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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天與地,有一根繩的距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舔了下板牙,疼,他蹙眉,“買個熱水瓶,我喝熱水?!?/br>
    高南去買東西,陸適扯了扯點滴繩子,上面有半袋。

    繩子細(xì)長透明,中間的液體滴得不急不緩,他恍惚了一下,想起了那根連接天空的黑色繩子。

    忘記問高南了,s……r……?

    正想著,聽見對面那兩位病友的話題從某艷|星的某段艷|史轉(zhuǎn)移開了。

    病友一號說:“我老婆說門診那邊還有記者呢,今天可熱鬧了,警察都來了?!?/br>
    病友二號:“記者還沒走?要我說那些爬山的一個個都是傻|逼,吃飽了撐的,都是閑得慌,你爬就爬啊,有本事爬得上去再爬下來啊,結(jié)果上去了下不來,浪費(fèi)警力!”

    病友一號:“哈哈哈,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聽說里面還有個孕婦,救下來的時候那些警察都蒙了,留了一大灘血,大著肚子爬山,在山上被困了一晚上,說出去人家都不相信!”

    病友二號:“哎喲,那孩子沒了?。俊?/br>
    病友一號:“我老婆說好像救回來了?!?/br>
    病友二號:“嘖嘖,跟小強(qiáng)一樣的哦,這樣都沒有掉。”

    病友一號:“我說她就是神經(jīng)??!”

    病友二號:“我看他們這些什么驢友驢友的,都是神經(jīng)病,一點腦子都沒有,幾歲的人了啊,都是腦殘。”

    陸適的臉色精彩紛呈,毛筆一沾可以作畫。他輕輕咳了一聲,按鈴叫護(hù)士。

    等了三四分鐘護(hù)士才慢吞吞地進(jìn)來,“什么事?”

    陸適忍著脾氣,說:“點滴好了?!?/br>
    護(hù)士看了看,幫他拔出針頭。

    又等了一會兒,對面?zhèn)z病友還在批判“腦殘的驢友”,高南還沒回來,陸適口渴的厲害,索性起床,拿起空的礦泉水瓶走出了病房。

    雨勢漸大,地上的塵埃被一陣陣卷起,從窗外望去,樹枝都偏了個兒,醫(yī)院大樓對面的商鋪,有幾家招牌燈都已經(jīng)亮了起來,天色陰得像是五六點。

    四人間病房里堆著幾個包,兩件印著“sr”標(biāo)志的黃色制服,還有一些搜救設(shè)備。

    鐘屏打著哈欠,在床上翻了個身,臉上被砸了一個紙巾團(tuán)。

    “你到底是來照顧我還是來睡覺的???”

    鐘屏揉揉眼,貪戀床上的溫暖:“我困啊?!?/br>
    隔壁病床上的邁邁又扔了一個紙巾團(tuán):“別睡了,幫我掏根煙?!?/br>
    鐘屏半蓋著眼皮,摸到床頭柜的包里,從里面拿出煙和打火機(jī)扔過去。邁邁點上煙,看著她說:“這么困,你也抽一根提提神?!?/br>
    鐘屏半天沒反應(yīng),過了會兒,她突然爬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邁邁。

    “……干嘛?”

    鐘屏下床走過去,拔走她嘴里點燃的煙,說:“在病房呢,注意點!”

    “哎喲——我的乖寶寶,病房里又沒別人,你還給我,哎,別掐了呀,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你!”

    鐘屏伸了一個懶腰,拿起一只塑料小臉盆,再從包里掏出一塊小毛巾,說:“你安分點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小心再把另一條腿摔斷!我也就陪你一晚,明天我就趕回市里去了。”邊說邊走了出去。

    身后一串挽留:“啊?別啊——”

    走廊盡頭可以打熱水,邊上還有一個水池,有病人家屬在洗碗,鐘屏接好熱水,等對方走了,她才把臉盆放進(jìn)水池里,又接了點冷水,擺到臺面上,甩了甩毛巾擰干,趁著熱氣騰騰,洗臉擦脖子。

    陸適看見不遠(yuǎn)處的人拿著一塊粉色小毛巾,擦過嘴唇,再滑過纖長的脖頸,鎖骨處曲線優(yōu)美。

    她還穿著黃色的制服褲子,只不過上身的外套已經(jīng)脫去,剩下一件貼身的黑色背心,腰肢果然不盈一握。

    陸適慢吞吞地走過去;她還在擦胳膊。

    陸適擰開礦泉水瓶蓋;她把毛巾扔回臉盆里。

    陸適打開熱水龍頭;她重新擰毛巾。

    瓶口對準(zhǔn)接水,塑料瓶急速收縮,陸適沒留意;她又開始擦脖頸。

    關(guān)龍頭,陸適走到她背后;她擰干毛巾。

    “喂——”陸適喝了口水,滾水燙過嘴唇和舌頭,他齜了一下,塑料瓶撞上小背心,從他手中脫落。

    鐘屏被燙地一彈一轉(zhuǎn),背后臉盆掀了個身,“啊——”

    一頭撞進(jìn)一個堅硬的懷里,水淋了她滿身。

    ☆、第7章 SR——日出救援隊

    鐘屏力氣大,體型卻不大,這一撞,撞得陸適紋絲不動,她的鼻子卻中招,疼得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陸適下意識的要把人推開,胸口上方突然被粒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半舉雙臂后退一步,一副自證清白的樣子。

    鐘屏捂著鼻子,看清來人,氣得不輕:“你干什么……”

    “我沒碰你,”雙臂又舉了一下,陸適聲音還有點沙啞,他強(qiáng)調(diào),“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鐘屏眼里泡著淚,“你離我這么近干嘛,咝——”腰側(cè)好疼,塑料瓶里的滾水灑在了她腰上。

    陸適此刻才注意到她衣服背后似乎濕透,黃色的褲子也遭了秧。衣服還好,黑色背心濕了不透明,褲子卻變得又透又貼身,大腿的顏色隱約可見。

    “是你突然轉(zhuǎn)身——”說著,見鐘屏扯著背心腰側(cè)皺眉抽氣的樣子,陸適的眼神落到地上那只還在極慢滾動的塑料瓶上,跟著它滾啊滾,滾到池子下的水管那里——卡住。

    鐘屏被他推卸責(zé)任的話氣得胸口一悶,不想再跟他發(fā)生爭執(zhí),自認(rèn)倒霉:“好好好。”抓起臉盆就走。

    “喂——”

    又叫,鐘屏理都不理。

    “喂喂——你站?。 ?/br>
    鐘屏加快腳步,走廊里的風(fēng)吹在濕漉漉的身上,一陣陣陰涼。

    “叫你呢——咳咳,你屁股!”

    鐘屏腳步一頓,行如風(fēng),眨眼就轉(zhuǎn)進(jìn)了某間病房,陸適都沒看清具體位置。

    陸適“嘖”了聲,余光再次掃見卡在水管邊的塑料瓶。瓶身變形,水位淺淺的一層,瓶口還有熱氣冒出,他想了想,扶著水池吃力地彎下腰,邊撿邊嗤了聲,“不識好人心。”

    鐘屏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jìn)病房,一腳把門踢上,走到病床邊翻包。

    “你屁股——”

    鐘屏一僵,確認(rèn)自己沒聽錯,莫名所以地摸了下屁股。

    “——尿褲子了?小屁股挺翹啊,內(nèi)褲什么顏色,過來讓我瞅瞅?!?/br>
    鐘屏從包里抓出衣服褲子,疾步跑進(jìn)洗手間,身后大笑不斷:“哈哈哈哈,你剛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