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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圓揉扁,口齒不清地說著“勿冷(不冷)”,明明凍得快流鼻涕了,陸適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拎,整個抱住走,說:“先吃飯,再回接待所好好泡個腳?!?/br> 鐘屏一下子暖和不少。 飯后一行人回接待所休息,鐘屏一邊跟鐘mama打電話,一邊拿著蓬頭沖腳,門沒關,聽見有人進來,她關閉水龍頭,走出衛(wèi)生間,朝來人“噓”了一聲。 陸適沒說話,朝她淋著水、光溜溜的兩只腳看了眼,對口型:我去給你買個臉盆? 鐘屏搖頭:不用。 陸適轉身準備出門,鐘屏將他一拉,讓他坐,又搖搖手,一邊繼續(xù)跟鐘mama講電話:“不冷,孫佳栩家用的是地暖……” 說著回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站那兒繼續(xù)沖腳。 鐘mama聽見水聲,問:“你在洗什么?一會兒洗一會兒停的?!?/br> 鐘屏:“我在沖腳?!?/br> 手上的蓮蓬頭突然被人抽走,鐘屏扭頭一看,是陸適。 陸適蹲下來,瞥她一眼,把她的褲頭又往上卷了一點,將蓮蓬頭對準她的小腿,從上至下,邊沖邊抹。 鐘屏靠著墻,舒舒服服地讓他伺候,偶爾還抬下腿指揮方向,陸適沒好氣地打她一下,打完繼續(xù)任勞任怨。 一通電話結束,鐘屏的腳也洗得暖和了,陸適沖了沖手,拿毛巾擦干,問:“你跟家里說了嗎?” “說什么?” 陸適瞥她。 鐘屏貼過去,下巴擱他肩膀,仰著腦袋笑:“說了,你年會后第二天嘛,你別忘記就行!” 陸適笑了笑,一拍她屁股,“走,跟我說說具體買什么禮物?!?/br> 兩人躺床上商量了一個小時,等鐘屏開始打哈欠了,陸適才放過她,回到隔壁房間。 第二天天亮,救援工作繼續(xù)展開,上午十一時終于將余下的二十幾名游客從轎廂中救出,任務完成,直升機返回南江市。 sr空中救援隊第一次救援任務順利結束,何隊長與各部門一起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民間救援的空中力量頭一回帶給人們最直觀的感受。 這天晚上何隊長組織空中救援隊的幾人下館子,找了一家重慶火鍋店,十人剛好圍成一桌。邁邁也來蹭飯,跟詞典中間隔著兩個人。 鐘屏不管那兩個別別扭扭的家伙,盯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就等開動。館子里暖氣不足,門又大開大敞,鐘屏羽絨衣沒脫,陸適手抄進她的口袋,拿出一雙蕾絲花邊的袖套,先給她套左邊,套完了說:“蹄子!” 鐘屏放下筷子,把右手伸過去,陸適再給她套上。 何隊長坐對面,看著默契十足的小兩口,舉著茶杯笑了笑。 晚飯結束,鐘屏跟陸適告別,回父母那里。出電梯的時候給陸適去了一條報平安的微信,開門進屋,說:“爸媽,我回來了?!?/br> “姐。”小堂妹叫了聲。 鐘屏過去揉了揉她的頭,見鐘mama在打電話,她問小堂妹:“洗過了嗎?” “洗了,待會兒就睡了,伯父在浴室,”小堂妹小聲說,“伯母好像在跟那個霍叔叔打電話?!?/br> “嗯?” 鐘屏仔細一聽,果然。 鐘mama對著電話那頭道:“你就是這樣,你說說你,無親無故的,每次有事都一個人撐著,現在人都進醫(yī)院了,快過年了也沒人照顧……護工?我還不了解你,你那些辛苦錢都給你前妻治病用了,你現在舍得給自己花錢?別說了,我明天就上醫(yī)院?!?/br> 鐘屏忍不住問:“老霍怎么了?” 鐘mama:“被車撞了,住院了。”又對那頭道,“屏屏剛問你怎么了,我跟她說了,她明天要是不忙,我讓她一起來?!?/br> 鐘屏立刻道:“明天不忙。” 電話里說定,一等掛斷,鐘屏忙問鐘mama:“什么時候出的事,被車撞嚴重嗎,肇事者呢?” 鐘mama道:“就前幾天回家路上出的事,說車子沒撞到他,當時那車的車頭歪了,他驚了一下,就連人帶電瓶車摔到了路邊的臺階上,本來以為沒什么大礙,結果這不,住院了。” 鐘mama揮手:“等明天到了醫(yī)院再問他,你趕緊去洗洗,一身油煙味,吃火鍋了?” “嗯,吃的重慶火鍋,”鐘屏回臥室,說,“明天下班我來接你?” “不用,在醫(yī)院門口碰頭吧,我自己打車過去?!?/br> 鐘屏“哦”了聲,鐘mama又說:“對了,后天就是禮拜六了,那個陸適過來,先上家里,中飯是在家吃還是上飯店?” 鐘屏說:“你想哪里吃?” “要不家里吃吧,方便我和你爸考察?!?/br> “……哦?!?/br> 鐘mama觀察她一眼,“可憐天下父母心?!?/br> “知道了,”鐘屏笑,抱住鐘mama的胳膊,“隨便你怎么考察。” 鐘mama“哼”了聲,又說:“還有你meimei今年過年不回去了,你小叔小嬸過幾天一塊兒過來,也跟我們一起過年,我想了想,要不你到時候回來住,讓你meimei她們住你那間公寓,他們也自在些。” 鐘屏道:“沒問題?!?/br> 第二天,鐘屏一下班就往醫(yī)院趕,鐘mama買齊了東西,等到人,帶她上住院部。 霍志剛住在六人間病房,臨近春節(jié),病房里跟過年一樣,擠了一屋子人,聊天打牌看電視,每張病床周圍都熱熱鬧鬧。 只有靠里那張床位,冷冷清清。 霍志剛從床上坐起,看向從門口進來的兩人,說:“來了?……又破費,說了不用帶吃的?!?/br> 鐘mama道:“沒幾個錢,都是些水果,還有八寶粥,也不知道你傷得怎么樣。” 鐘屏近前打量他:“老霍,你傷哪了?現在什么情況?” 霍志剛笑道:“沒傷哪,其實沒什么事?!?/br> 鐘屏:“你別敷衍,沒事住什么院?到底傷哪了,嚴不嚴重?” 鐘mama順手給他掖被子:“就是,老老實實說,你——”手壓到了空蕩蕩的右小腿處,她一頓,看向霍志剛。 鐘屏發(fā)現異樣,看了眼他小腿的位置,霍志剛嘆氣,見沒什么隱瞞的必要,老實交代:“真沒傷到哪里,有些挫傷,腳被砸了一下,走不了路,我ct也已經照了,基本沒大礙,……就是這假肢,已經用了九年,要換了?!?/br> “……哦,”鐘mama給他掖好被子,道,“早該換了,聽說這些五六年就要換一次,這回換進口的,貴就貴點,質量好,你也可以少受罪?!?/br> 霍志剛點頭,見鐘屏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