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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便伸手從后攬住她的身子,向后躍去,碰到她□□在外的手腕,江天明頓了下,但很快清醒過來,輕聲提醒道,“小心?!?/br> 他落到實地便迅速松開手,上前與黑暗中一人纏斗起來,看身手,可能會纏著江天明直到其他人發(fā)覺。林風眠雖說回過神,卻還有些震驚不已,她剛剛居然沒有察覺到,這附近有人在埋伏。 不,她怎么會這么無知無覺。 終于想到什么,林風眠倏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昏黃的燈光下,一條暗暗的細紋正緩緩消失,忍不住暗罵一聲。 原本好不容易讓籬柏幫忙黏合在一起已經(jīng)漸漸長好的經(jīng)脈又開始斷裂,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她,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她卻忘了,當時籬柏便提醒過她,剛剛連接完成的經(jīng)脈是經(jīng)不住她毫無節(jié)制用內(nèi)力的,可她根本等不及。 這么等不及的結(jié)果就是,內(nèi)力時靈時不靈。 來不及多想,林風眠迅速躲入一旁隱蔽的綠叢之中,只能在一旁看著江天明動手。幸好江天明身手迅速,對方也沒有意識到他到底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對手,一時大意,就被江天明一掌打中胸口,輕飄飄落在地上了無聲息。 “阿四?” 林風眠從綠葉中伸出一條胳膊,將四處尋人有些迷茫的江天明拉入其中,輕聲道,“現(xiàn)在就離開?!?/br> “離開?”江天明生怕自己惹到她,也不敢多問,便點頭道,“好?!?/br> 可正當林風眠準備起身時,卻被江天明伸手按住,聲音低沉,臉色不大好看,“恐怕現(xiàn)在我們走不了了?!?/br> 此時不用江天明解釋,林風眠也聽見了由遠及近的齊整腳步聲,顯然是對方反應過來,命令禁衛(wèi)前來守衛(wèi)天池。 這下可好,除了暗中隱藏的高手,還有無數(shù)士兵,現(xiàn)在她又沒了內(nèi)力,光靠江天明一個人,他們根本不可能安全離開皇宮。 林風眠下意識看向江天明,卻見對方的眸子一直死死盯著自己,其中的光彩讓她讀不懂,似乎在期待著什么,又似乎在擔憂著什么。 面對林風眠詢問的視線,江天明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卻驟然臉色一變,顧不得解釋,上前抱住林風眠,朝旁邊滾去。不知道江天明做了什么,輕輕的一聲響后,林風眠只覺得自己身子好像一輕,四周光線也隨之暗了下來。 他們,像是掉進一個洞xue。 也幸好有江天明在下面墊著,他悶哼一聲,看樣子摔得不輕。林風眠順勢推開他,滾到一邊,緩緩坐起身,頭頂還有點點星光,不少碎土淅淅瀝瀝落下,但上面的人像是毫無察覺,也沒有朝這邊檢查的模樣。 壓住心底的慌亂,林風眠借著星光四處環(huán)顧了圈,從四壁的光滑度來看這并不是天然洞xue,恐怕也不是先前才挖的。她下意識轉(zhuǎn)而看向江天明,雖然手下提醒過她,天池的機關重重,卻也沒有具體的方位。 但江天明,剛剛的動作顯然是對這里十分熟悉。 “你別這么看著我?!苯烀髦鸶觳玻胍兄碜映嘈Φ?,“我也就知道這一處而已?!?/br> 他剛剛為了避免林風眠受傷,特地替她承受住大部分力道,此刻腰和腿正疼得厲害,根本沒有什么心思去騙她。 “我手上的殘卷確實被我全部燒毀了。”林風眠突然道,“但現(xiàn)在我也不確定,北漠手上到底有沒有殘卷。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他們布的局而已?!?/br> 江天明眸中笑意漸淡,心口的刺痛又壓制不住,開始作怪起來,“你還是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我是確定。” 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堂堂正正□□了江天明的胸口。讓他想說什么,卻又沒辦法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傷口緩緩滴血,身體里的溫度漸漸散去,變?yōu)楹翢o溫度的死物,而對方,卻一點都看不見。 “你若是真的沒有其他心思,就不該跟著我來大都?!?/br> 林風眠就這么隨意地靠著坑壁,顧不得龜毛自己衣服會不會被蹭臟,她太累太累,甚至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此時此刻呆在這個坑里安全與否,“去堵摩羅才是你該做的,抓住摩羅,也就能知道皇宮里的殘卷是不是真的,也能查出他的真實身份?!?/br> “這不是你一直在追尋的所謂真相嗎?” 這確實是江天明一直在追尋的真相。 前段時間以來,森羅萬象殘卷的傳言甚囂塵上,擔心這其中有什么陰謀,江天明開始查林家的事情。當他發(fā)現(xiàn)林風眠的蹤跡,自然要派人追查下去。 卻沒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說得對?!苯烀髯鹕?,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我是很想知道摩羅到底是誰,可是跟著你,不是更方便知道他的身份嗎?” 林風眠嗤笑一聲,掩住眼底的些許慌亂,“我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江宗主找錯人了?!?/br> “每次說到他,你都會緊張。” 江天明突然站起,朝她一步一步走來。 他頭頂繁星,月光從斑駁的洞口落下,描摹著,勾勒著,清冷的光暈正襯他的俊顏,哪怕滿身的塵土,微亂的發(fā),都遮掩不了他耀眼的風華。 林風眠半昏半醒間,腦子糊里糊涂,一時竟忘了說些什么。 這家伙,除了臉,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他單膝跪在林風眠身前,一向略顯鋒利的上挑眼尾此刻正乖順地低垂,失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柔軟。沒有多問什么,甚至沒有說一句,便伸手撫上林風眠的額頭,感受著超出他想象的溫度,不由輕嘆。 果然,是胡言亂語。 江天明眼角暈開一抹安心的笑意,但隨即又被焦急和擔憂取代。這種時候燒成這樣,他身上也沒有帶藥,一時半會又無法離開,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你干什么?”林風眠面上不顯,用力撥開江天明的手,扭過頭一臉傲嬌,“我不需要你關心,分明是狼子野心。當時不救我,這時候來對我投懷送抱,不就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是林風眠嗎?” 江天明差點被他逗笑,投懷送抱,這個詞倒是挺合適的。 想都未想,他干脆跪坐在林風眠身旁,也許是覺得冷,林風眠早已將自己縮成一團,正好夠他伸手完全攬在懷里。 “你放開我?!?/br> 林風眠掙了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可能是腦子開始糊涂,可能是發(fā)現(xiàn)掙扎無用,她干脆不再掙扎,就這么癱在江天明懷里。 “怎么?”江天明一手抱著她的腦袋,一手攬住她的腰,牢牢將人固定在自己懷里,眼底滿是安心的笑意,語氣溫柔,“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懷抱很溫暖了吧?!?/br> “哼?!?/br> 林風眠連說話都沒有足夠的氣力支撐,只能趴在江天明肩頭,輕聲道,“阿眠的懷抱,比你的溫暖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