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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王襄一直沒有松口。 王襄始終覺得,他的這個外孫女是個可憐的孩子。親生母親早逝,父親又囿于種種原因不能將之帶在身邊。小小年紀便離鄉(xiāng)背景、寄人籬下,遍嘗人世冷暖。現(xiàn)下傅庚又續(xù)了弦,傅珺身邊又多出了繼母和繼妹,據(jù)說那鄭氏現(xiàn)下又已有了身孕。 就算貴為侯府之女,傅珺的身世也十分令人唏噓。因此,王襄便總不愿叫傅珺參與到這些事情里來。 那已經(jīng)是個很可憐的孩子了,又何苦再為她的凄慘身世上,加上重重危險呢? 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最后可能還真得傅珺去幫著審一審。 因為棋考死不開口,他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那半截簪子是誰的。雖也曾暗中查訪,將那天到過三進院的人一個個查了個底兒掉,可就是找不到丁點兒有用的線索。 王襄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半截簪子的主人如果不是外人的話,便一定還在府里。因為這半年來,府中仆婦下人一個未少。為了穩(wěn)住那人,也是為了取得突破,王襄甚至連那些簽了活契的也沒讓走,皆又續(xù)簽了五年。他就是想看看,有誰會在這期間離開。 然而,那潛藏之人十分沉得住氣,連一點動作都沒有,直叫王襄無從下手。 王襄覺得,只怕這件事也要傅珺來幫忙了。這般拖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 見王襄一臉的憂色,雙眉蹙得極緊,阿淵便也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xù)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壓低了聲音道:“王大人,那封搜出來的信,可否讓在下一觀?” 王襄早知道他會提出這個要求,聞言便點頭道:“可以,我手上便有拓本。”說著便站起身來,徑去了書房的里間。外面的二人只聽見里頭傳來輕微的家具挪動聲,想是王襄正從某處秘格里取東西。 阿淵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也不與溫佐說話,只四下打量著房中的擺設。溫佐瞧在眼中,越發(fā)覺得這少年很是無禮,臉上的不滿之色便越重。 PS: 謝謝§水漾§、書友150216203529689、柒一二、thlu童鞋的月票,作者君記得應該是滿120票了,今天加更一章,謝謝各位親們的支持。 然后再求個一切,點擊推薦收藏月票啥都可以的,作者君都喜歡的。謝謝大家了。xh211 ☆、第159章 那阿淵忽地一笑,懶洋洋欠伸了一下,淡聲道:“溫將軍再忍耐些時候,小的一離開姑蘇便不會在將軍跟前礙眼了?!?/br> 溫佐立刻道:“那敢情好?!?/br> 他說話的態(tài)度毫不掩飾,阿淵不由微怔,望了溫佐一眼,隨后便笑了起來道:“溫將軍倒是真性情?!?/br> 說來也怪,方才他一臉冷淡的樣子,瞧著陰惻惻的,十分令人不快。可是他這一笑,整個人卻都變了樣,那只左眼燦亮明澈,竟讓人有不敢逼視之感。 溫佐見了不由暗驚,再細看時,阿淵又恢復了方才那懶散的模樣。溫佐撇撇嘴轉(zhuǎn)過臉去,不再與這半大孩子計較。 過得一刻,王襄便將拓本拿了過來,阿淵便起身接過拓本,展開細看。 那拓本上的抬頭便是五個字:英吾王殿下、”。 只看了這個抬頭,阿淵的眉頭便蹙成了一個“川”字,捏住拓本的手指也緊了緊,關節(jié)處開始泛白。 這封信是仿著傅庚的筆跡與口吻,寫給當朝唯一的一位一字王——英王殿下劉筠的。 信的內(nèi)容十分簡單,但語句卻十分隱晦,粗看沒什么,若細細思索,便會認為這信是以暗語寫成的。 其實,這信里寫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像傅庚這樣既為圣上重用,且一路升至知府的官員,將一封寫給英王的信交予了前岳父王襄,再由姑蘇知府王襄埋在書房隱秘處收藏起來。這一連串的行為連在一處,說是誅心都嫌太輕,加上個“反叛謀國”的罪名才堪堪夠格。 只要這封信一被人搜出,傅庚、王襄乃至于英王,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那是一目了然的。 而聯(lián)想這封信埋藏的時機,恰是傅庚親下陂縣查證水道貪墨大案之時,再聯(lián)想這封信里所牽涉的人物,那主謀之人是誰。幾乎便呼之欲出了。 直到現(xiàn)在,每每思及此事,王襄還是止不住后背發(fā)寒。 若非傅珺警覺,若非她那令人驚嘆的記憶力與觀察力。讓王襄先一步堵住對方的路,后果實是無法想象。 溫佐不知那信上寫的是什么,只覺得那個叫阿淵的少年,在看信的瞬間又換了個樣。一股森森冷意自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那是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氣。 溫佐忽然便覺得。他好象一直有點小瞧了這個叫阿淵的少年。 這少年身上的殺意凌厲如刀鋒。就連他這個上過戰(zhàn)場、砍過敵首的人都覺得寒意森然。由此可知,這少年的經(jīng)歷,只怕十分不簡單。 阿淵細細地將拓本看了幾遍,便雙手捧著還予了王襄,隨后單膝點地,雙手抱拳過頂,恭聲道:“在下代我家主子,拜謝王大人?!?/br> 阿淵此舉大出王襄與溫佐的預料,王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要上前去扶。阿淵卻已經(jīng)長身立起。扶住王襄道:“王大人料敵先機,免去一場大禍,若是我家主子在此,亦會如在下這般行禮拜謝的。還請王大人勿要推辭。” 見阿淵語意懇切、態(tài)度真誠,王襄自來便是個大落之人,便撫須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心中卻在想,若英王知道那料敵先機、免其大禍的人,乃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阿淵自是不知王襄笑容背后的意思。他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這封信用意如此險惡,時機又是如此巧妙,目標指向又是如此明確,按說那布局之人基本已明。就是被圈起來禁足的那位。 可不知為何,阿淵卻總覺得,這件事太過于順理成章了。 雖然王襄先行勘破此局,又做了不少準備功夫,免去一場大禍??墒牵粼O局之人是被圈起來的那個。怎么可能不留后手?就算沒有這封信,以那人的力量,也足以讓局勢換一種走法。 然那布局之人卻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竟至匆匆收手,棋考之后便再無波瀾,因此予人的感覺便總含著幾分怪異,像是臨時起意,又像是撞大運似的,完全經(jīng)不起推敲。 阿淵眉頭微蹙,思忖了一會,隨即便做了一個決定。 他抬起頭來看著王襄道:“王大人,在下有個請求,希望王大人能夠應允。” 王襄見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