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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庶庶得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之威,戮力打破陳規(guī),于寒門之中尋找才智之士,巧妙運(yùn)用制衡之術(shù),有效降低了士族門閥對大秦朝政治與經(jīng)濟(jì)的控制,讓君權(quán)得以更為集中。最后,這位始皇帝將帝位傳給了家族里的一位遠(yuǎn)房侄子,而非自己的兒子或?qū)O子。此舉更被后世之人推到了堪比堯舜的高度。

    可以說,這個(gè)時(shí)空的秦始皇不再是功過摻半的帝王,而是輝耀千秋的明君,他所取得的成就后人絕難以望其項(xiàng)背。

    正因?yàn)榍厥蓟蕿榇笄爻蛳铝藰O為牢固的基礎(chǔ),致使原該早早完結(jié)的秦王朝,往后綿延了整整五百年。在這五百年里,不乏有仰慕始皇帝的君主模仿其所思所想,大膽開拓,為秦王朝帶來了數(shù)百年的繁榮昌盛,國家生產(chǎn)力飛躍了好幾個(gè)臺(tái)階。

    一卷、半部人間,無數(shù)滄桑往事隨光陰流轉(zhuǎn),將歷史帶入了新的拐點(diǎn)。傅珺沉浸書中,心潮起伏、神思翻涌。若非涉江見自家姑娘一回來就埋首書本,怕傅珺看多了傷神,與蔣嬤嬤一直從旁勸阻,傅珺很可能便要將下午的時(shí)間皆耗于此事上了。

    好在她迅速地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已是離奇得叫人起疑了。字都沒認(rèn)全的半文盲,居然讀讀得入迷,這事兒怎么說都透著幾分怪異。

    于是,傅珺便順著她二人的話,適時(shí)抬眼舒眉,略欠伸了一下,懶懶道:“無趣,好多字不認(rèn)識。”說罷還撅了唇,自去抱身邊的大布老虎。

    涉江便上前輕聲道:“姑娘看累了,歇一歇吧?!?/br>
    青蔓此時(shí)恰好進(jìn)屋,她原就愛說話,便笑著接口道:“姑娘好有學(xué)問,今兒就坐下讀書了呢。婢子看那上頭的字呀,是它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它?!?/br>
    眾人聽著便皆笑了起來,蔣嬤嬤笑罷又輕斥:“沒大沒小的,在姑娘跟前混說?!?/br>
    青蔓忙斂笑看了傅珺一眼,傅珺倒是不以為意。這丫頭的性子她并不討厭,伶俐討喜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呢?

    百無聊賴地抱了會(huì)布老虎,傅珺才記起今兒還有大字要寫,另還有畫要畫呢,她現(xiàn)在可是有家庭作業(yè)的人了,合理安排時(shí)間很重要,便忙叫涉江伺候筆墨。

    涉江便尋出了描紅的大字紙來,又在一方小小的雕松竹細(xì)羅紋歙硯里注了些水,細(xì)細(xì)磨了一池子墨。

    傅珺拾起毛筆,依著此前傅庚與王氏所說的方法,凝神靜氣、沉腕端坐,安安靜靜地寫起字來。

    有事做的時(shí)間總是過得飛快。待傅珺寫完兩張大字,抬首卻見窗前的樹影已轉(zhuǎn)深,淡青色的天空被枝葉剪成了細(xì)碎的斑點(diǎn),揉雜在深翠的綠葉間。一陣風(fēng)過,攜來一段未名的花香,不知不覺便近了黃昏。

    看著將至飯時(shí),傅珺收拾了一番,自去了王氏房中。今日傅庚在前頭有事,晚飯不回來吃,王氏便吩咐懷素:“叫小廚房留著人,防著爺回來要湯要水的,再將那酸筍鴨皮湯并清蒸鱖魚留些下來?!?/br>
    懷素忙下去布置了,這里王氏便與傅珺兩個(gè)安靜地吃了晚飯,略喝口茶消了消食,便一起坐了軟轎去榮萱堂陪侯夫人說話。

