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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問診一番開了些藥,就離開了。 自始至終,宋庭殊都淡漠地站在床尾,冷厲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身上,頓時讓我有一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渾身不舒服。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我正想接起,手機卻被搶了過去。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手機丟進一邊的水杯里。 手機鈴聲越來越微弱,直至無聲。 “宋庭殊,你發(fā)什么瘋!”我怒斥。 “你在這里好好待著,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顧,用不著手機?!彼偹汩_口說話,但冰冷的語氣像把尖刀刺在我心上。 “你什么意思?又打算把我軟禁嗎?”我從床上爬起來,冷笑著反問。 他冷冷地睥睨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我憤然抓起手邊的枕頭砸在門板上,悶重的聲音仿佛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他沒有再回來。 身體實在虛得慌,吃下藥后,我就在床上昏睡過去,直至傍晚才醒來。 房里沒開燈,黑漆漆的。 剛把燈打開,房門就被敲響,下一秒門打開,進來一個老婦人。 “你是誰?”我謹慎地看著她。 她笑得慈祥:“我是這里的保姆,你可以叫我張媽。” “張媽?!蔽医辛艘宦?,復(fù)問,“宋庭殊呢?” “宋先生已經(jīng)走了,他說你身體不好,讓我好好照顧你。太太,你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了,我剛做了一些飯菜,趁熱吃吧?!?/br> 我失笑:“我們快離婚了,你還是別叫我太太了?!?/br> 這個稱呼我如今承受不起了。 “俗話說得好,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離婚可是大事,太太還是再考慮考慮,我看得出來,先生對你還是很用心的,剛剛離開時千叮嚀萬囑咐要讓我好好照顧你?!?/br> 宋庭殊離開前這樣叮嚀過張媽? 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恨不得把我殺了嗎? “他有說要回來嗎?”我問。 張媽搖了搖頭:“先生沒說,剛剛先生講電話,我好像聽說宋老夫人送醫(yī)院了,今天應(yīng)該不會回來吧?!?/br> 婆婆送醫(yī)院?昨天去宋家,我也聽到說婆婆病了,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送醫(yī)院的地步? “張媽,你有手機嗎?”我瞥了一眼床頭那只水杯,我可憐的手機就這樣陣亡了。 張媽還是搖了搖頭:“我一個老婆子,也無牽無掛的,用不著手機?!?/br> “那這里有電話嗎?” “沒有?!?/br> 我暗暗攥拳,好個宋庭殊,是真想把我囚禁在這里與世隔絕啊。 “他是不是說過,我現(xiàn)在不能離開這里?” 張媽頷首:“太太,你現(xiàn)在身子虛,還是在床上多休息吧?!?/br> 我心中有氣卻只能悶悶地憋著,沒什么胃口,晚飯吃了幾口就讓張媽拿下去了。 想起剛剛那個電話,應(yīng)該是程凡或者蘇念打來的,他們現(xiàn)在肯定都在找我。 我伶仃地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忍不住想起我那離去的孩子。 要是我沒有拿掉他,現(xiàn)在宋庭殊是不是會陪在我身邊,一起等著這個孩子長大。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怎么又沒出息地掉眼淚了呢?慕素啊慕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失眠到半夜,聆聽著整座房子的寂靜,宋庭殊也沒有回來。 今夜,他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 等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月后,隆冬季節(jié),雪停了好久,但氣溫還是冷得人只打顫。 我正在花園里澆花,他進門的剎那,我有些失了神。 這個房子里,除了門口每天輪換的保鏢,里面就只有我和張媽兩個人。 我試圖逃離過,但每次打開大門觸及那些黑衣人毫無溫度的目光,我就知道我逃不出宋庭殊設(shè)下的牢籠。 客廳里,他長腿交疊地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諱莫如深。 林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擺到我面前。 “這是離婚協(xié)議,簽字吧?!?/br> ☆、第一百章 凈身出戶 他淡漠的聲音像一塊堅硬的冰塊,沉沉地砸在地上。 我望著眼前那四個放大加粗的黑體字,大腦空白了一片,從未想過這份離婚協(xié)議會是他拿出來的。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為了不讓雙手顫抖,指尖隱隱用力,我沒有細看協(xié)議條款,只是把其中一筆贍養(yǎng)費五千萬用黑筆涂去了,然后在最后落款簽名。 蓋上筆蓋,我把協(xié)議往他面前推了推:“我說過的,離婚我會凈身出戶?!?/br> “隨你。”他淡淡說道,朝林南遞了個眼神,這份協(xié)議就被收進了公文包。 “這套房子留給你,我以后不會再來。至于去民政局換證,得等到我出差回來,希望你再等等。”話落,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提步離開。 “我不要?!蔽一羧黄鹕恚谋秤?,大聲拒絕。 他轉(zhuǎn)身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識到方才的話有歧義,頓時心跳加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開口:“房子是你的,我不要?!?/br> “隨你?!?/br> 沒有以往的強勢霸道,當(dāng)他把決定權(quán)交給我時,我卻顯得手足無措十分狼狽。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我忍不住跟上去,林南突然攔到我面前:“慕小姐,這處房產(chǎn)本來就在你的名下,所以決定權(quán)在你,和宋總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有,這是宋總賠給你的手機,你之前的手機卡也已經(jīng)幫你補辦放好了?!?/br> 我接過他手中的手機盒,耳畔那身生疏的“慕小姐”讓我回神,抬眸,宋庭殊已經(jīng)走出院子坐進了車里。 隔著墨色的車玻璃,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很想追上去,可是雙腿沉重得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 門口的黑衣人也散去,黑色的賓利消失在視線中的剎那,我虛軟地癱坐在了地上,眼眶酸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們真的離婚了嗎?這不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嗎?但為什么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我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甚至心口悶痛得厲害! “太太,你身體才剛剛好,地上太涼趕緊起來吧?!睆垕尶床幌氯ィ锨鞍盐曳銎饋?。 我早就哭成一個淚人,哽咽道:“張媽,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br> 記得吳嫂以前說過,她和她老伴的故事,勸我別等到失去再知珍惜,但是我總是固執(zhí)己見沒有聽進去,現(xiàn)在真的失去了,后悔也沒用了。 張媽輕嘆了一聲,抽了一張紙巾幫我擦著眼淚:“孩子啊,別難過,你這么哭張媽看著也心疼。只要想明白了,什么時候都不算晚。你們現(xiàn)在只是簽了協(xié)議,只要還沒公證,一切就都有轉(zhuǎn)機,就看你愿不愿意主動靠近了?!?/br> 我淚眼婆娑,看著桌上留下來的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