吧…… “過來?!毕删龥_我拜拜手。 我愣住,過去還是不過去?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還真就不敢過去了。 轉(zhuǎn)頭看向伏青,伏青卻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喂!這就跑了! 身后一陣涼風,待我再轉(zhuǎn)過來時,仙君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一邊攏著衣襟一邊緩步向我走來,竟自走向一張八仙桌,我也跟著走過去。他緩緩坐下,伸伸手,我急忙跑過去給他倒了杯茶。這茶還熱,是伏青拿進來的。 看來她早就預備好了。 我顫抖著手遞過去,顫抖是因為不知道他又打得什么算盤,最主要的是我忘記了之前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而那個詭異的夢又在腦中時不時閃過,真是想想都會驚出一身冷汗來。 “你很害怕?”他忽然問向我。 “沒……不害怕?!?/br> 他接過杯子,卻看似不小心地握住我的手,指尖一陣酥麻,像是觸電一般,迅速縮回來,杯子從手中滑落,卻被他在半空中一把接住,面帶微笑地看著我。 “小心著點。” 呃……指尖一陣腫脹,脹得發(fā)熱,應(yīng)該是剛才燙到了吧,對!就是這樣!沒有別的。 “這樣……”他喝了一口茶后又將杯子放在桌上,清脆的響聲嚇得我身子一抖,“以后你就不要回去了,就在這里住下……”忽然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我忍不住盯著他薄薄的嘴唇,見他輕啟朱唇,漏出幾個字來,“與我?!?/br> 為什么!我心中總是有個聲音在嘀咕,那個聲音告訴我他要害我,我的直覺很準的!可是……我現(xiàn)在人在這仙宮又怎么能逃出去呢。 “嗯……”我只得輕聲答應(yīng)。 “那好,以后你就在這內(nèi)殿待著,哪也不要去,記住了嗎?” “仙君,這是要軟禁我嗎?” 他笑了幾聲,聲音清脆,隨后道:“不是,這是為了保護你啊。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叫伏青陪你喝酒,喝多了就睡了,也就什么都不想了?!?/br> 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為什么仙君一直給我喝酒,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灌醉我,這樣一來,我就不能一直保持清醒,以至于我在昏迷或者醉酒中的時候,豈不就沒有了意識?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這幾日來的往事不斷回放。我知道了,因為我提出過要離開。仙君怕我離開了就他就得不到那朵花了,于是這才要將我軟禁起來,這樣他就能萬無一失了。 既然這樣,那我更得離去不可了,只是我怎么逃出去呢?這伏青一直在我身邊守著,尤其是我提出了要離開的要求后,她也更是寸步不離,就像剛才,我剛醒,她就進來了。 所以……只有替他找到那朵釀花間酒的花,他才會有可能放過我啊。 我現(xiàn)在只希望那朵花快點來找我,這樣我也早一日解脫!對!我要早點解脫,在這里沒有在姑媱山做一朵花活得自在。 ? 渾渾噩噩的日子就這樣消磨過去,我每天繞著酒架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消磨時間。寢宮很大,我跑來跑去,自己也能跑上很久。只是一樣的日子未免太過乏味,我曾在酒架上翻找那次給我看過的畫軸,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相信那畫軸上一定還有秘密,否則為什么不給我看? 伏青一直守在正門口外,她時常在那里坐著,就算她不在也是龍骨jiejie在外面守著。窗子外也盡是把守的人,難道這么多人就為了看住我一個?我竟有這樣大的分量?仙君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可能仙君以為我有能力逃出去?那他也未免太高看我了。 真是笑話!我什么能力都沒有,連這宮殿的門檻都沒邁出去就會被抓回來。就算我白得了那什么千百年的功力,我也不會使用,更沒有人來教我怎么運用這些能力,所以一樣還是白搭。 日子一天天過去,仙君只有在夜晚才會回來,隨口問問我這一天都做了什么,有沒有按時吃藥,我如實回答后就都各自去睡了。對了,仙君在他寢宮里又安了個床榻,和他隔著五步遠的距離,那是給我睡的,有時候夜里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他的身影,竟然是蜷縮在榻上的。 酒架上的酒不停地被我喝光,伏青又會迅速補上,那酒架上的酒永遠都不會空的,而我的心卻越來越空。一晃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我今早看見胸前的花又凋零了一瓣,距離上一次凋零有多少時日了?我也記不清了。 這日,我目送著仙君的背影離開,看見伏青抱著兩壇酒走了進來。 我在開門的瞬間貪戀地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可惜……門很快就會關(guān)上,我都沒敢眨眼,門就關(guān)上了。 我尾隨著伏青跟過去,見她忙忙碌碌地跑前跑后,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著話:“你說,你怎么知道我昨日喝了兩壇酒的???你昨日進來過嗎?” 伏青白了我一眼。 我一看,原來是踩到了她的裙角,連忙向后跳一步讓開來。 伏青放下正在傾倒的隔夜茶,看著我說道:“我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就沒有資格在司釀宮做總管了?!?/br> 我還是不懂,可能她是掐指算出來的也說不定呢。見她今日心情很好,于是我試探地說:“伏青總管……”話音未落,她抬頭瞄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我繼續(xù)說道:“您看能不能帶我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我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出去過了,我都要在這里腐爛了,哪怕在門口曬曬太陽也好啊,你知道的,我是朵花嘛,哪有植物不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