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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阿四靜靜上前一步,將爐上的水壺取下,冒著熱氣的滾水倒入鋪滿茶葉的紫砂壺里,飄出一陣茶香。 “說起來還真有件事要拜托你?!苯晔栈赝蚶溆迫槐秤暗囊暰€,“你也知道,我?guī)瓦^青山鏢局幾年,認(rèn)識了不少江湖朋友?!?/br> 阿四將水壺漸漸提起,形成一條細(xì)長的弧線,越來越長越來越細(xì),直至消失不見。他輕輕抖了抖,好像是在確定壺里沒有剩下,才將水壺放在一旁,蓋上紫砂壺的蓋子。 “嗯?!苯烀黝h首,“這次是哪個江湖朋友需要救急?” 江陵忍不住笑道,“你呀,找你幫忙用不著這么冷漠吧。” “說吧,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俊苯烀饕膊环瘩g他說自己冷漠。 “淮南道楚州有戶姓梁的人家,我曾接過幾次他家的鏢。說是一個遠(yuǎn)房的秀才暫住他家,沒想到突然身亡,官府查不出兇手,遠(yuǎn)房親戚又在他家鬧騰,實在壓不下去,希望能盡快幫忙把案子給破了。” “你呢?” “我準(zhǔn)備陪悠然回一趟冷家?!苯甑?,“不然我們一道,反正距離不遠(yuǎn)?!?/br> 江天明搖搖頭,“不用,你和冷師妹去看望家中長輩?!?/br> 說著,他補(bǔ)充道,“我去了也不太好?!?/br> 江陵嘆了口氣,“這些都是上一輩的問題,父親答應(yīng)與冷家聯(lián)姻,其實也是希望借此能緩和你與冷家的關(guān)系?!?/br> “師兄這話可別在冷師妹面前說?!?/br> “行行行?!苯隉o奈道,“那我去過冷家就前往楚州與你匯合?!?/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實在不知道起啥名了,隨便找了個詞了事,,, ☆、秀才之死 突然要去楚州,實在出乎阿四意外,更讓他意外的是,江天明并沒有帶上江風(fēng),而是選擇了他。 抱著洛叔遞給他的包袱,他還在干愣神,直到江風(fēng)領(lǐng)他到馬廄挑匹馬,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吶,這里的馬脾氣都很溫順,你要是不會騎馬,先讓洛叔教教你也不遲。” “不用。”阿四牽了匹棕馬出來,將包袱遞給江風(fēng)后直接上了馬,“耽擱了公子的事就不好了?!?/br> 說罷,他牽起韁繩讓馬朝前走了幾步適應(yīng)后,這才翻身下馬。 “我就挑這匹馬好了?!彼L(fēng)笑了笑,接過包袱,“就是要麻煩你和洛叔去跟老陳說一聲,我怕他會擔(dān)心。” 江風(fēng)對阿四會騎馬感到一絲驚奇,聽到他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嗯,好?!?/br> 但他又反應(yīng)過來,有些疑惑,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聽他的話呢? 不等江風(fēng)想明白,江天明與江陵兩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這么快便走?”江陵試圖挽留,江天明這行動效率實在太高,聽了他的敘述便讓洛叔著手準(zhǔn)備行李,還讓喬西直接去楚州梁家找他,“不準(zhǔn)備今晚與我敘敘舊?” 江天明給自己的馬順毛,邊嘆道,“你覺得,我敢當(dāng)著蕭大小姐的面離開?” 提起蕭信菲江陵臉色微變,但是想想江天明也是這幅‘聞聲色變’的模樣,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菲菲那丫頭也是好心,再說她是真心喜歡你,干脆從了她算了?!?/br> 蕭信菲是蕭玉卿的女兒,無論如何,江天明都不能讓蕭玉卿失了面子,所以他從不當(dāng)眾拒絕或是讓蕭信菲沒臉。但這樣,同時給了蕭信菲更多的膽子與誤會,不停地往他身邊湊,導(dǎo)致他一整年的時間都在躲蕭信菲。 這個宅子也算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腳點,這次被蕭信菲得知,又不能繼續(xù)住下去了。 “可我不喜歡她?!苯烀黜击觯芸煊只謴?fù)正常,“不說這個了,大師兄,保重?!?/br> 江陵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笑意里滿是挪揄,“幸好你只是面癱,并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個假人?!?/br> 江天明小時候中毒,雖然被圣手徐酒巖以毒攻毒救了一條命,但是時間過久,導(dǎo)致面部神經(jīng)受損,除了吃飯睜眼,其余的大部分表情都做不了。 也就是俗稱的面癱。 “大師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 “沒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發(fā)而已?!苯晁砷_他,“咱們也有一兩年沒見,一見面你就跑,要不是因為每次都有菲菲在場,我還以為你是在躲我?!?/br> “那下次就自己來找我?!苯烀餮蹘σ?,拍了拍江陵的肩膀,隨即縱身上馬,“阿四,走?!?/br> “誒?!?/br> 阿四應(yīng)了聲,連忙背著包袱上馬,跟了上去。 并不是什么重要城鎮(zhèn),這里的城墻十分低矮,天邊的落日殘陽看起來也離地面很近的模樣,仿佛觸手可及又那么遙遠(yuǎn)。離低垂的紅日極近的城角已經(jīng)點亮燈火,再遲一步,只怕他們便出不了城。 阿四回過身,江陵仍舊站在原地,靜靜望著江天明遠(yuǎn)去的背影,橙色的彩霞落滿他全身。這幅景象,讓他回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出門時母親站在那里靜靜看著自己離去的畫面。 像是察覺到阿四的視線,江陵朝他遙遙微笑,還抬起胳膊晃了晃。 不知是被這笑容刺了眼還是被這夕陽閃了眼,阿四慌忙低下頭。 怎么辦,他突然有點,羨慕江天明了。 楚州并不算遠(yuǎn),兩人連夜趕路,兩天后終于到達(dá)梁府。休息了一晚,翌日便順利與梁老爺相見。江天明身為莫問宗宗主,梁府上下對他都很是尊敬,連阿四的待遇都快比得上幾位少爺。 這位梁老爺單字一個巍,估摸著他父母是希望他豎著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但可惜長錯了方向,變成了橫著卡門夾縫的胖子。 他整個人都癱在椅上,現(xiàn)在天氣又熱,沒和江天明說幾句,便命人抬上一盆冰塊來。 不過梁府的基本情況,江天明已經(jīng)摸了個清楚。 梁老爺育有兩子一女,其中長子早已成婚,膝下有一子。府上除了自家子女,還有一位表少爺,姓王。這表少爺游手好閑,經(jīng)常不著家。還有一位遠(yuǎn)房親戚的后生住在府上,而這次出事的,正是這秀才。 為了趕考復(fù)習(xí),秀才借住在這梁府的一處偏僻院落,正適合讀書。只是這院落門前,正好是仆從回屋的必經(jīng)之路。 一個星期之前,夜已深,府中大部分燈火已滅。忙碌了一天的下人仆從準(zhǔn)備回自己院子睡覺,他們走在路上,經(jīng)過秀才的院落門前時,便聽見秀才的院中出現(xiàn)奇怪的撞擊聲,但是他們都沒有過去查看。 因為這秀才篤信牛鬼蛇神,無事便搬回來各種奇怪的符咒,還在自己房內(nèi)擺了幾尊奇怪的神像,成日里除了讀書,就是神神叨叨,也不愿與人交往。 如此一來,大伙都不愿接近他的院落,更不愿去管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