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專屬快遞、愛情,赤裸裸、我心蕩漾、職業(yè)撿漏王[古穿今]、有女姝寧、商城婉約、天與地,有一根繩的距離、誤長生、四爺寵妻日常、庶庶得正
當家是如何得知萬象閣有那么個小匣子的,不過依我所見,二當家大概是盤算著次日跟著子安四處閑逛時,提一提有個藏珍匿寶的地方,再引她到閣中接觸那個被你涂了未棘粉的匣子,而后找個機會把匣子交給黎法王。 “我這個人呢,一向樂于助人,也不勞二當家費心,主動找上了你們,把二位請到萬象閣中,方便二當家的計劃……至于法王的到來是你暗中指引,還是純屬巧合,我就不得而知了?!?/br> “云少主故事編得倒是很好,”宿弦的語氣愈發(fā)陰冷,眼底壓抑著幽寒的戾氣,那是常人從未見過的,“不去天橋下茶鋪里做說書人,實在是可惜了?!?/br> 云時塵撇撇嘴,換了個姿勢倚著柱子:“那便再說說那幾個小丫頭。 “做下人的也是為難,愚鈍不好,精也明點也不好。先是摸不透玉王的喜好,被數(shù)落了一通,可也是因為知曉了這喜好,反倒死于非命。 “宴上子安的飯食里被下了藥,千里漠北知曉她那些特別規(guī)矩的人,除了云天別院的丫頭們,也就只有二當家了吧。那晚桌上菜肴并非由她們幾個準備,卻好巧不巧正合子安的喜好,想來是二當家怕子安不習慣,特意代勞,真是用心良苦…… 可惜我實在眼拙,看不出二當家是什么時候用什么法子給菜里下毒的。 “而后那些丫頭莫名死亡,起初找不到死因,像是自然地死了一樣。細細檢查了一夜,我才發(fā)現(xiàn)她們頸后竟都嵌著一根寸許長的銀針……” 看著宿弦逐漸變黑的臉,云時塵笑得更輕松,仿佛在講一個與兩人毫無關系的故事:“這針也真叫一個稀罕,材質做工有多精細,造價有多高昂暫且不提,我就琢磨,何時漠北來了一個這么有錢的殺手,不過是殺幾個小姑娘,就用了如此貴重的兇器。 “后來我一想,二當家不就是那個既有錢又有閑,既有手段又有動機的人嗎?”云時塵唇角弧度愈加張揚,“這嫁禍不算高明,卻讓子安對我始終不能相信,我對二當家著實佩服。那幾根銀針至今還在我這里,還打算有機會賣個好價錢,二當家要不要看看?” 兩個同樣杰出的男子就這么對視著,一個黑袍加身談笑風生,一個青衣及地目光如炬。 燈芯上抖動如綢的火苗絲毫沒有起到任何為空氣加溫的作用,整間屋子頃刻之間跌至冰點,暗流涌動,甚至,殺機四起。 宿弦俊朗的面龐早已不復平日的儒雅溫和,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狀的陰騭:“你要怎么樣?” 云時塵挑眉:這是承認了? 挺容易的嘛,他還以為這人會死撐著不認賬呢。 臉上還是那幅悠哉的樣子,云時塵回應:“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二當家為何要加害子安,不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傷到她一分一毫?!?/br> 宿弦蹙眉:“你是她什么人?” “這你不用管。”云時塵搖搖頭,“我有必須護她的理由,你不用知道,子安現(xiàn)在也不用知道?!?/br> ☆、王不留行(1)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話鋒一轉,云時塵一臉風輕云淡,體貼的關懷道,“我暫時也不會急著與你刀劍相向,如今同困于往生澗,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敵當前,大家都明白,首要的事是什么?!?/br> 宿弦雖然不想認同眼前這個男人的觀點,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地頷首:“那是自然?!?/br> 對于往生澗的囚禁,他是萬萬沒有料到的,計劃被打亂,目前也只能先和云時塵通力合作,脫了困境再做計較。 其實被打亂計劃的不止是宿弦,云時塵早在論道會之前的策略,也都因宿弦的出現(xiàn),攪得一塌糊涂。 原本打算讓小黑代替自己出席大會,云時塵本人直接去找子安,早早把多年前的那件事解決掉。 可在見了宿弦之后,他隱隱覺得不妙,萬象閣被闖,云時塵才確定,自己決不能任由這個二當家再繼續(xù)謀害子安了。 云時塵終于站直了身子,踱步到桌前,道:“不過,我還是很期待二當家會用什么手段來謀子安的性命,彼時你們兵戎相見,想必十分精彩… “二當家只需記得,我會一直守著她…說的夠多了,我們也去做點正事罷?!?/br> 說罷,抬手滅了桌上燈盞,晃晃悠悠地朝門外走去。 宿弦卻是習慣性地抿唇,面色頗有些難堪,不知在盤算什么,跟著走了出去。 卻說此時子安一行人在小黑的帶領下正朝客樓所在的山嶺外行進。 小黑領在前方,子安由鈴樓推著緊跟其后。 早幾日摸清了地形,清理了幾個礙事的往生澗教眾,一行人走得還算暢通無阻。 小黑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何自家主子會對玉王如此用心,甘愿以身犯險陪著她往這套子里鉆。 要說美貌,玉王雖有傾城之色,少主也不是缺漂亮女人的主,早些年他跟少主跑遍大江南北,眼睜睜看著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何時為風月糾纏過? 要說錢財,玉王雖是江湖第一富人,可玄霄崖也不缺錢,堆積如山的金銀玉石夠少主揮霍一生了,更犯不著去貪圖玉王的財富。 正苦想時,卻聽子安開口詢問:“小黑是吧,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br> “呃…”聞言一驚,小黑有些尷尬地道歉,“回王爺,草民適才在回想道路,有些出神。” 這么些年跟著云時塵,編瞎話他也是信手拈來。 “嗯。”子安淡淡回了一句,不再做聲。 又走了幾步,小黑終是按捺不住那顆sao動的心,小心翼翼地問:“王爺,草民有一事不明,還望王爺能透露些許…” “你說?!?/br> “咳咳…”還沒問出口,他倒是先緊張起來了,“我家少主對王爺似乎很是在意,草民還從未見過少主何時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想必是少主過了弱冠之年,心性收斂,想要考慮終生大事,不知王爺是否…” “你胡說什么呢?王爺才不會答應他!”不等子安開口,身后的沐鈴樓先繃不住了。 氣勢洶洶地駁斥著小黑,沐鈴樓將手中的把手抓得更緊,瞪著他道:“王爺這般清雅秀美,自然是同樣溫柔細膩的人才配得上,我表哥那種放浪形骸的,哪能妄想跟王爺在一起?要想跟王爺在一起,須得懂得如何照顧人,時時刻刻跟著王爺,王爺有什么事要替王爺分擔,一心一意,最好還精通醫(yī)術…” 這樣的人,就是我沐鈴樓了。 小黑無奈:“表小姐,少主他對王爺是真心的好,往生澗本不關他的事,他都來了,如今還被算計…再說了,您是女子,就不要…” 后半句咕咕噥噥的,他不敢說出來。 “女子又怎么?王爺也是女子,你這么說是瞧不起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