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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呼說跟同學(xué)約好去市中心的廣場倒計時,不等他們盤問,就一溜煙的跑了出來。 到了樓下,齊心已經(jīng)在那等著。曲心安上了車,連連催促齊心快走。除夕夜不比往日,雖然午夜,但樓下還是偶爾有人走動,曲心安深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到。 直到再看不見小區(qū)的影子,她才長舒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對著齊心,有些硬邦邦的說道,“你們家少爺是不是不知道今天是除夕夜,就算是酒家女,這一天也是不用出來見客的?!?/br> 齊心從后車鏡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氣,并不搭腔。 曲心安也不是真要找她麻煩,只是大年夜的被連城叫出來,難免遷怒他身邊的人。 車到了公寓門下,齊心過來給她開門,忍不住說了一句,“少爺今晚心情不太好,曲小姐你。。。。?!?/br> 她本意是讓曲心安不要跟連城對著干,免得吃虧。 曲心安卻不等她把話說完,冷笑了一聲,打斷她道,“他心情不好,正好,我今天心情也不太好?!?/br> 說完甩了車門直接大步走了。 曲心安狠話說的漂亮,站在公寓門前的時候,到底有些忐忑。連城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大年夜不歸家,可見心情是真的不好,但到底有多不好,還是未知。他心情好的時候行為尚且有些瘋癲,心情不好的時候,豈不是個瘋子。 是禍躲不過,曲心安抱著視死如歸的氣勢開了公寓的門。 公寓內(nèi)的情形比她想象的要好,一切干凈整潔,燈光明亮。連城穿著浴衣,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喝酒??吹剿M來,便朝她招招手,曲心安心下狐疑,脫了外套,換了鞋,一點一點的挪過去。 到了跟前,連城一把將她拉到懷里坐著,張口就吻了上去。 連城吻得很用力,嘴里淡淡的酒香,神色有些慵懶的享受。 曲心安不敢拒絕,只耐心受著,過了許久,連城才滿意的放開她。曲心安早已面色潮紅,渾身無力的攤在了他懷里。 連城意猶未盡的舔舔唇,“這么久沒見,你的滋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完拍拍她的臉,“去,拿個杯子,過來陪我喝酒?!?/br> 曲心安平了平呼吸,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起身乖乖去吧臺拿了杯子。她只覺得今夜連城有些反常,卻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她拿了杯子回來,連城給她倒了酒,然后“?!钡囊宦暸隽艘幌?。 “干杯?!?/br> 神色調(diào)皮,宛如孩童。曲心安還在驚疑,連城已經(jīng)一仰頭干了個干凈。他喝完之后也不再管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又是干脆利落的喝了個底朝天。 到了最后,完全是連城一個人的自斟自飲,曲心安干脆扔了酒杯,卷縮到沙發(fā)里,看他一個人在那發(fā)瘋。 連城酒量算好,曲心安只看他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窗外煙花鱗次,能聽到隱約的歡呼聲,偶爾有煙花在高空炸開,曲心安便一直盯著窗外看,想著今年倒計時,到底是沒有完成。 到最后她熬不住,慢慢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連城已經(jīng)不在了,她一激靈爬起來,差點被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瓶子滑倒。 她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有些茫然。 “你醒了?!边B城的聲音突然響起,曲心安嚇了一跳,她急忙轉(zhuǎn)身,連城正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腰間圍了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顯見是剛洗了澡。 “你。。。?!?/br> 連城眼珠子看過來,大約是因為沾染了濕氣,連城的眼睛特別的溫潤,像黑珍珠一樣嵌在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只是眼中并沒有表情。 曲心安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連城也沒有在意,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說,“你可以走了,齊心會送你回去。” 曲心安微微露出驚訝,連城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回頭看她不動,眉目一挑,笑虐,“怎么?舍不得,想留下來陪我?!?/br> 曲心安抬腿就往門邊走,連城在后面一聲嗤笑。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街道上空空如也,只余城市燈火明明滅滅,照在曲心安的臉上,打亮她沉思的表情。齊心仍舊沉默的開車。 下車的時候,齊心遞給了她一個盒子,“新年禮物,少爺給你的?!?/br> 曲心安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接過。 “年后少爺會在家呆著,這段時間不會找你,少爺說你可以自由活動?!?/br> 曲心安點了點頭,踟躕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齊心,新年快樂。” 她是想起自己先前的遷怒,齊心雖然是連城的人,但大年夜的還要過來接自己,忍受自己的冷言冷語,的確有些失禮。 齊心難得一笑,“你也是?!?/br> 直到齊心的車子已經(jīng)看不見了,曲心安才轉(zhuǎn)身上樓,凌晨的寒風(fēng)冷冽,刮在臉上,半天臉就僵了,曲心安仿佛感覺不到,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些低落的心情,但是又告訴自己過年會有很多活動在那等著自己,不準(zhǔn)有氣餒的心態(tài)。 ☆、第十卷 年后的生活很匆忙,各種拜訪活動不斷,齊心安忙的沒有時間理會那一晚上小小的不適。 而這一段時間,連城果然沒有再來找她。曲心安生活安樂,仿佛回到了最初。只是沒想到,會再次碰到商婉。 曲心安見到商婉的時候,她正從火車上下來,背著大大的旅行包,裹著厚厚的棉服,夾在人海中,普通的讓人不會再看第二眼,和她一貫長裙飄飄的樣子相去甚遠。 至少,曲心安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商婉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愣了半刻,直到商婉的身影慢慢走遠,她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追上去。 “商。。。商婉。” 商婉回頭,有些微微的詫異。曲心安忙說,“我跟爸媽一起去給外公家拜年,上車的時候正好看到你,你這是。。。。?!?/br> 商婉一笑,“我研究生有個課題,去了外地做研究,剛回來?!?/br> 曲心安恍然。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回去了?” “恩?!?/br> “一個人嗎?” “有朋友來接我?!?/br> 商婉沒說是誰,曲心安直覺所謂朋友,大概就不是連城了。 說完這句,兩個人找不到話題,有些難堪的沉默。最后還是商婉先開了口,她笑笑,“那我先走了,新年快樂。” 她說走就走,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人潮中。曲心安站在原地呆了一會,直到爸媽打電話來找她,她才急匆匆的上車,上車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站臺已經(jīng)沒有了商婉的蹤影。 那是曲心安最后一次見到商婉,只是當(dāng)時的她并不知道,此后經(jīng)年,每每想起,都要唏噓。 得知商婉離開是開學(xué)后不久。三月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