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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便要怒,可一轉(zhuǎn)眸,卻看見傻呆呆的傅珺裙子也破了,樣子十分滑稽,她便也沒忍住,“哈”地一聲也笑了起來。 這笑聲十分富有感染力,就連一向最喜腹誹的傅珍也跟著樂了。傅珺見大家都在笑,她也不好落單,于是也“嘿嘿”地陪著笑了兩聲。一時間,只聽竹林之外小女孩輕脆的笑聲此起彼伏,將樹上的鳥兒都驚飛了好幾只。 待止住了笑,丫鬟mama們便紛紛擁著自家小主子往回走,傅珺也被青蕪、青蔓護持著,轉(zhuǎn)向回程。 第039章 1 85732 3093 走了沒兩步,傅珺見傅珈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看去。卻見傅珈站在原地未動。傅珺有些奇怪,便問了一聲:“二jiejie怎么還站著?” 傅珈笑了笑道:“我腳有些麻了,略站站再走。” 傅珺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了傅珈一眼。此刻傅珈的站姿有點怪異。不過,這個jiejie的事情傅珺本能地不愿多管,因此也沒再多問。 行至小徑拐角處時,傅珺再次不經(jīng)意轉(zhuǎn)首,卻見傅珈背朝這里,正彎著腰,像是在撫平裙角似的。她的丫鬟珊瑚在她身后替她撣灰,另一個傅珺沒大見過的小丫頭,則半蹲在傅珈側(cè)邊。 真奇怪。傅珺心中暗忖,主子自己撫裙角,小丫頭蹲在一旁看著,傅珈這是怎么了?忽然變得這么親民起來了。 帶著幾分不解,傅珺回到了榮萱堂。此時侯夫人自是聽說了此事,唬了一跳,忙問有沒有人受傷。 待聽說不過是虛驚一場后,便松了口氣。隨后又罵跟著的人:“那竹林子里一直說是有蛇的,豈能由著姑娘們過去?你們是怎么當?shù)牟??”說罷便要叫人來打。 張氏便勸道:“難得今兒歡喜,一家子喜樂開懷的,可別被這些事敗了興?!?/br> 侯夫人聽了這話才罷了,又問張氏:“珈兒呢?怎地還沒回來?” 張氏笑道:“媳婦已經(jīng)著人去接了?!?/br> 不一刻傅珈便回來了。侯夫人忙將她喚到身邊,心肝rou兒地一通安撫。而摔得最重的傅珍則被張氏拉到了一旁,語氣溫柔地安慰了幾句。傅珍喏喏應(yīng)著,一臉的小心在意。 王氏也將傅珺摟在了懷里,滿臉心疼地問:“可摔疼了不曾?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一面說一面又將她胳膊腿細細查看了一番,又叫涉江:“去取衣裳來與姑娘換上?!?/br> 傅珺便偎在王氏懷里道:“不疼,就是嚇了一跳。” 王氏的眉頭便擰了起來,眼角的余光瞥見侯夫人摟著的傅珈,不由雙眼微瞇。 傅珺便拉拉王氏的手,糯聲撒嬌道:“娘,娘,我想要娘親手縫的小荷包,給我壓驚。” 王氏噗哧一聲笑了,捏捏傅珺的臉道:“哪有人要荷包壓驚的。棠姐兒這話說得好生古怪。” 傅珺便撒賴不依,只說今兒摔得怕了,定要王氏親手縫個好看的小荷包。 王氏這時滿心的心疼,傅珺便說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會摘下來,一只荷包算什么,立時滿口答應(yīng)了。傅珺立刻打蛇棍隨上,對荷包的花樣、顏色、料子等等提了好些要求,王氏皆應(yīng)了。 母女二人說了一會話,涉江已經(jīng)快手快腳將衣裳包袱捧了進來。王氏便拉著傅珺要去旁邊的屋里,傅珺馬上輕聲提醒王氏道:“大伯娘和二伯娘皆在屋里呢?!?