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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br> 太后便不在意地?fù)]手道:“得了得了,又沒旁人在,你也別跪了,起來說話吧。” 許娘子便依言站了起來,太后便又問傅珺道:“當(dāng)真記性便這般好?” 傅珺想了想。老實(shí)地道:“啟稟娘娘,臣女對那些不經(jīng)意看見過的事物記性極好,但臣女背書卻是不行的。” “咦?這倒真是奇了?不是說過目不忘么?”太后奇道。 傅珺慚愧地垂了頭,聲音低低地道:“臣女不敢妄言,讀書的時(shí)候臣女就是會記不住,每次考背書都考不過臣女的大jiejie,旁的事情倒是過目不忘。臣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br> 太后聞言忍不住便笑出聲來,道:“竟有如此奇事?!庇执蛉じ惮B道:“必是你不喜讀書?!?/br> 傅珺的頭垂得更低了,半晌方道:“臣女慚愧,臣女確實(shí)不大喜歡背書?!弊x書她倒是喜歡的。背誦其實(shí)她也不算差,只不過相較于“超憶癥”而言,她的機(jī)械記憶力也只比一般人稍強(qiáng)些而已。 她的回答再度令太后笑出聲來,她伸出一根戴著紅寶石約指的手。指著傅珺對許娘子道:“你服侍的這位姑娘倒是個(gè)憨的,跟你似的?!?/br> 許娘子俯首道:“民女不敢以公侯之女自比?!?/br> 太后笑容一頓,微有不悅地道:“叫你不必如此說話來著,若再這樣,哀家便要惱了。” 許娘子輕聲應(yīng)了聲是,這才真正地站直了身子。侍立于傅珺身后,依舊是靜靜地不說話。 傅珺有些惴惴,生怕太后不喜,想了想便道:“啟稟娘娘,娘娘方才所言,臣女覺得是一種贊美,心中十分歡喜。” 太后見她語聲糯糯可愛,不由便笑問:“為何歡喜?” 傅珺淺淺一笑,道:“稟娘娘,因?yàn)槌寂S多地方皆不如許娘子,所以才會覺得能與她并比,是為贊美?!?/br> 太后便又問:“你哪里不如她了?” 傅珺便扳著手指頭道:“臣女說話沒許娘子好聽,走路沒許娘子好看,站得沒許娘子直,坐得沒許娘子端……” 她話未說完,太后便笑出了聲來,在傅珺腦門上輕點(diǎn)了點(diǎn)道:“哎喲喲,瞧瞧這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模樣兒,越發(fā)地笑人了?!闭f著便又笑了起來,一時(shí)間,大殿里皆是太后的笑聲。 應(yīng)該說,經(jīng)過幾個(gè)月的修練,傅珺不僅賣萌功力見長,臉皮厚度也見長,此時(shí)毫無心理壓力,只在一旁陪著呆笑。 太后笑了一會后,索性便將傅珺拉到跟前來,細(xì)細(xì)端詳。 卻見眼前的小姑娘白嫩如玉、眉眼漆黑,那胳膊腿兒胖乎乎的,不由又想起方才她見禮時(shí)要摔不摔的樣子來,越瞧越覺著有趣,便又逗她道:“你既說你看過的事物都能記得,哀家告訴你,哀家這殿里的椅子各個(gè)兒不同,你且說說,哪張椅子是四腳皆包著金的?若說中了,哀家這兒有賞。” 傅珺此時(shí)是背向著殿門方向站著的,那兩排座椅皆在她身后。太后這是故意在考她。 傅珺凝眉思索了一會,便舉起左手道:“啟稟娘娘,臣女記得是這只手的方向從門口數(shù)第三張椅子,四腳上包著金。” 旁立的宋寶樓不待太后吩咐,便走過去查看了一番,隨后便滿面驚訝地回來稟道:“娘娘,傅四姑娘真說對了呢。” 太后笑道:“還真是過目不忘呢。