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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處?” 傅珈被問得一愣,傅珺又追加一句道:“既無慈,何來尊?二jiejie既不喜meimei,meimei自當告辭。”說罷便轉(zhuǎn)身進了抱廈,根本沒給傅珈反擊的機會。 傅珈站在當?shù)?,橫眉立目、滿身冷氣。瞥眼卻見環(huán)兒正立在階下,不由立刻轉(zhuǎn)怒為喜,面上又露出笑來。 任你再能說又如何,還不是被算計了去?說什么釵子重,歇會再戴,裝得倒像。傅珈不由“嗤”地笑了起來。不過是個庶房生的,竟敢搶她的東西。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這會子,只怕那釵子已經(jīng)沉在后花園的水底了吧?想到這里,傅珈不由笑得愈加甜美,神情也柔和了許多。 環(huán)兒方才見傅珈表情不對,便一直不敢則聲,此時方才輕聲道:“婢子見過姑娘?!?/br> “行了,事兒辦完了?”傅珈笑著問道。 “回姑娘話,辦完了。”環(huán)兒道。若仔細聽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異樣。 而傅珈卻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只是點頭笑道:“很好。”說罷便隨手褪下腕上一只雙魚戲蓮銀累絲手釧,遞給珊瑚道:“賞了她?!?/br> 珊瑚面露訝色,看了環(huán)兒一眼,卻也沒多問什么,雙手接過手釧,向下走了兩級臺階遞給了環(huán)兒。 自傅珈褪下手釧起,環(huán)兒的眼睛便一直粘在那手釧上。此時見這手釧便在眼前,她的眼中不自覺便生出了幾分貪婪的神色,立刻伸手欲接。不料瞥眼卻見珊瑚淡淡的眼風掃了過來,她驀地一凜,忙縮回手,惶恐地道:“婢子不敢。原是婢子該做的。” 傅珈不耐煩地道:“賞你你就拿著。我也戴膩這個了,還不快拿走。” 環(huán)兒這才沒再推辭,畏畏縮縮地拿了手釧,臉上卻是樂開了花,對傅珈自是千恩萬謝。傅珈擺擺手,帶著人自回了明間。 此時,傅珺也在抱廈里闔目沉思。 方才在環(huán)兒裙擺上,傅珺看見了一樣東西。說來也巧,前世的時候傅珺曾見過這東西,是一種雜草的草籽,叫做鬼針子。這種草籽最喜粘在人的衣物上,比蒼耳還難摘除。 而當鬼針子三個字出現(xiàn)在傅珺腦海時,一段畫面亦自記憶深處涌了上來。 那應是原主兩、三歲時見到的場景。畫面中,原主應是藏在哪個假山里頭的。透過石洞向外看,洞外不見人影,只看得見一大一小兩雙鞋。 大的是素面青布鞋,小的是繡著杏花的紅鞋。 只見那青布鞋微動了動,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道:“你這又是去哪淘去了,瞧這一身的灰?!?/br> 那紅鞋便跺了兩下腳,隨后便是一個嬌嫩的聲音道:“方才我去打掃三境草廬了,想是那時候沾的灰。” 那蒼老的聲音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咦,你袖子上粘的是什么?是蟲子么?” 那嬌嫩的聲音輕叫了一聲,隨后埋怨道:“姥姥看錯啦,這是鬼針子,哪里是什么蟲?!?/br> 青布鞋在聽到“鬼針子”三個字時猛地晃了一下,蒼老的聲音失聲道:“鬼針子!”語氣里含著nongnong的驚懼,過了好一會才顫著嗓子問道:“你……你去了哪里?” 