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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住了。 傅珺一面想著,一面便走進(jìn)了專屬于她的小隔間兒里,心里卻是嘆了口氣。 她還想著今天能松松快快地與傅庚吃一頓飯呢,如今看來她就是個苦命的,今天一天都跟這種小隔間兒杠上了。也不知道下午的面試會不會又是這種小隔間。 此時,那廂傅庚卻是帶著這群少年入了座。 說起來,這些少年既是打著為傅珺聲援的名號,倒也不好叫傅珺始終不露面,那樣既顯得失禮,且也有些小家子氣。 雖是這般想著,傅庚卻又有些不大情愿。自家寶貝女兒還要見這群半大小子么?傅庚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可是百般思量之后,傅庚還是覺得,便見一見也罷??倸w這禮不可失,再者說傅珺還戴著帷帽呢,這群半大小子也看不著什么。 于是傅庚便向跟著的山樵說了一聲,那山樵便去了隔間兒那里傳了話,不一時,傅珺便戴著長長的帷帽,由許娘子陪著一同走進(jìn)了大隔間兒里。 傅庚便對傅珺溫聲道:“來,見過幾位公子。他們皆是為你下午的考試聲援來的?!?/br> 傅珺便向著這幾個美少年屈了屈身,語聲寧靜地道:“多謝諸君聲援,小女子定當(dāng)努力,不負(fù)諸君所望。” ps:以下提名:taemiki童鞋、誰是我家的太后童鞋、liuhui8100童鞋、s童鞋、瘋子ak童鞋。 多謝幾位親的月票,哦哄,已經(jīng)超過140票啦,今天加更一章。時間照舊。祝大家看得開心。 ☆、第293章 眾人凝目看去,卻見眼前的傅四姑娘戴著帷帽,那天青色的紗幔重重疊疊,直垂至裙腳處,將她的容顏盡數(shù)掩于其間,只能隱約瞧見她雪白的膚色。 再看這傅四姑娘的行止,明明也是普通的行禮屈身,可是由她做出來,這蹲身行禮卻又不是蹲身行禮,卻似有著一種舞蹈般的韻律,直若修竹亭荷一般,說不出的端正雅致。 一時間,眾人便皆斂了聲息,場面倒是安靜了下來。 王晉與袁恪皆算是傅珺的長輩,一個是舅父,一個是姨父。此時便由他二人打頭,當(dāng)先道了“不敢”,袁恪便勉勵了傅珺幾句,王晉亦溫聲叮囑傅珺“好生考,莫想太多。” 剩余的幾人與傅珺便算是平輩,有兩個還是陌生人,因此便都是含笑不語。唐俊倒是想說些什么來著,卻是被唐修以眼神止住了。 見禮完畢,傅珺便自回了小隔間兒,將帷帽取了下來,長長地出了口氣。 總算能安生吃頓飯了。雖然這群美少年可謂品類齊全、秀色可餐,可是傅珺還是覺得他們挺礙眼的。便因有了他們在,傅珺現(xiàn)在連喝口湯都得特別小心,生怕響動大一點便損了她“閨秀女夫子”的名聲。 此外,還有一點也讓傅珺頗為郁悶。 方才去見禮的時候,也不知那阿淵是怎么回事,居然選了個角落坐,恰好便在傅珺視線的死角。結(jié)果傅珺只瞧見了他半邊肩膀,還是沒瞧見他的臉。 據(jù)傅珺所知,本朝有明文規(guī)定,身有殘疾、面貌丑陋者皆是不能為官的。而今天這一群人個個都是精英,往后絕對是要走上仕途的。阿淵面有殘疾。與這些人混在一處難道不會自卑么? 這也是傅珺對阿淵特別關(guān)注的原因。 她就是不明白,阿淵這個明顯走野路子的家伙,為何會跟這群精英學(xué)子們混跡一處? 拋開這些事情不談,這上元館酒樓的菜色倒是頗為不錯,有幾味十分合傅珺的口味。 吃過飯后,那大隔間兒里便熱鬧了起來。儒家學(xué)子坐而論道,此乃本朝風(fēng)習(xí)。又有謝玄、袁恪等才俊在座。這番清談便是傅珺亦覺得頗為受益。 此時,便聽那袁恪問道:“傅大人,在下聽聞那白石書院出的題目向來千奇百怪。在下很是好奇。卻不知今日上午的入學(xué)試考題為何?” 傅庚微微一頓,方才道:“這個本官卻也是不知?!?/br> 唐俊便接口道:“在下記著,兩年前在下參加入學(xué)試時,那考題是一塊石頭上放了個雞蛋。實不好答?!?/br> 眾人一聽便皆笑了起來,謝玄溫潤的聲音亦響了起來。道:“我與仲明同在一年入學(xué),試題卻不相同。我那年的試題是有人擊鼓奏了一曲。” 他說的仲明乃是唐俊的字。 此時那阿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道:“在下斗膽相問,卻不知傅四姑娘今日的試題是什么?” 他說話的聲音一如往昔。尾音微沉、低柔悅耳。比起謝玄那琴箏般的清越音色來,阿淵的聲音便有若斜陽簫鼓,入耳微涼。 眾人便皆不語。視線卻都集中到了屏風(fēng)上。 阿淵問出了所有人都好奇的問題,因此大家便都等著傅珺作答。傅庚與謝玄卻是同時向阿淵望了一眼。傅庚面無表情。謝玄的眸中卻是含著幾許責(zé)備。 此時,便聞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從旁邊的小隔間兒里傳了過來,不急不緩地道:“上午的試題乃是一張著色寫意,畫中有樹,樹下有影,影中有一叢衰草。” 眾人聞言皆靜了一靜,隨后袁恪便當(dāng)先道:“這題目倒有意趣。” 王晉亦道:“榮枯相依,明暗為伴。這題目么,若說易卻也易,說難卻也難?!?/br> 唐修便道:“子鶴兄說得極是。這題若要答并不難,但若要答好卻頗為不易了?!?/br> 傅庚對方才阿淵的那一問是頗為不滿的,可是,待聽到傅珺今天的題目之后,他的注意力便也轉(zhuǎn)移到了考試上頭,卻是對傅珺的應(yīng)答有些擔(dān)心起來。 他微闔雙目想了一想,只覺得這題出得刁鉆,極易引人入了岐途。 眾人討論了一小會后,一致覺得這種題目若是女子回答的話,還是以詩為上,最易發(fā)揮,而字、畫次之,文則最難。 唐俊終是忍不住心下好奇,便提聲問道:“卻不知傅四姑娘是如何答題的?” 傅珺想了一想,便簡短地道:“小女子寫了一篇文并一幅字。文為,字卻是借了前人之語,便是‘高樹遏云,庶草抵履,法不阿貴,繩不繞曲’十六字?!?/br> 她清淡平靜的聲音傳至隔間兒,卻是叫眾人皆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這位傅四姑娘居然寫了這樣一篇文并一幅字。 然而再一細(xì)想,卻又覺得,傅珺這題破得極巧妙,角度亦是迥異于常人,倒是走出了一條新路來。 那袁恪便問道:“那樹與草之語倒是與題目相合。只那畫中的明暗之意,卻又是從何處論起?” 他這問題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