那你再說說,你身后右首的插屏上畫著什么畫兒?” 傅珺略一回思,腦海中便現(xiàn)出大殿右邊插屏的樣子來,便道:“畫的是鶴舞牡丹圖。”宋寶樓便朝旁看了一眼,點(diǎn)頭道:“沒錯(cuò)兒。” 太后想了一想,便又問了個(gè)刁鉆的:“那畫兒上最小的一朵牡丹是什么顏色的,在哪個(gè)位置,可記得?” 傅珺笑道:“是黃色的,便在那鶴嘴邊兒上?!绷硪粋€(gè)留下的大宮女便走過去驗(yàn)證,果見那鶴嘴旁邊畫著一朵極小的黃牡丹 ☆、第103章 這一下,不僅宋寶樓她們幾個(gè)滿面訝色,便連太后也是大為驚奇。而后便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又指了幾樣器物叫傅珺猜,還叫宋寶樓也加進(jìn)來出題,最后還叫傅珺說出另一個(gè)宮女身上配的飾物等等。 這些問題傅珺全部答對,分毫未錯(cuò)。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超憶癥”在這些事物上表現(xiàn)出的記憶力,實(shí)在很叫人驚艷。 太后此刻真是萬分歡喜,又覺得傅珺一本正經(jīng)揮著胖爪子說話的樣子特別好玩,便叫人拿出好些東西來賞她,口中直道:“小奇人兒,真真是小奇人兒?!?/br> 她這里話音未落,便聽門外有人高呼“皇上駕到”,隨后便有一道玄衣金冠的高大身影自門外大步走了進(jìn)來,一面走一面還笑道:“母后說什么呢,這樣開懷?” 太后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道:“皇上怎么來了?”說罷便迎了上去。 傅珺忙退至階下跪了下去,眼前只看見一雙繡著八爪金龍的玄色錦靴,一步步踏過紅氈,另一雙穿著繡五彩鳳鳥的蜀錦繡鞋,便立在龍靴的前方,耳中但聞皇帝的朗笑聲道:“母后請坐。” 兩雙尊貴的腳一前一后邁向?qū)氉?,鳳鞋腳便坐了下來,龍鞋腳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傅珺觀察著這兩雙腳的動靜,便聽有太監(jiān)高聲叫“起”,跪了一殿的人這才起了身,傅珺也直起身子來,膝蓋已經(jīng)有點(diǎn)酸了。 她竭力忽視心中涌起的不適感,垂首望著地面。對于現(xiàn)代人而言,這種在君權(quán)面前的絕對服從。以及在人格上感覺到的莫名屈辱,最是難以忍受。 只聽皇帝笑著問道:“母后方才說什么呢?” 太后便笑著道:“在與傅編修家的姑娘說話兒呢,這孩子很是有趣?!?/br> 雖一直低著頭,傅珺仍感覺到一道帶著威壓的視線掃了過來,隨后便聽皇帝道:“哦,這便是那個(gè)大破奇案的小神童么?過來讓朕瞧瞧?!?/br> 傅珺很想扶額。小神童這個(gè)外號也不知是誰起的,聽起來怪怪的。她一面想著。一面便轉(zhuǎn)向皇帝所坐的位置。向前邁了幾步,在離那雙龍鞋腳十步遠(yuǎn)的位置停下,兩只肥爪子抱在胸前就要見禮。 “噗”地一聲。太后又笑了出來,向皇帝道:“你瞧這胖乎乎的樣兒,方才給我行禮的時(shí)候差點(diǎn)便摔著,跟只小胖鴨子似的。撲騰了半天才站穩(wěn),可好玩了?!闭f著又是一陣的笑。 傅珺知道。她這是給太后留下呆笨的印象了,估計(jì)一時(shí)也難以改觀。 皇帝便和聲道:“抬起頭來?!?/br> 傅珺本也很不想跪的,有了皇帝這句話,便干脆就沒跪了。只緩緩抬起頭來,依舊是視線偏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