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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就已經(jīng)是易了主的了,老爺子這時候插一腳進(jìn)來,確實有些唐突。老楊看向凌照夕,眼里的意思是:東西已經(jīng)是你的了,讓不讓人看你做主! 凌照夕覺著眼前這老爺子頗合眼緣,便予了次方便。 老爺子道過謝,跟在他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從凌照夕手里接過瓷盤交到老爺子手里,從一旁幫著打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亮中,老爺子的臉色越發(fā)嚴(yán)肅,不知不覺竟反復(fù)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凌照夕將錢款付了,也不著急催促,自己蹲在一邊看老楊新近收上來的東西。 羅老爺子看得投入,渾然不覺時間流逝,司機(jī)程遠(yuǎn)再次看了看腕表,輕聲提醒道:“老爺,時間不早了。” 羅老爺子猛然回過神,“多久了?” 程遠(yuǎn)低語:“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羅老爺子微愣,看向蹲在攤位前的人從容恬淡的側(cè)臉,一時萌生出后生可畏的感慨,上前兩步將手里的東西送回,“多謝小友慷慨?!?/br> 凌照夕笑著將東西收回,道了聲不客氣。 這鬼市上的人形形色色,有懷揣“一夜暴富”的外行狂熱分子,也有真正的民間高手,對于跟這位老爺子的一面之緣,凌照夕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散市之后她剛走過街口,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就在她身邊停下,車窗搖下后竟是個熟面孔。 早茶店,凌照夕看著面前不斷擺上來的碟碟碗碗小籠屜,叉燒包、流沙包、燒麥、蝦餃、粉果、鳳爪...... 凌照夕:...... 其實她真的就想來碗大份的麻辣燙啊喂! 不過鳳爪也是她最愛,況且還是對面的老爺子請客,吃白食這種事,凌照夕是非常有職業(yè)道德的,從不挑食。 羅老爺子膝下子孫不少,也常與些小輩打交道,但從未見過能在他面前如此放得開的年輕人,而且還是僅有一面之緣。 看對方的舉手投足,恐怕應(yīng)該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類型,凌照夕客氣了一番,開始專心致志享受美食。這家茶樓的鳳爪鹵得最是地道,可惜限量供應(yīng),來得稍晚些就沒了,加之價錢也不低,凌照夕只是偶爾打打牙祭,今天也是托了這位老爺子的福。 和吃飯香的人同桌而是食,胃口好像也跟著好了起來,羅老爺子吃光了整整一碗粥,蝦餃、燒麥等也用了幾個,程遠(yuǎn)看在眼里心中跟著高興。自從上次出院后,老爺子的胃口一直不怎么樣,今天這是吃的最多的一次了。 見凌照夕對鳳爪偏好,羅老爺子主動將盤子挪到她面前,凌照夕抬頭,笑彎了眼睛道謝,羅老爺子情緒也被渲染了一般,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親善。 雖無言語交談,但飯桌上的氣氛很是隨和,凌照夕毫不做作吃了個酣暢淋漓,九分飽后放下了筷子。 僅一面之緣就請自己喝早茶,凌照夕再自信也不認(rèn)為自己能達(dá)到人見人愛的程度,想來應(yīng)該是有事要談。 前一刻還在眉開眼笑地吃東西,下一刻就正襟危坐一臉嚴(yán)肅狀,偏偏還頂著一張嫩臉,羅老爺子忍俊不禁,開門見山表明用意,“小友別多想,老頭子我就是覺得咱們倆特別合眼緣,忍不住想結(jié)個善緣,不知小友可愿意?” 