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6
人?”影子淡聲道。 劉競的瞳孔微微一縮。 西北?契汗國?蕭紅珠? 難道說,那官員從西北而來,竟不是普通的調(diào)動,而是有旁的事? 劉競向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問道:“愿聞其詳?!?/br> 那個影子似是輕嘆了口氣,隨后“嘖”了一聲道:“殿下自來聰明,如何不明其中之意?若非我等奪下密信,殿下以為,這聯(lián)調(diào)司官員手上拿著的東西,還能是什么好東西不成?” 劉競怔住了。 隨后。一陣巨大的冷意剎時貫穿了他的全身。 此事真是太容易推測了。 聯(lián)調(diào)司的官員自西北秘密入京,手執(zhí)密信,說不得便是拿到了他與蕭紅珠私下聯(lián)手的證據(jù)。 只要這密信一交出去,屆時不只他,便是吳貴妃乃至于吳氏闔族,只怕亦再無翻身之日。 劉競額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面色瞬間變得無比猙獰。 他萬沒想到。聯(lián)調(diào)司居然有人在暗中查他。難道說。這竟是他那個好皇兄安排下的? 想到此處,劉競的臉上又浮起一絲笑來。這笑容與他面上的猙獰之色糅雜一處,說不出的扭曲。 “原來此事竟是你做下的。”他說道。語聲十分陰冷。 “那是自然?!蹦莻€影子的語氣仍舊平淡,“藏劍山莊那幾個人,無力為之?!?/br> 說到藏劍山莊這幾個字時,他的語聲沒有一絲變化。就像在說一個最普通的江湖門派一般。又似是在他的眼中,藏劍山莊亦不過爾爾。 “田莊之事。是我們?yōu)榈钕伦龅牡谝患?。”那個影子淡聲續(xù)道。 劉競的表情僵了一僵,旋即面上又隱隱劃過了一抹殺意。 此人之語,無一不觸及他的逆鱗。若非此刻正是用人之際,他一定…… 那個影子卻似是沒發(fā)現(xiàn)劉競滿溢的殺氣。繼續(xù)說道:“今日殿下所言之事,是第二件。這第三件事,殿下當真愿效小兒。以牛毫換金針乎?” 劉競額上的青筋又凸起了幾根。 這廝以為自己是誰?口出不遜,竟敢以小兒之稱辱及當朝皇子? 他的拳頭捏著“咯吱”作響。幾乎用盡了全副的力量,才將那股洶涌而至的殺意壓了下去。 “自是不會?!眲⒏偟穆曇衾溆踩绫?。 “甚好?!蹦莻€影子看上去十分滿意。 說完這兩個字,只見重帷深處驀地起了一陣漣漪,似是窗外的風(fēng)拂了進來,吹亂了這錦重重的華麗錦繡。 待到錦簾重又歸于平靜時,那個影子已經(jīng)消失了。 望著那道凸繡五彩龍鳳紋的簾幕,劉競壓抑多時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他抬手向桌上一掃,“嘩啦啦”一陣聲響,案上的筆格、硯臺、鎮(zhèn)紙等物灑了一地,瓷壺中的水飛濺出來,將他的白色鹿皮靴染成了骯臟的灰色。 “來人?!彼秃鹆艘宦?。 一個面白無須的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入,卻被他揮手趕了出去:“叫剛才點燈的婢女進來?!?/br> 劉競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 現(xiàn)在的他迫切地需一點鮮血,一點殘碎的肢體以及屬于少女的凄慘恐懼的尖叫聲,來消解他滿心的怒火和莫名的/欲/望。 未幾時,錦簾下走進來一個嬌小的婢女,正是方才點燈的那個。此時的她渾身顫抖,一雙眼睛里盛滿了驚慌與恐懼。 劉競覺得口渴極了。 他舔了一下嘴唇,探手撈過那個婢女,在一聲短促而顫抖的尖叫聲中,將她狠狠壓在了案上…… **************************************** 金陵城今年冬天的氣候,著實有些古怪。 自小寒之后,雨雪稍歇,連著十來日皆是晴天,偶爾風(fēng)過時,那風(fēng)里竟似帶著幾分暖意,倒有幾分春天的味道。 傅珺跨進宜清院的院門兒,一行與涉江說著話,一行便將手里的小竹籃子交予了她。 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草木生發(fā)得極早,竹林里竟有了幾枚新筍。傅珺方才便是去挖嫩筍去了,如今那小竹籃子里便擱著兩根兒,傅珺打算一會兒叫小廚房做一盅冬筍云腿湯來,也算是嘗個鮮兒。 “姑娘這又是去做什么了,瞧瞧這一身的灰。”沈mama從屋里迎了出來,一見傅珺就開始數(shù)落,又拿出帕子替她撣灰。 傅珺便笑著拉了她的手道:“mama別忙了,橫豎一會子便換了衣裳,mama盡可以拿去外頭抖落便是。” 沈mama被她說得笑了,只得收了手,仍是忍不住叮囑:“姑娘這一身兒也不該穿著,若被人瞧見了可不好。哪有侯府姑娘穿布衣的?” 說起來,這身青布衣裙還是為了便于活動才換上的,平素傅珺自不會這般穿著。此刻聽了沈媽/媽/的話,她便從善如流地去換了身半新不舊的天藍色繡五蝠紋香云紗襖裙,又重新梳了頭,這才坐在迎窗的案前喝茶。 此時便聽廊下響起了青蔓帶笑的聲音:“喲,咱們的糖人兒來了,快請進吧?!?/br> 楚刃的聲音隨后便響了起來:“我是糖人兒你又是什么?針線人兒?” 這話引得周遭的丫頭們一陣咭咭咯咯的笑,房里的涉江等人聽了,亦是笑了起來。 涉江便搖頭道:“如今青蔓是找著伴兒了,與楚刃整天打牙撂嘴兒的,也不知怎么有那許多話要說?!?/br> 傅珺淺淺一笑道:“莊子里本就人少,有她們說著話兒倒也不顯寂寞?!?/br> ☆、第536章 主仆二人說話間,那簾外已經(jīng)響起了青蔓的聲音:“姑娘,楚刃來了。” 傅珺揚聲說了一句“請進來吧”,順手便將茶盅擱在了案上。 楚刃最近來得很勤,金陵城中的許多消息皆是她傳過來的。前兩天她送來了一個消息,說是大理寺詔獄中突然闖進了一批賊人,具體情況不明。傅珺便請她將詳情打探出來,今天楚刃過來,必是為了此事。 楚刃進門后,青蔓與青蕪二人便守在了門外,綠萍借口曬衣裳,在后窗那里挪了方凳子坐了,自做起針線來。 別莊里多了好幾房下人,都是侯夫人派來的,其用意不言自明。因此傅珺現(xiàn)在每次與楚刃說話,青蕪她們幾個都會自動擔負起警戒的職責(zé)來。 說起來,以傅珺的眼光來看,這幾房下人實不足為懼。 他們本來就是滿心的不樂意,做什么都是推三推四的。傅珺早就給他們分派了輕省的活計,賞銀給的卻是十足。反正那也不是她的銀子,侯夫人送來的錢,不花白