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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喘著氣,眼睛著迷的看著她。黑色的鋼琴,雪白的肌膚,漸漸暗下去的天色,窗外一望無際的星空。 到底該有多遠,才能到達我們都想去的地方? 狂風暴雨終于平靜,商婉縮在他的懷里,懶散的不想動。連城抱著她坐在地上,窗外是初冬明亮的月色,他將毛毯又朝她身上拉了拉,一只手把玩著她的手指。 “在想什么?恩?” 商婉閉上眼,將臉埋在他的懷里,搖了搖頭不想回答。 “不想說就不說,沒關(guān)系?!彼麕е溈v的語氣,將她抱的更緊。 “累了就睡一會,別擔心,我在呢?!?/br> 我在呢,護你一睡好夢,夢中歲歲流年,年年如夢。 這個城市,終于迎來了又一個冬季。 ☆、番外一 春天萬物復蘇,連家院中樹木繁盛,百花開放,有少量的蜻蜓昆蟲偶爾停棲在花頭,嘻嘻鬧鬧,盡享安樂的一方天堂。 二樓的臥房內(nèi),窗戶開了一扇,風只偶爾吹進來,涼爽而寧靜。顧珮心敲了門進來,然后將杯子和藥放在床邊。 “媽,爸的藥?!?/br> “恩,你先下去吧。” 顧珮心點點頭,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 輕輕地將身邊的人弄醒,連老夫人細聲叮囑,“該吃藥了?!?/br> “恩,是嗎?”剛睡醒的聲音并沒有惺忪感,很柔和。 吃了藥,又躺下,卻已經(jīng)毫無睡意,一只手吊著水,一只手便挽住了身邊人, “最近照顧我,辛苦你了?!?/br> 連老夫人微微搖頭,掖了掖被角。 “你能好起來比什么都重要,我喜歡照顧你?!?/br> 連老太爺便微微一笑,“清秋-------”他叫她的名字,“------好像只是睡了一覺,一眨眼,就要走了。” 手微微一顫,連老夫人神色不動,“不怕,你走了,我陪著你?!?/br> 輕笑了一聲,連老太爺輕嘆了一聲,“有你陪著當然好,可是----------我舍不得啊?!?/br> “舍不得我,那就不走?!?/br> 無聲一笑,知道這是無法兌現(xiàn)的諾言,也不揭破,最后的時光,何苦讓憂傷浪費了時間。 “又到春天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是春天。。。。” 窗外的花園也開滿了花,仿佛真回到了那個時候,春回大地,走馬古道,漫山遍野開滿了白色的茶花,山道山谷中,穿著一身戎裝的女子高高坐在馬上,□□一匹黑馬通體油亮,正不安的噴氣刨蹄子。 “主事的人呢?出來說話?!彪S意的讓馬繞圈子,手中的鞭子在手心揉成柔軟的一圈,繞過一人,馬鞭閃電般揮出,一聲慘叫,想偷著取兵器的手瞬間就是一道血痕。 “我不喜歡傷人,可也不喜歡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ㄕ?,再有不規(guī)矩的,這一鞭子下去,我直接廢了他一雙招子。” 馬背上的女子眉目高挑,說話帶著凌厲不可侵犯的氣勢,一時間只唬著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只她身邊的人舉著冰刃,嗷嗷大叫,氣勢十足。 女子隔空甩了鞭子,下巴點了點他,“你是主事的人?” 連雪濃穿著雪白的西裝,頭發(fā)擦了頭油整齊的梳在腦后,露出俊朗的一張臉,臉上并沒有被半路劫道的驚慌,有燦若星辰的一雙眸子。 看問到自己身上,正要說話,就被管家拉到了身后,“這位姑娘----” 管家行了一禮,端的是識時務,“路過貴寶地,不想驚擾了各位好漢,錢財貨物姑娘盡管自取,只是還請姑娘不要傷人命?!?/br> 葉清秋騎著馬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停在了他們面前,她坐在馬上,他站在地上,要仰著頭才能看她,看她揮了揮手,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卸貨,管家松了口氣。 “這地方是我的地盤,我呢?有我的規(guī)矩,凡事走我的道過的,留下一半身家,性命無憂。你們既然懂規(guī)矩,乖乖呆著不動,等我們搬了我們的那一半,你們就可以走了?!?/br> “謝謝姑娘?!惫芗颐Φ乐x。 被劫道的還要朝劫道的道謝?世道不太平,多流匪流寇,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可不能在這出了事。 “我姓葉--------”葉清秋自報家門,“-----是這環(huán)狼山頂葉家寨的寨主,江湖規(guī)矩,土匪下了山?jīng)]有走白趟的道理,你們既然遵了我的規(guī)矩,這環(huán)狼山后二十里路,保你們平平安安到家門。” 管家聞言一喜,土匪都是有各自勢力范圍的,既得了這個話,便知道往后的路必定無憂,花點錢也不冤枉。 葉清秋又掃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馬鞭一揮,聲音高昂,“兄弟們,回寨子?!?/br> 幾十號人揮舞著大刀,嗷嗷大叫,冰刃鏘鏘作響,在山谷中悠遠回響。 天津城逼仄的小巷子里突然竄出的人影,飛鳥一般落地無聲的躍進汽車,齊正嚇了一跳立刻踩了剎車,連雪濃脖子上壓著明晃晃的匕首,耳邊低呵,“別動,開車。” 齊正僵著身體不動,連雪濃朝他示意,汽車才緩緩發(fā)動。 駛出一段路之后,握著匕首的人才松了口氣,掀開頭上的披風,露出一張明艷的臉。 “前面停車?!彼f。 車里有很濃重的血腥味,連雪濃抿抿唇,道,“葉姑娘。。?!?/br> “你認識我?!你是誰?!”匕首快速的又往脖子上壓了壓,瞬間一道血痕。 “前月環(huán)狼山道,姑娘劫過我家的趟。”他道。 聞言細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葉清秋道,“原來是你,那個洋少爺?!笔窒碌呢笆撞⒉凰尚?。 “葉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并沒有什么意思?!彼麌@了口氣道,“你受傷了?我只是想說,你可以到我家先養(yǎng)傷,我不會傷害你的,請你放心?!?/br> 葉清秋細細盯著他的眼睛,眼前的人眉目明朗,坦坦蕩蕩。她撤了匕首,冷聲拒絕,“不用了,前面放我下來?!?/br> 看著葉清秋的身影融入夜色,齊正回頭問,“少爺?我們回去?” 連雪濃頓了頓,然后點點頭,“走吧?!?/br> 隔天天津城富商的晚宴上,日方有姓松下的少將代表出席,連雪濃握著酒杯,笑的頗為含蓄,“蒲城君,別來無恙?!?/br> 松下蒲城長得秀氣,眉間卻帶著陰郁,給人一種潮濕的感覺。 “淮山君。” “我記得在法國讀書的時候,蒲城君的志向是做文人,尤其酷愛中國文化,怎么今日倒穿著軍服,大肆入侵我的祖國?” 松下蒲城也笑,“我也記得,那時候淮山君喜愛的是船塢制造,但是眼下。。。?!彼舷麓蛄苛诉B雪濃一眼,“。。。。。。?;瓷骄雌饋淼故窍窭^承了家業(yè)?!?/br> 話不投機半句多,連雪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