羅老爺子主動遞過來一張再樸素不過的名片,上頭只有姓名和兩個電話號碼,一個宅電,一個手機(jī)。 坐在一側(cè)的程遠(yuǎn)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心里暗暗稱奇,沒想到老爺子竟然給了私人聯(lián)系方式。 凌照夕不知情呀,站起來雙手接過,一看到上面“羅良生”的名字,大吃一驚,又有點恍然,嘆道:“您就是嘉瑞德的創(chuàng)辦人羅老?” 羅老爺子含笑點了點頭。 早些年他還主事的時候,在媒體上露過幾次面,但自從大兒子羅向南接手后就處于隱退狀態(tài),所以即便凌照夕對新島幾家拍賣行都做了不少功課,一時沒認(rèn)出這位一手創(chuàng)辦了嘉瑞德的羅老爺子也不算奇怪。 最好的朋友是嘉瑞德創(chuàng)辦人的親外孫女,經(jīng)辦自己第一件委托拍品的人是嘉瑞德的少東家,凌照夕心中感慨,自己和嘉瑞德還真是緣分不淺! ☆、藏鋒 羅老是鬼市的???,尤其是卸下嘉瑞德的管理重任后,每個月都要到鬼市走個兩三趟,得知凌照夕的家就在不遠(yuǎn)的南安街,兩人就約好了下次一起來。 告別羅老,凌照夕先回家放下了背包里的東西,然后匆匆趕往南五馬路的雜貨批發(fā)城。想讓剛才的那件東西重現(xiàn)真容,她需要重新配制兩種漿液,很多材料家里都沒有。 南五馬路是新島最雜亂的一條商業(yè)街,其中占地最大的就是雜貨批發(fā)城,半舊不新的樓高六層,沿著南五馬路為中軸線,向兩側(cè)拓展而建,整體分為十二個區(qū),每個區(qū)千余個床位,囊括了衣食文教五金等等生活用品。 凌照夕尚在襁褓之中時就跟著凌家爺爺遷居到新島,這雜貨批發(fā)城來了無數(shù)次,但依然是置身其中一不小心就蒙圈。無他,著實是太大了。 等到小紙條上的四十多種材料都買全,凌照夕覺得饑腸轆轆,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一點半了。這條街最不缺的就是小吃店,凌照夕終于在一家光顧過的店里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麻辣燙。 期間蘇染打來電話,聽聞她在路邊小店里吃麻辣燙表示很無語。無論是這種衛(wèi)生條件是否合格尚需考察的路邊小店,還是麻辣燙這種食物,蘇染都極其不想恭維。然而,她雖然不吃,卻不會阻止凌照夕享受,頂多念叨兩句這東西不那么健康要少吃。這就是她們保持友誼長青的秘訣。 “東西弄到手了嗎?”蘇染這次打電話過來,主要為的就是這個。她對凌照夕的眼光非常有信心,能讓她心心念念惦記上的東西,一準(zhǔn)兒差不了。 凌照夕一聽她提起這個,捂著電話竊笑,跟拖了只肥母雞進(jìn)洞的小狐貍似的,聲音里都沾著賊賊的笑意,“成了成了,等我這兩天搞定了拍照傳給你看。” 猶覺不過癮似的,又竊竊道:“這東西我要好好留著,將來等你結(jié)婚了給你添箱!” 隔著浩渺的太平洋,蘇大小姐十分不茍同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這種俗人,只有金錢能讓我動容,你還是把它拍了換成存折給我吧!” 凌照夕狠狠唾棄她:“俗不可耐!” 蘇染爽朗的笑聲借由手機(jī)蕩漾在耳畔,凌照夕的嘴角也跟著輕揚起弧度。盡管在這個世界適應(yīng)了二十一年,凌照夕依然覺得,電話、手機(jī)是讓她最為心懷感恩的發(fā)明。 吃飽喝足,又和蘇染聊了會天,凌照夕血條滿滿地奔回家鉆進(jìn)了工作室,閉關(guān)配制漿液。 凌家自盛唐傳繼至今,所系紐帶并非是所謂的嫡宗血脈,而是不外傳的絕密手札。這是凌家無數(shù)代傳人傾盡畢生才技匯集、補擴(kuò)、反復(fù)踐證而形成的心血秘寶,儼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