/br> 王氏抬眼看去,果見張氏與崔氏正與侯夫人湊趣說笑,傅珈卻是去東暖閣換衣裳去了,傅瑤與傅珍也與她在一起。 王氏略一凝思,便點頭道:“你便去抱廈里換吧,那里清靜。”說罷又吩咐涉江:“你也跟著姑娘去。” 涉江垂首應(yīng)是,傅珺便悄悄地帶著人去了抱廈。 一走進抱廈,傅珺的臉便立刻沉了下來。 她頭上的釵子不見了。 方才進榮萱堂的時候,傅珺無意間抬了下頭,恰巧榮萱堂的大門才刷了漆,擦得锃亮。在門扇的反光中,傅珺看見自己頭上空了一塊。 當時傅珺心中便是一陣冷笑。 這事兒是誰干的,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難怪今天如此反常,還有那一臉的怨恨,到頭來恨是自己啊。 他、奶、奶、的!媽蛋!傅珺在心里大爆粗口。 她招誰惹誰了,竟連一只釵子都容不得。那可是她的生日禮物,連這也要算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次傅珺絕不會輕輕揭過,一定要想法子讓這熊孩子吃點教訓。 不過,傅珺不希望王氏插手此事。第一,三房與長房不宜正面對立;第二,這點小事傅珺自己便能解決。所以方才她才破天荒地跟王氏撒嬌,不斷與其說話,便是想分散王氏的注意力,不叫她注意到發(fā)釵上頭。 而此刻一進抱廈,傅珺便立刻問青蔓:“我二jiejie身邊的丫鬟你都認識么?” 青蔓雖不是家生子,卻是個愛走動的性子,嘴甜人乖,各房頭的人她都認識不少。 果然,只聽青蔓回道:“婢子都認識的?!?/br> 傅珺便問:“今天有個小丫頭跟著珊瑚一起去了竹林,那丫頭是誰?” 青蔓轉(zhuǎn)著眼珠想了一會,笑道:“那是環(huán)兒,原是三等丫頭,前兩日才提上來的?!?/br> 傅珺點點頭,吩咐青蔓道:“你去院外守著,看環(huán)兒是從哪個方向回來的,只要一瞧見她,立刻來告訴我?!?/br> 見傅珺面色鄭重,青蔓也不敢再笑了,應(yīng)聲是便退了下去。 傅珺便回頭對涉江道:“我的發(fā)釵不見了?!?/br> 涉江早就察覺傅珺的頭上空了一塊,她一直以為是丫鬟們將釵子收起來了,卻不想是丟了。此刻聽傅珺所言,自是微微一驚。不過她本是個沉穩(wěn)的性子,很快便又鎮(zhèn)定了下來,道:“婢子叫人去竹林里找一找。”那是傅珺唯一可能掉發(fā)釵的地方。 傅珺淡笑了一下道:“也罷,去看看也好。雖然很可能是尋不到的。” 涉江點頭應(yīng)是。傅珺便又道:“避著人一些,別叫母親知道?!?/br> “婢子明白?!鄙娼馈Uf罷便出去叫了秋夕居跟來的兩個小丫頭,低聲吩咐了兩句,隨后便又回了抱廈。 青蕪到底年紀小,此時已經(jīng)嚇得臉都白了。 姑娘的衣裳首飾原是她管著的,姑娘頭上的釵子不見了,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還是姑娘自己說的。她這差事當?shù)脤嵲谑遣环Q職。 青蕪越想越后悔,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聲音微顫地道:“是婢子粗心了,請姑娘責罰。” 傅珺倒并不怪青蕪。 方才場面那么混亂,青蕪的表現(xiàn)卻很出色,反應(yīng)也很靈敏。若非她拉了自己一把,傅珍那一撞還不知撞成什么樣呢。 想至此,傅珺又是一陣冷笑。 不用說,從提出去看小鹿伊始,一切便在傅珈的算計中了。傅珍說不定也知情??此侵睕_著自己倒過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