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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一次兩次都是這樣,去國外出差一聲不吭,慶州洪水你一聲不響就走,這次去美國這么多天,照樣不聲不響,是不是每次都要我追著你跑?你對誰都這樣?你對你爸媽,對你朋友,對其他人都這樣?還是只有我沒所謂?!應該是我問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鐘屏:“……陸適……” “我現(xiàn)在不想多說,”陸適打斷她,“等你回來再說,這段時間我們先冷靜一下。” 電話那頭頓了兩秒,再出口,聲音極輕極弱,“陸適……” 陸適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手機里只?!班健甭暎娖琳胤畔率?。 已經(jīng)很晚,她卻沒有睡意,房間里太悶,她走到外面天臺。月光暗淡,風一吹,樹影嘩嘩,天氣漸涼,單薄睡衣?lián)醪蛔±湟狻?/br> 樓下何隊長從車子后備箱里取出一包東西,轉(zhuǎn)過身,看見樓頂站著的影子,皺皺眉,往樓梯走去。 “小鐘?” 鐘屏轉(zhuǎn)頭:“何隊長?” 何隊長:“都快十二點了,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br> “睡不著?那不行,明天訓練沒有精神,快去睡。” 鐘屏搖頭:“我睡不著?!?/br> 何隊長打量她,片刻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眼睛有點紅?!?/br> 鐘屏不吭聲。 何隊長:“家里有事?” 鐘屏搖頭。 “那就是感情生活了,”何隊長問,“怎么了,跟陸適吵架了?” 鐘屏沒有說話。 何隊長不知想到什么,笑道:“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你談戀愛,挺新奇的,吵架就更新奇了?!?/br> 鐘屏:“……” 何隊長:“吵架原因方便不方便說?” 鐘屏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br> 何隊長不解。 鐘屏:“他說……他覺得我對他沒所謂,我不知道……明明之前還好好的?!?/br> 何隊長突然想到那晚暗巷墻邊的人影輪廓,煙霧繚繞,夜色底下說不清的孤寂。 他想了想,道:“陸適這人,性子傲,說好聽點,叫不可一世,說難聽點,有點狗眼看人低?!?/br> 鐘屏不明白何隊長怎么說起陸適性格了。 “這么多年,我見過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什么樣的都碰上過,陸適這樣的,跟別人有點不同,”何隊長分析,“我說這話,也不知道對不對。有一種人吧,看起來橫著走路,囂張的不可一世,但也許囂張只是用來掩飾自己的自卑,就跟沒錢的人喜歡充闊是一個道理。這幾個月接觸下來,陸適就給我這種感覺,當然,也許是我看錯了。” “他也許就是缺乏安全感,安全感這東西,不分男女?!焙侮犻L拍拍鐘屏,“好了,時間不早了,別讓情緒影響訓練,早點休息,有什么,等空下來再跟他好好談。” 何隊長不會插手干預年輕人的這些感情問題,安撫了鐘屏兩句,他就走了。 鐘屏站在天臺,久久沒動。半晌,回到臥室,她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聊天記錄很長,她跟他認識五個月,在一起的時間卻沒有這么久,聊天記錄里,大多都是他問她在干嘛,在哪里,想吃什么,幾點到,去哪里看電影。 他平常工作忙,發(fā)信息的時間沒有規(guī)律,卻每天都盡量給她發(fā)幾條定位,連中間幾次出國都不忘,喝酒回來會跟她說他頭疼。 時間一點一點往回走,回到前面,一串串天氣報告的代碼rzsls,陸適機場日常報,每天都有,她出門前對照天氣穿衣打傘,從未失誤。 拉到最前面,那條信息,陸適問她:你怎么沒來sr? 她在國外看到了,卻置之不理。 鐘屏低著頭,眼睛視線有點模糊,她打開通訊錄,手指不知不覺點上去。 陸適又吃了一粒頭疼藥,頭痛狀況終于有點好轉(zhuǎn),想到之前那通電話,他怔了片刻,不知為什么,心里又慌又沉。 忍不住拿出錢包,打開來,抽出里面的照片。 證件照紅彤彤,嬰兒肥的小鐘屏可愛至極,雙人照里她笑容燦爛,跟他挨著頭,大大方方。 兩張照片擺在一起,仿佛她在他面前漸漸長大,陸適摸著照片上的人,看著看著,揚起嘴角,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手機鈴響,看見來電顯示,他心一提,馬上接通。 “喂——” “陸適——” 電話那頭聲音低到極致,帶著點異樣:“我沒當你無所謂,我不想跟你冷戰(zhàn),我不想分手……陸適,我想你?!?/br> 陸適,我想你…… 陸適靠向椅背,閉上眼,心臟被踹個不停,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會兒,他猛地睜眼,“你別哭,我什么時候說分手了,你別哭!你是不是在哭?” “陸適……” 陸適立刻起身,“你真哭了?你別哭!我馬上過來,別哭聽到?jīng)]!” 陸適沖出辦公室,對著手機親,恨不得把人抱懷里:“別哭了,鐘屏,鐘屏!” 他急急忙忙叫車,讓秘書訂機票,旁人以為發(fā)生大事,連高南和沈輝都驚動了。陸適誰也沒管,讓高南顧好工作。 “我沒說分手,你別再哭了,我死都不會跟你分手?!彼宪嚵诉€在說。 最近的機票買不到,秘書買到下一趟航班,陸適在機場等人給他送行李,看見時間,突然反應過來,讓鐘屏快去睡覺。 飛了十多個小時,美國再次入夜,下機后他立刻又給鐘屏去了一通電話,坐上早前聯(lián)絡好的車,直奔宿舍。 路上幾個小時,時間愈發(fā)晚,抵達目的地,陸適探出車窗,望向前方的宿舍樓,余光突然注意到鐵門外的大叔底下有道影子,定睛一看—— 他打開車門,大步跑過去。 鐘屏握著手機,蹲在樹底下,聽見響動,猛地站起來,下一刻,被人緊緊抱住。 勒得喘不過氣,她也不掙扎,緊貼著眼前的人。 陸適一手摟緊她,一手捧起她的臉,看她眼睛,怎么看都覺得有點紅,心疼地連親數(shù)下,“別再哭了?!?/br> 鐘屏回親他,摟住他的脖子。 兩人越穩(wěn)越深,氣喘吁吁,“你房間?” “上面……” 鐘屏帶他進去,從外面樓梯上。 ………… ………… ………… “等會兒!”陸適穿上褲子,把衣服一套。 “陸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