    榮萱堂里此刻正是笑語滿堂,傅珺進(jìn)門時(shí),便見侯夫人摟著傅玠,一臉的開懷,眉梢眼角皆是歡喜。

    給侯夫人請安畢,傅珺便安靜地立于王氏身邊,繼續(xù)扮演呆萌蘿莉。傅珍的眼風(fēng)自她身上劃過,左嘴角微微一抬。

    傅珈倒是沒多留意傅珺,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皆在侯夫人身上。只見她微微遲疑了片刻后站起身來,行至侯夫人跟前,面上帶著一絲羞赧的神色道:“祖母,珈兒前些時(shí)候初學(xué)了針線,給您做了條抹額?!?/br>
    一旁傅珈身邊的大丫鬟瓔珞便捧上一只小錦匣來,傅珈取過,雙手呈了上去。

    第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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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早已是笑意滿臉,道:“哎喲,今兒可是個(gè)好日子,竟得了我們珈丫頭的禮?!币槐谡f,一壁傾身自傅珈手上取過錦匣,掀蓋看去,卻見里頭是一根紫綠底暗花云紋蜀錦抹額,繡樣并不復(fù)雜,針法亦十分稚嫩,卻勝在針腳細(xì)密,看得出是傅珈親手所做,且縫制時(shí)極是用心。

    侯夫人見之頗喜,便將抹額取出來,現(xiàn)換了自己頭上的那根,又叫于mama取了靶鏡出來照了一照,方笑著贊道:“珈丫頭有心了?!?/br>
    傅珈面染紅暈,垂首道:“祖母過獎(jiǎng)了。這原是孫女當(dāng)做的。孫女是初學(xué),做得不好。”

    侯夫人笑道:“這便很好了,祖母很喜歡?!庇址愿浪卦疲骸叭ダ镂輰⒓苌系诙拥哪侵幌渥幽眠^來。”

    素云依言去了,不多時(shí)便捧了只不大的填漆紅皮木箱子出來,侯夫人開了箱,自里頭揀出一支鑲紅寶絞絲雙蝶金釵來,對傅珈笑道:“祖母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釵子你們小姑娘家戴著正好?!?/br>
    傅珈不敢就接,轉(zhuǎn)頭去看張氏,張氏便起身道:“珈兒還小,用不上這些呢,夫人留著給旁人吧。”

    侯夫人笑道:“這是我予她的,很不與你相干。便現(xiàn)下用不上,以后總用得上的,拿著罷?!?/br>
    張氏見狀便不再言語了,傅珈便歡歡喜喜地上前謝過侯夫人,接過了釵子便倚在了侯夫人身旁,陪侯夫人說笑,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狀似無意地往傅珺處看了一眼,又往傅瑤那里看了一眼。

    傅珺自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反應(yīng),那就是沒反應(yīng)。反觀傅瑤,見傅珈看了過來,她忽然便舉袖掠了掠鬢發(fā)。今兒傅瑤穿的是件鵝黃色纏枝蓮紋香雪紗寬袖長褙子,此刻一抬袖子,便露出了一小截手腕來,腕上一只鑲琥珀蓮花掐絲金手鐲,被燭光晃出點(diǎn)點(diǎn)金斑。

    傅珈眸色微微一暗,傅瑤一揚(yáng)頭,回了她一個(gè)囂張的笑。以傅珺這個(g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覺得傅瑤著實(shí)張揚(yáng)了些。不過人家是二房的姑娘,二人隔著房呢,傅珈便是再氣也不好像對傅珍那樣。

    這段小小的眉眼官司并未引起在場眾人的注意,大家又說了些閑話,便各自回房。王氏攜了傅珺將出榮萱堂院門,便碰見了傅庚。

    “爺怎么來了?”王氏便問。

    “我才從外頭回來,恰好見你們這里散了,順道兒過來接你們。”傅庚笑道。

    王氏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便知道他今兒是有應(yīng)酬了,嗔他道:“這一身的味兒,站開些,別熏著棠姐兒?!?/br>
    傅庚便果真站得離傅珺遠(yuǎn)了些,卻將王氏也拉了過去,道:“別坐轎了,走一走也好?!?/br>
    王氏想甩開傅庚的手,傅庚卻不放。這里到底還是榮萱堂門前,她也不好太過掙扎,只得任由傅庚握了手,心中浮起甜意來。

    一家三口散步回家,傅珺是非常贊成的。主要是坐轎不舒服,不如走路來得自在。

    于是,小丫頭在前打著燈籠,懷素等幾人則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傅庚攜著王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