那紅鞋便伸出一只腳來踩著地上的草,只不說話。 “說,你去了哪里?”那蒼老的聲音嚴厲起來。 那紅鞋子便抬起一只腳來,撒嬌道:“姥姥別生氣嘛,人家真的只在后花園里頑了一會子嘛?!?/br> 那青布鞋子動了動,像是拍了那紅鞋子小姑娘一下,只聽那小姑娘“哎喲”了一聲,隨后便聽蒼老的聲音道:“你還不說實話。我告訴你,這滿府里只有一處生著這東西。你還不快從實說來。” 紅鞋子小姑娘便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委屈屈地道:“好嘛好嘛,說就說,我是去了那掩翠……” “住嘴!”那蒼老的聲音驚慌地道,隨后又將聲音壓得極低,厲聲道:“你瘋了不成?竟敢往那里去,不想活了么?從今往后,掩翠齋三個字再不許提,那地方你也再不許去了。知道么?” 紅鞋子瑟縮了一下,隨后那嬌嫩的聲音便有些緊張地道:“知道了。再也不敢了?!?/br> 那蒼老的聲音便又嘆了口氣,道:“姥姥年歲大了,管不了你了。你這會子只答應著,過后又撂在腦后了?!?/br> 那小姑娘便賭咒發(fā)誓地道:“我聽姥姥的話,再不去了,再去讓我腳上生瘡。” 那蒼老的聲音便又道:“你衣服上這鬼針子萬不能被人瞧見,若叫人報予榮萱堂的幾個mama知道了,姥姥可也救不了你?!?/br> 紅鞋子明顯地頓了一下,隨后便聽那小姑娘顫聲道:“我再不敢了,真的。姥姥別嚇我?!?/br> 那蒼老的聲音便又長嘆了一聲,問道:“那門上掛著鎖,你是怎么進去的?” 那雙紅鞋便踮起腳跟,輕聲地道:“姥姥,我只告訴您一個兒。那鎖上的鐵鏈子松啦,能推開條縫兒,我是從那縫兒里擠進去的。” 那青布鞋子便又動了兩下,似是又在拍打那小姑娘,只聽那蒼老的聲音道:“你這淘丫頭,這是在作死呢。” 那小姑娘便又討?zhàn)?,一大一小兩雙鞋便離開了傅珺的視線,回憶也到此為止。 第041章 3 85812 3116 掩翠齋?這是哪里?怎么從未聽人說起過? 傅珺心下疑惑,又閉目回憶了一番,驀地想起,從三境草廬再向前,確實有一座荒廢的園子。因那園子掩在一片茂密的樹叢之后,極難被人發(fā)現(xiàn)。傅珺也是前些時候探查地形時,無意間路過那里的。當時她只在外遠眺了一眼,并未往里走。難道說,那里便是掩翠齋? 應該便是那里。傅珺十分肯定。這不僅是她的直覺,也是結(jié)合環(huán)兒回來的方向、她裙子上的鬼針子,以及回憶中的畫面而得出的結(jié)論。 此外,從回憶中的對話來看,掩翠齋以及那個鬼針子,應是侯府的一大忌諱。那蒼老聲音中所包含的恐懼與驚慌,便是最好的證明。 有忌諱就好,最好是侯夫人的忌諱,那便更好了。傅珺有些惡毒地想道。 心下計議已定,傅珺便招手叫了青蕪與青蔓過來,低聲吩咐了她們幾句話,又叮囑二人一定要避著人,不能叫人瞧見。二人點頭應是,便自去了。 此時,那兩個去竹林尋找發(fā)釵的小丫頭也回來了,果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傅珺也不著急。只吩咐涉江往前頭去,替她盯著傅珈與長房的動靜,只要發(fā)現(xiàn)不對便立刻告訴她。 待將人手都分派了出去,傅珺已經(jīng)完全鎮(zhèn)定了下來。 這就像前世查案一樣,所有的線索已經(jīng)指明了嫌犯,而在缺乏證據(jù)的前提下,唯有主動設(shè)套,將嫌犯套牢,才能再送交檢察機關(guān)。 傅珺自是本職出演,嫌犯是傅珈,再捎帶一個環(huán)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