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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今天傅琮的事情又是如此。傅莊及時趕回來處置,倒是比張氏要更方便些。 張氏這般想著,心底里便有了幾分暖意。 傅莊扶她落轎后便放了手,又向瑞芬點了點頭。瑞芬躬身行了一禮便帶著人退至了廊下,傅莊親手打起簾子,將張氏讓進了西次間兒。 “老爺,琮哥兒傷得可要緊?請了大夫瞧沒有?”張氏一進屋門便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雖然傅莊今天的舉動有些出格兒,然現(xiàn)在的她卻顧不上理會這些,一心只想著傅琮的事情。 “我已請張大夫瞧過了,破了些油皮,不礙的。”傅莊語氣安然地道,“你莫要急,我會將事情處置干凈?!?/br> 張氏心下稍安。 傅琮傷得不重就好。只要兒子無事,旁的都可以暫不必管。 不過,傅琮偏偏早上才回府,不知被多少人瞧見了,把長房弄得很被動。他若是當晚就回來,事情也不會搞得這樣大,如今連侯爺也驚動了。 張氏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為何傅琮要耽擱了這一夜?會不會有別的隱情?還有那幾個青手,他們難道不知道對上的是侯門公子么?他們哪來的膽子敢打傅琮? ☆、第475章 想到這里,張氏的心又擰緊了,眼圈紅得越發(fā)厲害:“老爺是被侯爺叫回來的么?那些打人的可尋著了不曾?”說著她又是一陣氣恨:“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需得狠狠懲戒。” 傅莊不在意地拂了拂衣袖:“我確實是被父親叫回來的,不過父親并沒說什么,就說小孩子家貪玩了一些?!闭f著他又伸手握住了張氏的手,安慰她:“你不用太過掛心,此事由我出面比你要方便些。那些外頭的門道我也比你清楚。你安心便是。外頭便有什么傳出去也無甚要緊。少年人嘛,風流一些總免不了的。琮哥兒便先在外書房養(yǎng)一養(yǎng),老太太那里你多擔著些,就說琮哥兒跟著我用功罷了?!?/br> 他一面說著,一面又將才倒了溫茶的甜白瓷盞往張氏手邊挪了挪。 他這一番話說得溫和體貼,可張氏又如何能安得下心來? 先是馥雪出了事兒,現(xiàn)在又是傅琮。張氏隱約聽到了一點消息,說是馥雪的事情與傅琛還有些關系。只是這消息來得并不確實,她已經(jīng)叫顧mama去打聽了。 若傅琛果然與馥雪之事有關,現(xiàn)在再加上傅琮,他們長房的兩個孩子可要叫人看笑話去了。 想到此處,張氏的神情便有些獰厲。 這一定是人為的算計。 哪有這樣巧的事情,平南侯府長房的兩個孩子接二連三地出事。就算是巧合,時間上也連得太緊了些。 只不知這弄手腳的人是誰?是針對他們平南侯府的還是只針對長房的? 張氏不由想到了正懷著孕的許皇后。 難道說,這一切與朝堂之事有關? “你莫想太多,一切有我。”傅莊和聲安慰道。 張氏強笑著點了點頭:“是,妾身知曉了?!?/br> 傅莊又安慰了她幾句,便出了橫斜館,步履從容地自垂花門行了出來,一襲玄色大衫袍袖飄飄,于青柳翠湖間款步而行,便如閑庭信步一般。 直到走進了書房。傅莊的臉色才沉了下去。 傅琮昨晚不僅宿在了花樓里,睡得還是偎翠小館才紅起來的的一個叫鄭小憐的伎子。 據(jù)說這鄭小憐乃是揚州瘦馬出身,身軟腰柔、頸秀指纖,可謂天生的尤物。 而傅琮便成了鄭小憐的頭一個恩客。晨起后居然還頂著臉上的傷為她上了頭。 傅莊的眉眼間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怒。 算計他們長房居然還用上了揚州瘦馬,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進門之后便沉聲吩咐:“關上門,把墨安帶過來!” 云漢與松岳應諾了一聲,各自退了下去,不一時。傅琮的小廝墨安便被拖了進來。 墨安才挨了二十板子,還沒來得及上藥,衣服的下擺上血跡斑斑。一進屋他便強撐著跪在了地上,渾身抖若篩糠。 傅莊揮退了旁人,徑往太師椅上安然坐了,又端起茶盞來啜了口茶,方淡聲道:“說罷?!?/br> 墨安顫抖著磕了個頭道:“回老爺?shù)脑挕W騼和砩隙斉c靖南伯家的大公子約在了偎翠小館吃酒,先吃了一會,曾大公子便說無趣,叫了小憐姑娘過來陪酒。那時候還好好的?!?/br> 說到這里墨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怕的,又道:“后來外頭忽然闖進來幾個人,說小憐姑娘先應了他們,理應跟他們走。曾大公子便與他們口角了幾句,一來二去的便動了手。那幾個人會拳腳,沒幾下就把曾大公子打了,連帶著也打了……二爺?!?/br> 傅莊一面聽著一面便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半晌后方張開了雙眼,目視墨安問:“曾大公子也傷了?” 墨安點頭道:“回老爺?shù)脑?。曾大公子身上挨了幾下重的,奴才親眼瞧見的?!?/br> “他是傷在身上的?”傅莊問道。 “是,曾大公子一直捂著肚子叫痛。”墨安答道。 傅莊神色微冷。 算計得很周密,也很隱蔽。不管誰來看。都會認為曾大公子才是受傷最重的那個,傅琮只是臉上挨了幾拳罷了。 若是不破相的話,后果并不嚴重。 但若是破了相,往后傅琮可就很難走仕途這條道兒了。 傅莊的眼中又露出了一抹冷意。 算計得真是很巧妙,手段更是利落得緊。 他今天一得了消息便立刻派人去找那三個青手,人倒是查到了。也確實是混在大功坊的幾個地痞,并非有人假扮。只是,這幾人昨天晚上便沒回家,到處都找不著。幾個人皆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兒,一無拖累,十分難查。 靖南伯曾勖便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他的兒子被打了,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煞催^來說,若是連他都找不到人,傅莊便更找不到了。 金陵城大得很,他們又不能畫影圖形滿城搜捕。這原就是丑事,蓋都來不及,還要鬧得滿城皆知不成?也只能暗中查訪罷了。 傅莊淡淡地瞥了一眼墨安,又問道:“鄭小憐又是怎么回事?” 墨安身上疼得緊,已經(jīng)有些跪不住了。然而傅莊的眼神冷得瘆人,讓墨安不敢表露出分毫不適,只能咬牙忍著。 他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聲音顫抖得越發(fā)厲害:“二爺受傷之后,奴才與郭侍衛(wèi)他們皆勸二爺快些回府治傷。那鄭小憐卻跪下哭了,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