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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再求上姑母幫忙,此事說不得便能有轉(zhuǎn)機。那溫國公府若是能被拉過來的話,只怕于他們還更有益。 盧悠越想越覺得歡喜,連腿上的劇痛也忘記了,一雙眼睛在幽暗的房間里閃閃發(fā)亮…… ☆、第437章 與此同時,撫遠侯世子盧榮卻正與父親坐在書房中,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父親,悠兒的事情,會不會與思兒的事情有關(guān)?”盧榮問道。 撫遠侯的臉色有些陰沉:“目下暫未查出有何關(guān)聯(lián)。” “若真與思兒有關(guān),那必是武陽伯動的手腳。”盧榮咬牙切齒地道。 他無法不恨。他的兩個孩子相繼出事,他怎么想都覺得武陽伯難逃干系。 武陽伯的庶三子吳庸失蹤了好幾天,前些天被人發(fā)現(xiàn)橫尸護城河,渾身青紫、死狀極慘。 武陽伯雖平素不喜此子,然而說到底那也是他的兒子,一個兒子橫死,又死得這么慘,做父親的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誰想,便在武陽伯帶人收斂尸身之時,不知是誰碰了吳庸的手,卻從他的手里掉下來一枚玉佩。而那枚玉佩,正是吳思的。 為著此事,武陽伯仗著宗室的身份,與皇帝沾了兩分親,便直接去了承明殿哭得老淚縱橫,泣請圣上裁奪,要撫遠侯府給一個說法。 此事雖被圣上壓了下去,但兩府之間就此結(jié)下了極大的仇怨。 盧榮在事發(fā)之后狠狠地打了盧思一頓,盧思卻說那玉佩雖是他的,但吳庸之死卻與他無關(guān)。還賭咒發(fā)誓說自平昌郡主府花宴之后便再沒見過吳庸。 而就在這事發(fā)生后沒多久,盧思便在一次逛花樓的時候被人砍了一刀,雖傷得不重,卻險些毀了容,到現(xiàn)在還沒養(yǎng)好。而此事盧榮尚未查出個所以然來,盧悠便墜了馬,幾乎成了拐子。 這兩件事情接得這樣緊,盧榮不可能不想到武陽伯身上去。 撫遠侯此時卻是嘆了一口氣。 從吳庸之死到盧悠受傷,這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事前幾乎毫無征兆,這很不合常理。 東宮與德妃勢同水火。這一點他很清楚。然而,這兩處再是勢同水火,也從不曾有過如此過激舉動。 畢竟死了一個伯府之子,動靜鬧得實在有些大了。若是讓圣上注意到。對雙方皆無好處。 “此事還要細查,不要輕舉妄動?!睋徇h侯最后沉聲道,說罷他又長嘆了一聲:“叫韋氏多派人跟著阿悠。她才十六歲?!?/br> “是,兒省得?!北R榮躬身道。 撫遠侯便又看向了一旁的桌案。 夜正深濃,微弱的燭火兜住一室微溫。桌案上的白玉蟾荷葉筆洗中汪著一池清水,已經(jīng)有些結(jié)冰了。 他忽然覺得,這個冬天,著實是有些冷的。 ******************************* 傅珺收到消息時,正坐在熏籠前頭翻著一本。 那白薇傳完了懷素使人捎來的話兒,便自垂首肅立,靜等著傅珺的回音。 傅珺卻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白薇便躬了躬身,輕輕地退了下去。 一旁侍立的青蕪與青蔓二人此時皆是神色如常。一個做著手頭的針線,唯在聽到消息時略停了停針;另一個則在翻看熏籠上頭搭著的一件多羅呢料子的裥褶裙。也只在聽到消息時微閃了一下眼神。 傅珺看在眼中,不由便在心底里感嘆了一句:宅斗使人成長。 雙青如今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堪比當年的懷素了。 傅珺一面感嘆著,一面便掩起書卷,將手放在熏籠上暖了暖,一時間心中亦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何滋味。 至少盧悠能消停幾個月了,這是傅珺唯一覺得慶幸的事。否則整天被這樣一個人惦記著,傅珺覺得她已經(jīng)快要得“赴宴綜合恐懼癥”了。 而在下手之時,傅珺就已料定了今日的局面。也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 因為她給盧悠的馬兒下的藥,便是南山國的一味秘藥。 那是一種極為怪異的藥物,服下之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潛伏期。 在潛伏期內(nèi),只要不作劇烈運動。藥性便不會發(fā)作??墒且坏┳隽藙×疫\動,血行加速,這藥便會迅速發(fā)揮作用,一瞬間可使人變得瘋狂、力大無窮。 這種藥物用在人身上的發(fā)作時間為五分鐘,潛伏期為四十天至五十天。若是用在大型動物比如馬的身上,潛伏期大約為一個月左右。發(fā)作時間則只有三分鐘。 在王氏留下的說明書上特別標注著,這種藥無色無味,事前事后皆極難查證,要傅珺謹慎使用。 所以,傅珺在藥的用量上十分謹慎。她給盧悠的青驄馬放的藥量,大約只夠它瘋個十幾秒。 以盧悠的精湛騎術(shù),傅珺認為,這十幾秒是在她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的??梢孕纬芍貍詢?nèi)的效果,但不會致死。這樣也能讓盧悠安安靜靜地在床上躺幾個月,不要把心思整天都放在對付傅珺的事情上。 此刻,傅珺已經(jīng)知道秘藥起了效用,亦親耳聽到了盧悠受傷的消息,可她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對這個在某些方面扭曲得不像樣的封建時代,對這個完全沒有什么律法可言的大漢朝,傅珺已經(jīng)失去了評價的力氣。 她不是圣人,但至少她曾經(jīng)是個警察,她應該是法律的捍衛(wèi)者而非執(zhí)行者。可是如今,她卻被形勢所逼,一步一步走到了如此境地。 思及此,傅珺只覺得心中無比煩躁,卻又無法言說。 “姑娘,您怎么了?”青蔓輕聲問道。 傅珺轉(zhuǎn)首看去,卻見青蔓的眸中有著幾許擔憂。傅珺心知她在擔心些什么,便壓下情緒,淡淡一笑道:“我無事。你也莫要擔心那件事?!?/br> 青蔓聞言展顏一笑,道:“姑娘無事就好。姑娘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婢子卻是不知呢?!闭f著狡黠一笑。 傅珺被她說得怔住了,良久方搖頭失笑道:“是我說錯了。” 青蔓一笑,復又低下頭去翻弄衣裳去了。 ☆、第438章 傅珺參加過許多次宴會,也曾對每一次宴會都做過認真細致的觀察。她早就發(fā)現(xiàn),當宴會正式開始之后,處于宴會中心的仆婦下人們是比較忙碌與緊張的,而處在邊緣地帶比如馬廄、茶房、角門等處的下人,則恰恰相反。 因為本身就不受關(guān)注,主人又忙著招待客人,管事們也都湊到了前頭討賞奉承,這幾處的下人們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