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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完全沒聽懂傅珺話里的意思,態(tài)度溫婉地解釋道:“因想著要與珺表妹說的話實不宜于告訴旁人去,故此我才沒帶著人,又選了個府里不大有人走動的時候兒過來,還請珺表妹莫怪我失禮?!?/br> 傅珺真是頭一遭兒見姜姒如此知禮,而她越是如此,傅珺心里的感覺就越不好。 她端起茶盞,輕輕地以盞蓋撥著茶葉,一面在心里迅速地將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整理了一遍。隨后她發(fā)現(xiàn),她好象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傅珺撥茶葉的手頓住了,抬起頭打量了姜姒一眼。 姜姒此時正在喝茶。 她坐姿挺秀,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端起茶杯,另一只手則攏住衣袖遮于盞前,舉杯、抬袖、輕啜、放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端雅。而她的表情亦非常平靜,嘴角邊有一個極淡的上翹的弧度。 這表情突然便讓傅珺想起了一個人——任氏。 一個月前,當傅珺為了王晉一事匆匆趕至蟾月樓時,彼時的任氏亦是這般淡然寧靜、成竹在胸的。 將此刻姜姒的表現(xiàn)與前段時間的情況結合起來看,傅珺心里微微一沉。她轉首向侍立一旁的涉江看了一眼。 涉江輕輕點頭,做了個手勢,一屋子的丫鬟們便都退了下去,唯有許娘子留了下來。 傅珺便看著姜姒,淡聲道:“說吧?!?/br> 姜姒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心下卻是有些吃驚。 她今日確實是有事才來的,且此事還非小事,所以她才一個人未帶,獨個兒跑了過來,滿以為可以打傅珺一個措手不及。 可她沒想到,傅珺像是完全知悉了她的想法一般,只不過說了兩句話,便直接將丫鬟皆遣了出去。 如此一想,姜姒便收起了先前的那些心思。 她將茶盞輕輕擱在桌上,抬起頭直視著傅珺,眸中含著一絲未明的笑意,聲音平靜地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樣東西,不知道珺表妹有沒有見過?”她一面說著,一面便探手自衣袖中取出一物來,放在了傅珺面前的桌案上。 房間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也像是被什么隱去了一般,唯有滿屋子的沉寂。 傅珺垂下眼眸,看著桌上的那件東西,心里的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生氣或憤怒,而是覺得倒霉。 沁竹院的三個女人里,最難纏的便是姜姒。可偏偏的,這東西就在她的手里,傅珺一瞬間有種想要撞墻的沖動。 姜姒放在桌上的事物,是一條男式的松花底配綠絳的汗巾,繡工一般,看著并不出奇。不過傅珺卻可以肯定,這條汗巾的主人必是王晉無疑。 ps:謝謝琉璃~淺夢的評價票、打賞以及長評。作者君好開心,終于有長評了。也謝謝所有支持作者君的朋友們。 ☆、第238章 傅珺到現(xiàn)在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這段時間以來姜嫣如此反常,又一直沒有動作。這汗巾都跑到親meimei手里去了,她還能有什么動作? 還有姜姒。近些日子王宜王寶那幾個人差點兒沒貼在傅珺身上,卻唯有姜姒沒怎么往前湊。原因便在于她手握籌碼,自是穩(wěn)如泰山。 傅珺此時是有些后悔的。 她光顧著盯牢姜嫣了,順帶還要盯著任氏,又要去查吳音的事,便沒注意到姜姒的身上。再者說,誰能想到姜姒連自己jiejie的東西都偷呢? 想姜嫣丟了這么件東西,定然不敢胡亂聲張,只能自己悄悄尋找。就算她去搜了姜姒的屋子,那也是沁竹院的常事兒了,秋兒自然是也未曾往這里報。 這般想著,傅珺對姜姒倒也挺佩服的。 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辦法,竟將這條汗巾弄到了手,且還將此事的始末打聽了出來。只看她拿著這東西不找別人,偏找到幄葉居來,便可知她對這件事所知必不在少。 此刻,東西便在姜姒的手上,而看她的樣子定然是來做交易的,傅珺便也沒多耽擱,直接便問道:“說吧,你想要什么?” 姜姒溫溫柔柔地一笑,輕聲道:“我想要的并不是旁的,不過是珺表妹的一句允諾而已?!?/br> 傅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接話。 姜姒笑容未變,接著道:“我想要珺表妹帶我一起上京。” 此言說罷,傅珺驀地抬起頭來,第一次微帶詫異地看了一眼姜姒。 這個要求倒是比她想得要簡單得多。 似是知曉了傅珺的想法,姜姒便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珺表妹是如何想的。只是。以我目下之境況,只求能夠不回姜氏祖宅,旁的我也不敢奢望了。” “哦,是么?”傅珺淡淡地道:“姒jiejie的意思是,叫我?guī)е阋粋€人上京城?” 姜姒長嘆了一聲,語氣低緩地道:“也不好太麻煩珺表妹,便只帶我一人進京便是。”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篤定。直似天經(jīng)地意一般。卻是完全沒想著她家親娘與jiejie。 傅珺心下冷笑,不曾就接話,而是狀似無意地自桌案上的果碟里揀起一枚青豆酥來。面露出一抹“天真”的笑意,岔開話題道:“姒jiejie也別總坐著,吃些點心吧,這青豆酥是我院里的一個廚娘新學的。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姜姒抬眼看了傅珺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碟青豆酥,表情微微一僵,笑道:“珺表妹太客氣了,只我才吃了飯。吃不下這些東西?!?/br> 傅珺便笑了笑,瞥眼瞧了瞧姜姒面前的茶盞,再看了一眼姜姒的一角衣袖。那上頭濕了一小片。顏色微有些發(fā)暗,雖不甚明顯。傅珺卻已是心下了然。 姜姒方才一定沒喝茶。那一番端莊優(yōu)雅的作派,不過是為了掩飾其將茶汁傾在衣袖上的動作罷了。 傅珺不由暗自嗤笑。 她一面咬著青豆酥,一面暗自分析著姜姒的性格與行為模式,一時間卻是不曾說話。 姜姒卻也沒急著說話,而是好整以暇地端坐椅上,閑閑地往四下打量著,姿態(tài)十分端雅。 此時的姜姒已是完全放下了心思,心態(tài)是頗為輕松的。 她一點也不著急。她愿意給傅珺留出足夠思考時間,以使對方想清楚此中的利害關系。 說起來,姜姒覺得她的運氣實在是好。那天姜嫣鬼鬼祟祟地從外頭回來,一進屋便關上了房門,還將窗屜子也合上了,姜姒心下便起了疑。 彼時她與姜嫣正為了一支碧玉簪鬧得極不愉快,見狀便以為姜嫣將那玉簪先得了手。姜姒心中十分不憤,便在當晚偷偷潛進了姜嫣的房中,趁著她與夏兒皆熟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